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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防盗章,12.8晚七点替换~~~~
日记如下:
阿念:
舅舅、舅妈听说我们险些被拐的消息,赶到家里来看望我们。一笔阁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你好久没见舅舅了吧?是不是很想他?舅舅还是老样子,俊俏的了不得?我觉着舅舅是碧水县第一俊男。当然,阿念以后长大,肯定比舅舅更加俊俏。舅妈也来了,舅舅还赞阿念勇敢呢。我也觉着阿念很勇敢,可是,也不想阿念再为救我受伤。真是,心疼又内疚。
中午吃的烧羊肉,还有炒青菜、炒白菜、山菇炖五花肉、蒸腊排骨、红烧鱼,一桌子好菜呢。还有阿念最喜欢吃的蛋羹,拌上小磨油,简直香飘十里。
下午我去花房收拾花草,天气渐渐暖和了,过些天花就能重新发绿枝了。街上的柳树已经有些绿色了,咱们屋里的水仙花还在开,香极了。今天舅舅舅妈来的突然,我送了两盆过去给他们熏屋子。我想着,过不了多久,院里墙角下的迎春就能开了。
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去年我们还说,今年生日,阿念要陪姐姐一起早上吃春饼,中午吃面条的,阿念还记得吗?
现在阿冽都不找我教他念书了(备注:如今阿冽同“沈念”是好朋友,都是听“沈念”教他念书。),姐姐真想念阿念哪。如果是阿念,肯定只听姐姐一个人讲功课的,对不对?
姐姐实在太想念阿念了。
最后注明日期年月。
何子衿念着念着,自己都感动了抽了一鼻子,阿念为了救她,竟被个老鬼给霸占了身子。她实在太对不起阿念了。
倒是“沈念”劝她宽心,“其实,我也是阿念。”
何子衿白眼,“你是个屁!”
“沈念”:难不成我这辈子注定要给这臭丫头噎死?
过了何子衿的生日没几天,冯姐夫就带着妻儿归宁来何家给何老娘请安。
何老娘见着闺女女婿外孙子,尤其是打扮的小红包包样的小外孙冯羽,何老娘已是稀罕的了不得。因是头一遭见,何老娘早预备了银项圈银手镯给外孙子,大手笔的了不得。
既已出孝,一家子便不用那些素色了,何氏一身大红衣裙,头上也去了银钗换了金簪,脸上微见圆润,笑,“这小东西,可磨牙了。不比阿翼小时候听话,总是白天睡晚上闹,如今这刚略好些。”
何老娘抱了外孙子在怀里稀罕着,笑,“孩子小时候多这样,别说阿羽,你小时候在床上躺着睡不了觉,每次不是你爹就是我,得抱着在地上走,你才肯睡。这会儿又说孩子,要是阿羽睡觉淘气,你不用找寻别人,这就是像你。”
冯姐夫笑,“岳母这话,可是解了我的冤屈,阿敬还常说阿羽像我才这般淘气,天地良心,还是岳母明察秋毫。”把何老娘哄得乐呵的不成。
何氏嗔,“在我娘家,你倒来告我的状。”
冯姐夫笑,“岳母疼女婿,这状才告得。”说得大家都乐了。
唯冯翼撅着个嘴小声同何子衿抱怨,“自从有了阿羽,我爹我娘的嘴天天咧的嘴个瓢一样,合都合不上。”
何子衿简直不用问都知为何,冯翼是个黑胖,相貌其实也还是浓眉大眼,只是占了黑胖两样优点,便与俊俏无缘了。冯羽则不然,这孩子会长,饶是何氏冯姐夫不算美女俊男,这孩子硬是捡了父母的优点长的,怎么好看怎么长,这般一岁大的孩子,玉雪可爱又摇摇摆摆的刚学会走路说话,会奶声奶气的喊“爹爹娘亲”,并不是何氏冯姐夫就偏疼幼子,实在是这时节的孩子就是这般可人疼,何况冯羽是小儿子,且生的格外好些呢。
何子衿笑冯翼,“你不会天天把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嘴撅得能挂油瓶了吧?”
冯翼小声道,“你不知多可气,我二婶子天天去瞧阿羽,去了就夸阿羽生的俊,说我生的丑,气死个人。孔夫子都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呢。妇道人家,可懂个甚!”哪里知道小爷肚子里广博的内涵呢。
何子衿安慰他,“你二婶不是没儿子么。她不是稀罕阿羽,她是想儿子了。理这个做甚,你还是做哥哥的呢,难不成你不喜欢阿羽,你看他生得多可爱哪。”
冯翼哼一声,“子衿妹妹,你不会要叛变吧?”
“叛变啥?我稀罕阿羽就是叛变你啊?”何子衿刮他脸,“幼不幼稚,你都多大了?你比我还大两岁的吧?”
