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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 潮水还未退去,惊涛又重新卷了岸,萧叙白将人翻了个身,抬起她的右腿挤了进qu,两具同样姣好的身躯紧紧缠在了一起,顾南风的身体柔韧度其实非常好,但这样高难度的姿势保持久了还是有些不堪重负,尤其是不断从两个人紧紧相抵的地方传来的快/感让她腰膝酸软,下腹涌起了一阵热流,情不自禁哼出了口。
“嗯……叙白……”
萧叙白揽紧她的腰身,吻上了她的耳垂缓解她的不安,“嗯,我在”
自己也有些喘息不定,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婉转承欢,她细细碎碎的低吟就是她冲锋的号角,于是用了力慢慢厮/磨着她,更因为这样亲密的姿势自己也能得到更多的欢愉,情不自禁想要更多,扶起她的腰将她紧贴近自己。
“叙……叙白……不……不要了……”那个人的嗓音添了喑哑,隐隐带了哭腔。
“乖,很快就好”她低声哄着,但是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不紧不慢刻意拉长了动作。
在房/事上萧大总裁一直都有她的恶趣味,不把她折磨到求饶不罢休,甚至有时候就喜欢看她眼眶泛红咬紧下唇不肯哭出来的模yàng,总觉得这样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顾南风当然知道她的脾气,偏偏也是个倔强的,却不得不屈服于她的淫/威,否则估计今晚是别想睡了。
“老……老公求你……”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求我什么?大点声”
“求……求你……”那两个字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顾南风咬紧下唇,涨红了脸,眼底的水光满溢的几乎随时要落下来。
萧叙白低头吻去她眉睫上潮湿的水汽,眼底带了怜惜,顾南风瑟缩了一下,窝进她怀里,表达了自己无声的渴求。
两个人一起从天堂落回人间的时候,顾南风浑身轻颤,唇齿间还有细碎的喘息,身子几乎软成了一滩水,长睫扑闪眼神有些迷离。
萧叙白将人放下来揽了她入怀,古人说小别胜新婚倒真是此言不虚,这段日子一直都很忙加上她又受了伤,两个人之间的亲昵实在少之又少,现在食髓知味让她有些食不餍足起来,要不是顾着她的身体,只怕这场大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帷幕。
“今天宋知夏跟你聊什么了?”她的嗓音也有一丝低沉喑哑,凑在她颊边轻轻吻着。
就知道她会问这个,顾南风翻了翻白眼,也有些倦了,嗓音软糯让人心痒痒的。
“就聊了一些她在国外求学的经li啊,发生的趣事什么的,我也说了一下自己的生活”
“没别的?”
“没有”她的表情很坦诚,瞳仁清澈透亮,不像在说谎的样子。
萧叙白放了心,换了个姿势让她躺的更舒服一点,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她其实宋知夏还对她念念不忘,毕竟是青涩的暗恋时光,过了也就过了吧。
“南风”半梦半醒的时候她忽然开口叫了自己的名zi,顾南风睁开眼正对上她盛满了柔情的眸子,在暗夜里看的更加分明。
“嗯?”她轻哼了一声。
“我们结婚吧”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情敌太多,早日把这个女人娶到手才能免了许多觊觎啊。
顾南风却一下子怔住了,睡意消了大半,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她凝望着自己的柔和视线,忽然红了眼眶不知所措。
在等着她默默点头的萧叙白却等来了她的轻声拒绝,“结婚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毕竟……”
她顿了一下,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底的水光,将头埋入了她的颈窝里。
“现在还是先解决孩子的事吧”
萧叙白微皱了眉头,“这有什么冲突么?”
顾南风默默摇头,咬住了下唇,“没有……”
萧叙白将人从自己怀里捞起来,语气已经开始不快起来“难道你不想嫁?”
“不是…我……”在她凌厉的目光下,顾南风泪水含在眼眶里打转,咬紧下唇不肯让它们落下来。
“现在结婚的话你怎么跟你爸爸交代”
最终还是说出了口,顾南风脸上有一丝难过,心底的难受却早已翻涌成灾。
为什么要在她已经决定离开她的时候突然求婚,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几乎就在她说出口的瞬间动摇了,只是想起萧民生的话,她这样优秀的人能走的更高更远,她不能自私地为了自己的爱,就将她置于风口浪尖。
萧叙白沉默下来,凑过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给我一点时间”
顾南风没有说话,主dong圈上了她的腰身,轻轻阖上眼,可是已经没有眼泪来应景。
时间……她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每一天都是向上天偷来的光阴,如果不能陪她一辈子,那么就让孩子代替她陪在她身边,也算是生命与爱意的延续。
“别怕,整个手术过程没有痛苦,我们会静脉麻醉你,等你醒来的时候说不定就有小宝宝了”医生是金发碧眼的美国人,为了缓解她的紧张,特意用蹩脚的中文与她沟通。
“谢谢”顾南风感激地冲她笑了笑,微微阖上眼,等待着未知的结果。
一觉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黄昏,光线里有尘埃飞舞,连被单都涂上了一层金黄色。
麻醉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顾南风睁了几次眼视线才完全清晰起来,她的轮廓也慢慢从模糊到明朗,直到跌入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
萧叙白的神情有一丝紧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南风摇了摇头,除了全身乏力外一切都好,看着她眉眼清晰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担心,唇角缓缓溢出一丝笑意,将手放上了小腹轻轻摩沙着。
萧叙白轻笑,又将她的手塞回被窝里,“哪有那么快,等半个月后再来抽血体检才能知道结果”
顾南风顿时苦了脸,抓着她的掌心紧了一下,萧叙白便没有再放开,两个人十指相扣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她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停顿了几秒,缓缓说:“辛苦了,虽然只有一半的几率能成功,但是另一半的幸运在我这儿,相信我”
“嗯”顾南风轻轻点了下头,享shou着她此刻独有的温柔,都说男人有了孩子后会变得不一样,孩子还没有怀上她都如此体贴,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光是想着顾南风都微微湿了眼眶,一路辛酸坎坷走来,从互相厌恶到两情相悦,她终于能回报自己些许爱意,只是也快要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呢……
一想起来疼痛都紧紧攫住了呼吸,许是她此刻的表情太过哀伤,萧叙白有了一丝不安,俯身将人揽进怀里。
“怎么了?”
