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插曲,乔琳完全是当个笑话跟男朋友说的。读爸爸 www.dubaba.cc孙瑞阳却表示压力山大,得尽快把她娶回家,免得夜长梦多。
他也有好消息要跟女朋友分享,那就是他在毕业后,就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发了一篇顶级期刊,还有一篇论文已经被收录了。毕业才一个多月,就有如此亮眼的成绩,那些专家十分愿意培养他。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医生也纷纷调侃,照这个势头,孙大夫光论文的年终奖,就得有六位数吧?
孙瑞阳很谦虚,但是曾经丢失的自信已经渐渐找回来了。在学生时期,没有人能撼动他的霸主地位,以后也不会有。他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强大起来,那样,他就更有底气为女朋友,以及曾经的自己讨回公道了。
在对乔琳搞了一次恶作剧之后,田淼非常郁闷,这一对情侣怎么都建起了一座铜墙铁壁,外人一点儿都渗透不进去?她越想越烦,给孙瑞阳发了一条微信:“你知道你女朋友在给什么人做家教吗?”
“当然知道。那是我妈朋友的儿子,有什么问题吗?”
好吧,看来他们俩之间的确没有什么秘密,才能这样亲密无间。
孙瑞阳想了想,又给她发了一条:“田淼,你不要再打探我女朋友的行踪了。你以前对她做过的事还没有翻篇,以后也不会翻篇。”
田淼咬着手指头,陷入了一阵恐慌。要不是孙瑞阳提醒,她都快忘了,自己是怎么毁了乔琳的留学之路的。孙瑞阳那么聪明,万一报复她,她有什么招架之力?
虽然上一份工作以非常不光彩的形式结束了,但她并没有放弃,她还打算出去镀个金,回国后 进一个高端的私人诊所。在这个关键时刻,决不能出岔子,不能再让别人毁了自己的前程。
她终日惶惶不安,她表哥看不下去,遂拍着胸脯保证,他会想个法子,让孙瑞阳自顾不暇,折腾不起浪花来。
“你不要把他弄伤了。”田淼不放心地叮嘱道:“要不我难受。”
关红毛笑骂了一句“傻妹妹”,便不再啰嗦了。几年前在医院里,把关家拉下水的人,正是孙瑞阳,那时他不过是个大二的学生。这笔账,关红毛一直记在心里,早就想找机会报复他了。
乔琳出成绩那天,孙瑞阳比女朋友还要紧张,一大早就感觉心脏很不舒服,躺了一会儿也没有缓解。万不得已,他给同事曹大夫打了电话,问她能不能换半天的班,改天请她吃饭。
“吃饭就免了,下次一起合作出篇论文吧!求孙大神带带我。”
孙瑞阳当即回复道:“曹大夫,我可不是什么大神,如果你看得起我,那我很荣幸跟你合作。”
这位曹大夫虽然高冷了一些,但人还是挺热心肠的,也知道适当讲条件。把病人交给她,孙瑞阳还是很放心的。
相比其他科室,他们并不是特别忙,很少出现人满为患的情况。也正是因为这样,孙瑞阳才有时间搞研究。用他的话说,他们平时养精蓄锐,但一到传染病肆虐的时刻,他们便要冲到最前头。
到了中午,孙瑞阳感觉好了很多,正好曹升夏给他发了几条微信,跟他交代了一下上午的情况,又跟他说,有一位患者就要孙瑞阳给他看病,他要是没来,那就一直等他。
曹升夏开玩笑道:“这么快就有铁杆粉丝了,孙大夫前途无量啊!”
孙瑞阳自然是欣喜的,他不想让患者等他,匆忙来到了医院。但是他也有些疑惑——他的资历并不深,甚至还没有完全“出徒”,那位患者是怎么知道他的呢?
那位患者很年轻,脸上有不少青春痘,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是因为持续发热来医院就诊的,浑身疼痛,时常呕吐,要比一般感冒严重得多。
孙瑞阳听完之后,建议他去拍个胸部ct,然后去验个血。那个病人明显不满意,嘟嘟囔囔地说,除了让病人做化验,医生什么都不会做,太让人失望了。
尽管从医时间并不长,但孙瑞阳习惯了那些声音,并没有太往心里去。他刷了好几次就诊卡,依然刷不出病人的信息来,他疑惑地问道:“请问你挂号了吗?”