冯翼比何子衿年长两岁,今年正好十岁,他这两年过了狗都嫌的年纪了,自觉是个大人了。本,本不该跟妹妹抱怨这些幼稚话的,可不知怎地,他见着何子衿笑眯眯的模样,就有好多话要跟何子衿说。也不一定要说什么,就是觉着这才两年不见,妹妹竟不是先前的小胖妞了,也不梳包包头了,头上簪了新鲜的迎春花,整个人比迎春花还要好看。
冯翼对何子衿道,“不管怎样,你可得记着,咱俩是最好的。”
“记着记着呢。”何子衿笑眯眯的,觉着冯翼超可爱。
何氏笑,“阿翼一来就跟你表妹嘀咕,嘀咕什么呢?”
冯翼道,“我是见妹妹大变样,竟不是以往小胖妞的样子啦,觉着惊奇呢。”
何子衿不理这黑胖,几步过去稀罕冯羽去了,抱在怀里逗的冯羽咯咯直乐,何子衿最喜欢小孩子,亲了又亲,冯翼急的大叫,“子衿妹妹,说好了不能叛变的呀~”
何子衿抱了冯羽过去给冯翼瞧,不待何子衿说话,冯翼便道,“你觉着我好看还是小羽好看?”
何子衿:你受刺激过度吧。
不过,为何叫何子衿教育小能手呢,她便有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认真道,“当然是阿翼哥好看了,阿翼哥长得这么高,这么壮,我要跟你出去别人都得羡慕我有这样的表哥呢。阿羽还是个娃娃呢,你看,他就是长大了,也就是一白面书生,哪里有你威武啊!”
冯翼那颗被刺激的格外敏感的心立刻得到了抚慰,他瞥他弟一眼,捏他弟小脸儿一下,点头,“对,阿羽太白了。男孩子,长这么白做什么!唉,也怪可怜的。”
何氏&冯姐夫&沈氏&何恭&何老娘&三姑娘:原来白是一种可怜哪……
何子衿还在一旁说呢,“男孩子,就得像阿翼哥这样威武些才好看。”
冯翼道,“像阿羽这样也还好啦,就是觉着他像女娃,太白太嫩啦。你说是不是,子衿妹妹?”
“小孩子,哪里分得清男女,都差不多啦。”何子衿道,“我还是希望阿羽能越长越像翼表哥才好。”
冯翼自从他弟降生就没得到过正面评价,关键,他娘怀他弟时赶上他狗都嫌的年纪,孕妇总有些脾气的。何况那时冯翼是真的很讨嫌,没少挨揍。待他娘把他弟生下来,冯翼处于讨嫌末期,他其实也喜欢白嫩嫩的弟弟,小孩子的喜欢跟大人的喜欢是不一样的。譬如,冯翼先时喜欢何子衿,就天天说何子衿胖妞,能把何子衿气死。相对的,冯翼喜欢他弟,便以喜欢戳哭他弟为己任。为这个,不知挨多少骂,骂得冯翼对他弟失了兴趣。又受家里人打击,无他,他弟生得俊呗。
将将两年的郁闷哪,硬给何子衿这睁眼说瞎话的教育小能手抚平啦,冯翼感叹,“子衿妹妹,你就是我的知音哪。”这个年纪的少年,因外形而自卑时,需要的就是何子衿这样漂亮小姑娘的鼓励呀。
何氏笑,“快别活宝了吧你。”
“娘你不懂。”冯翼刚刚脱离狗都嫌境界,正式进入“父母不理解他,家长不明白他”境界,俗称中二境界。
冯翼戳他弟一下,对何子衿道,“我带了礼物给你。还有三姐姐、阿念、阿冽的。”其实没有给阿念的礼物,只是瞧见何家多了个孩子,既姓沈,想必是他子衿妹妹舅家的孩子,冯翼也不会小气。
何子衿笑,“谢谢表哥。”
冯翼道,“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翼哥哥吧,我喜欢听你那样叫我。”
何子衿道,“小孩儿才那样叫呢。”
“你现在也不大呀,比我小。”冯翼坚持,何子衿便又叫回他“翼哥哥”啦。
说了会儿话,何子衿便抱着冯羽带着冯翼、沈念、何冽出去玩儿了。何恭与冯姐夫去了书房,沈氏带着三姑娘张罗饭菜,何氏与何老娘说着体己话。
何老娘再三道,“阿羽这孩子真会长,实在俊俏。”
何氏笑,“比我跟他爹长的都好。只是娘别在阿翼面前总说,我家里二房妯娌不是三个丫头么,早先稀罕阿翼的很,自从我生了阿羽,她又改口只说阿羽好。夸阿羽便罢了,还要说我阿翼生得不如阿羽。孩子家,拿这话当真呢。阿翼可不乐意了。”
何老娘笑,“还是孩子呢。这是他亲兄弟,待他懂事,没有不疼的。”
何氏叹口气,“儿子就是不如闺女懂事,你看子衿带孩子,一看架式就叫人放心。”
何老娘笑,“这不在男女,子衿早就招小孩子喜欢,附近的小孩子,没有不喜欢跟她玩儿的。隔壁阿念媳妇生了个小闺女,这才一岁多,她亲姐姐与子衿同年,按理她们黑天白日的守着,那丫头倒不喜培培,反喜欢子衿,培培常因这个生气呢。要我说,天生的孩子缘儿。你看,她一抱阿羽就笑。”
“是啊。”何氏笑,“子衿这丫头生的也越发好了,小时候我就说以后是个美人胚子,瞧瞧现在这小模样儿,真个百里挑一。”
何老娘愁道,“就这样也就行了,可别再往好里长的。你可是不知道,上元节险出大事。”接着将何子衿叫拐子盯上的事儿给说了,何老娘道,“县太爷亲审出来的,年下走亲戚串门子听戏的,我想着,丫头大了,且又不是那拿不出手的丫头,我就常带着她出去见见人。她模样生得俊,可不就叫拐子给盯上了。亏得阿念机伶,要是真丢了,咱家这日子可怎么过呢。”
“真个杀千刀的拐子!做这丧尽天良断子绝孙的事!”何氏先骂一句,又宽慰母亲,“说是虚惊一场,可见咱子衿是个有福气的。娘想一想,要不怎么就叫阿念发现了呢。还有,阿念这孩子怎么到咱家来了?”
何老娘便悄悄的将沈念的来历同闺女说了,因收了沈念的抚养费,且沈念又救过她孙女,何老娘颇是通情达理,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你弟弟、弟妹心软,阿素求到他们头上,又说的恳切,我便应了。也就是一口饭的事,以后有阿素呢,愁不到哪儿去。”
何氏道,“可见世上的事都是有因果的,咱家刚收养了阿念,他就在上元节救了子衿。可见好人有好报。”
何老娘十分信服闺女这话,“很是。”
何氏又道,“以往倒看不出沈舅爷是这样性情的人。”若是纳小什么的,何氏绝不会说沈素的闲话,这年头,倘女人自己撑不起来,不要说略有些本事的男人,便是那些地主老财乍多收入个三瓜俩枣的,还得吵吵着要纳小呢。但沈素这个又不一样,怎么倒弄起外室来?沈念的出身,委实不大光彩。好在倒真是个好孩子,年纪这般小,就如此有勇有谋了。
“男人哪,哪儿个个跟你爹似的。姑爷这样就很好,就得这样,你自己肚子争气,有了儿子,一辈子消消停停的过日子。”何老娘笑问,“女婿打算什么时候去帝都?”
“东西都收拾好了,原是打算三月动身的,哎,娘你不知道……”何氏十分难以启齿,何老娘以为闺女有何难处,忙问,“怎么了?”
何氏低语道,“我们老爷要续弦,人也看好了,日子也定好了,就在五月。本来我们是要三月启程去帝都的,老爷非要我们待那填房进门,见了礼再走。”
何老娘当时就往地上啐了一口,骂,“什么东西!一个填房重要还是女婿的前程重要!这还没进门儿就挑唆着你们老爷拿三捏四了,进了门儿还能有好!”
何老娘冷笑,“你婆婆坟上的土还没干呢,你公公就要续弦,他这速度倒还不慢!”
“这有什么法子,公公执意要续弦,家里二叔略多说几句,还挨了两下子。”何氏叹口气,“倘公公只是房里收几个人,咱们也不敢多说,只是续弦到底不是小事呢。”
何老娘低头思量一二,道,“起止不是小事,你公公正经年纪不算大,续个知理知面儿的倒罢了,万一续个狐狸精,女婿再能干,还有孝道管着呢。可得跟你们二房说好了,他们是在家守着的,多几个心眼儿不算坏事。”
何氏叹口气,“我们一家子都在为这个发愁,小叔子一家也不好过呢。”
何老娘教导闺女,“你有两个儿子,自己但凡多留心眼儿。要说争,也别争家里这三瓜俩枣的,女婿有了前程,你就什么都有了。可你不争,也得叫你婆家这些个人知道你不是争不过,只是不想争而已。女人这一辈子,好赖大都要看男人。俗话说的好,好女不穿嫁时衣,好男不吃分家饭。别因这个事叫女婿烦心。实在没出路时,再回来争这家业吧。”
何氏道,“我们鲜少在家,家里这事原就要指望着二房,叫二房多得些也是应该的。”
何老娘一撇嘴,又道,“岂止是多得些?不过,女婿同你小叔子是同胞兄弟,一个娘胎一根肠子爬出来的,这些也别计较了。万一那填房再生养一两个出来,你婆家可是热闹了!”又嘀咕,“当初你爹可没看出你公公是种花花肠子。”
何氏笑的无奈,“我婆婆活着时,公公的眼睛就不敢往丫环身上多扫一下。”
何老娘再次抱怨,“你说你婆婆,得是八辈子没吃过石榴啊,硬能叫石榴给呛死!这可真是……”顿一顿,何老娘道,“真是叫人开了眼界。”
“自己死的窝囊,还连累的你们要弄这些麻烦。”何老娘简直烦死自己亲家了,死都死的这么窝囊,到头来儿子的福没享上不说,你前脚抻腿走了,死老头子没良心立刻续弦,何老娘暗道,当初那石榴该叫女婿他爹吃了才好呢。
何老娘不愧是何子衿的亲祖母,她老人家突然脑补了一下,对闺女道,“当初你婆婆吃的那石榴,不会是你公公给她的吧?”