曹大夫也觉察出了异常:“好像没有叫他的号,他是自己走进来的。”
孙瑞阳无奈地把卡还给了他:“没有挂号,什么信息都读不出来,我也没法为你开单子。”
病人脸色突然就变了,他不满地说,医院就知道变着法子骗钱。孙瑞阳强忍着没有发火,依然拿着卡,让他去挂号。反正从医过程中,总能遇到一些无理取闹的人,孙瑞阳不想生气。那人迟迟没有接过就医卡,孙瑞阳就把它放在了桌子上。他刚要坐下,曹升夏突然大喊一声“小心”。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病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针管,曹升夏冲过来,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孙瑞阳见状,急忙推了病人一把。可是那个针管依然划破了曹升夏的手,在扭打的过程中,病人的指甲划破了孙瑞阳的手背。
这场小骚乱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个病人见孙瑞阳的手背划破了,转身就走了。一股怒火在孙瑞阳心里升腾,他刚要追出去,曹升夏却冷静地拨通了保卫科的电话,让他们将这个奇怪的病人控制起来。
手背上破了点皮,那倒没什么,找个创可贴贴上就好了。关键是连累了曹大夫,她是来替自己上班的,结果被无缘无故地扎了一针——等等,那个病人怎么会有针管?为什么会用针管伤人?
孙瑞阳将那个病人的症状仔细回想了一番,又想起他坑坑洼洼的皮肤,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无力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孙大夫,怎么了?”
“我怀疑,这个人是吸毒的,而且……”孙瑞阳脸色苍白,颤声说道:“他会不会染上了艾滋病?”
看了看手上那个基本上看不见的小针孔,曹升夏的表情也凝固了。向来冷面示人的她,软弱地靠着墙,缓缓瘫倒在了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孙瑞阳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看着手上那块被抓破的皮肤出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曹升夏,不对,应该是没有资格安慰。
电话响了好久,他都没有听到,直到别的同事提醒他,他才茫然地接了起来。电话那端,乔琳欢呼雀跃:“秀才,我考上啦,我要读博士啦!”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但孙瑞阳却说不出祝福的话来。他讷讷地“嗯”了两声,乔琳才察觉出异常来:“怎么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孙瑞阳拼命忍住哭声:“你很棒,我为你感到骄傲。”
“哈哈,今晚下班我过去找你吃饭,你顺便跟我求婚呗!我也就是今天心情好,才跟你说这些,要不哪儿有女生主动要求男生求婚的呀?你好好想想……”
她那么开心,可是孙瑞阳的泪水却停不下来。他生怕露出破绽,急忙把电话给挂掉了。
周围人来来往往,可那些都跟他没有关系。还没到下午,他俩被袭击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医院里闹得人心惶惶。而那个奇怪的病人,他坦白了吸毒的经历,但一口咬定自己并没有确诊艾滋病,针管只是他吸毒的工具,不是攻击别人的武器。
即便如此,当时在诊室的三个人都要做血液检查。虽然当场拿到的报告显示,孙、曹两人并没有染上艾滋病,但考虑到这个病毒的潜伏期可长达半年之久,二人还是无法轻松。
拿到报告之后,孙瑞阳总算说了第一句话:“我不会不管你的,万一……万一出现了不幸的情况,那我一定会负起责任来。”
曹升夏恢复了冷静,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如果熬过了三个月的潜伏期,那我就去非洲,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我也去。”孙瑞阳脱口而出:“所有的祸事都是冲着我来的,我不可能扔下你不管。你做任何决定,我都陪着你,直到你安全为止。”
曹升夏没有接话,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孙瑞阳关掉了手机,静静地思索了很长时间。他可以确定,那个病人的目标是他,可是他们无冤无仇,那人为什么要这样害他?答案并不难猜,他马上拨通了田淼的电话,直截了当地问道:“人是你找的?”
“人?什么人?”
“攻击我的那个艾滋病人。”
“什么?!”田淼吓得失了声,慌乱地说道:“不是,我没想着……哎呀,肯定不是我找的。”
“不是你,还有谁?”
田淼顾不上回答,只是六神无主:“不会的,不可能,怎么会是艾滋病人呢?你验血了吗?结果怎么样?”
“田淼,我不会再手软了,你好自为之。”
挂掉电话,孙瑞阳垂下了头,可信息源源不断地发了过来,基本都是乔琳发的。她说,他一定是有急诊,才突然挂电话了,所以她不生气。她挑了好几家餐厅供他选择,还俏皮地说:“别忘啦,想想怎么求婚,别让我失望!”
泪水一滴滴地落在了手机屏幕上,直到“求婚”两个字氤氲成一团雾气,再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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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宅在家里的某只雪梨都感冒好几天了,各位大大出门一定小心!多戴口罩勤洗手!平安过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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