何氏感觉一个神雷霹下来也就是这样了,她,她,她:……娘,这话能乱说么?
看到闺女眼中的谴责,何老娘道,“要不你公公怎么这般着急续弦呢。”她老人家还有理有据。
何氏深悔将家中事与母亲絮叨,她揉着额角,悄声道,“要公公有这个本事,他哪至于给婆婆管一辈子呢。”
何老娘还以为给亲家太太之死找到了新注释,听闺女如此一说,颇觉遗憾,“那也是啊。”
何氏:您老这般遗憾是什么意思啊~
何老娘素来存不住事,她很快就私下把亲家冯老爷续弦的事儿同儿子嘀咕了一回,恶狠狠的说几句,“真个老不要脸的!一把年纪孙子都快娶媳妇了,又给儿子找小妈!”啐一口,“呸!老不正经!”
何恭劝他娘,“这要能劝,姐夫没有不劝的。姐夫既然没说,娘就当不知道就好。”
何老娘不过满心晦气同儿子报怨一二,听儿子这话,将嘴一撇,“我能不知这个?还用你说!去吧!听到有这种老不要脸的事儿跟你念叨念叨,你可不许学这种畜牲!好生与你媳妇过日子!看咱们阿冽,多招人稀罕哪。”说着说着,她老人家又跑了题。
何恭早知老娘的脾气,哭笑不得听老娘叨咕一顿罢了。
倒是何恭这存不住事儿的性子,其实与老娘挺像的。他与沈氏夫妻恩爱,夫妻两个素来无事不言,故此,何恭晚上便与妻子念叨了一回,沈氏也挺吃惊,“这把年纪,实在觉着孤单,我听说大户人家不是有通房丫头么,再什么,纳个妾也成啊,怎么倒名媒正娶?续娶的是个什么人,这可得打听好了。”
“别提了,听说是个十七八的大姑娘,比阿翼他二叔还小个七八岁呢。”何家是小户,素来无这些事非的,何恭道,“当初忻堂兄要续弦,人们就说小嫂子太年轻,阿汤他们称呼起来尴尬呢。那起码小嫂子还与阿汤同龄,再一看冯家这个,岂不更尴尬。”
沈氏道,“倘冯家老爷能娶个李大嫂子这种性情的,那也是冯家的福气呢。”李氏除了是续弦,娘家贫寒外,没什么拿不出手的。娘家贫寒不算什么,若娘家显赫,谁肯将个十七八的大姑娘嫁人做续弦呢。可除了这两样,李氏人品没的说,嫁进来后对两房继子客客气气,连家事都不多问一句。如今生了闺女,何忻给她在州府支起铺子来,干的有模有样。冯老爷这个就不知什么性情了……夫妻两个说了一回冯家闲话,沈氏同丈夫道,“既是姐姐在私下同母亲说的,你可别在姐夫跟前儿提这话。”再不好,这是冯姐夫亲爹的事儿,男人多要个面子,不见得愿意听这个。
何恭笑,“我岂是那等多嘴之人。”
沈氏一笑,“我多嘴嘱咐你一句罢了。”
夫妻两个说会儿私房话,又为子孙后代努力了一回,便歇了。何恭搂着妻子,低声道,“阿冽也大了,明儿后的移到隔间儿让他睡吧。”
沈氏枕着丈夫的胳膊,轻声道,“还是再过些日子,阿冽不跟着我睡不着觉。”
何恭道,“子衿两岁就自己睡一屋了,又不是挪走,暂住隔间儿罢了。不然,忒不方便……”
沈氏夜里都将脸羞个通红,捶他一记,嗔,“这是哪里的话,快闭嘴。”
何恭在沈氏耳边嘀咕几句,惹得沈氏一阵轻笑,夫妻两个喁喁细语,渐拥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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