“没有”顾南风吸了一下鼻子,将头埋入她颈窝里,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缓解了些许难过。
“可能是麻醉药效还没过去,乏的很”
萧叙白低笑,拍了拍她的背,“那我抱着你,再睡会儿,等你醒了我们回家”
“嗯”她的怀抱安心而又温暖,背上的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让人慢慢有了困意,于是闭了眼放任自己沉入黑暗里。
她们居住的地方离海边不远,室内外区域都用了甲板和玻璃连接,大落地窗拉开窗帘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阳光可以肆意倾泻进来,午睡起来她坐在地板上安静地翻书,手边通常放着奶茶或者椰子汁,虽然解了零食禁令,但咖啡这种东西萧叙白还是不允许她碰的。
那个人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办公,有时候她会端过去一杯热茶,有时候她会过来提醒她该喝药了,为了能让胚胎能顺利着床,每天都要吃黄体酮类药物。
时光仿佛刻意放缓了脚步,等待的日子总是温馨而漫长,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每天清晨醒来你与阳光同在,最浪漫的事莫过于天气晴朗的黄昏也会拉着她去海边散步,微咸的海风吹过彼此的发梢,相视一笑的时候连日光都柔和起来。
顾南风会突然挣脱她的手,在沙滩上踩出一个心形,将她圈在里面,画地为牢。
萧叙白会追她回来,在晚霞里赠她一个温热的吻,然hou看着她在众人唏嘘起哄声中唰地红了脸,自己开怀大笑。
还是有时候会失眠,梦到那些残暴的匪徒施加给她怎样的折磨,小声地哭。
萧叙白会从梦中惊醒,搂着她温声细语,甚至为了治好她的失眠不惜重拾起了荒废已久的钢琴,晦涩的音符从指尖流淌出来渐jiàn变得流畅,她低眉抬手,垂眸浅笑的时候每每都让顾南风回不过神来。
“这是什么曲子?”
“这是舒曼写给小他九岁情人克拉拉的钢琴曲”
“我也想学”
“好,我教你”
在加州的日子顾南风已经完全放qi了创作,毕竟是一件极其耗费精力的事,像潜水冲浪等等剧烈的运动也被萧叙白明令禁止了,为了减少辐射,手机电脑通通都没有碰了,怕她无聊萧叙白尽量每天抽出一点时间来陪她看看电视,各种喜剧电影动漫日番美剧等等,通常放到一半她都会昏昏欲睡,萧叙白就关了家庭影院,将人揽在怀里自己也放松一下。
时光一直静悄悄往前走,从不因为我们的意愿而停留,很快就到了检查的日子,顾南风起了个大早去洗漱,萧叙白比她更早,已经在厨房里烤面包。
刚把面包涂上果酱就听见楼上重物坠地的一声闷响,萧叙白吃了一惊,面包还来不及装盘随意扔在了烹饪台上就往上冲。
该死!这女人不是洗着洗着澡就滑倒了吧!
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推开浴室的门,顾南风倒是没有摔倒,只是站在梳妆镜前泪流满面,魂不守舍,洗漱台上的漱口杯倒在了地上,满地玻璃碎渣。
萧叙白赶紧将人拉了出来才发现她一只手拿着牙刷,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心里一凛,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南风,说话,到底怎么了?”她有些急切地去摇她的肩膀,顾南风好似才回过神来,眼泪涌的更凶,拂开她往卧室跑去,嘴里不停念叨着我要回国,我要回国。
萧叙白也跟了过去,看她四处翻找着护照和签证也来了火气,一把将人扼到了自己身前。
“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回去的,马上就要去做检查了,难道你不知道结果?”
顾南风流着泪,语气断断续续的,“孩子……孩子还能再要一个……我……我只有一个爷爷……他……他快不行了……”
好似晴天霹雳,萧叙白也一下怔在了原地,身体那么好的老人怎么会突然之间……
她手上劲道微松,顾南风就一把挣开了她,继续翻找着签证和护照,眼神凌乱,满脸焦灼,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将所有衣服都翻了出来,扔的满床满地都是。
“顾南风,冷静一点!”萧叙白也回过神来低喝住了她,扳了她身子箍住她的双手让她直视着自己,“我陪你回去,你冷静一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刻意加重了语气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见她还是一直哭六神无主,又放缓了语气,“先去换衣服,我去订机票,我们马上就走”
她将人推进了里间,顺便将她手里的手机抢了过来,还未来得及退出的通话界面,来自英国的越洋电huà赫然在目,不由得咬紧牙关,指尖泛了白。
明知道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为什么还要来刺激她,有什么事跟她说不行么,她一定会保证把伤害降到最低,最佳方法就是等回国了再告诉她,这样只会平添焦灼,身在大洋彼岸再怎么焦虑也无济于事。
这个宋知夏真是唯恐不乱啊!
上飞机之前顾南风一直在反复拨打家里的座机,结果都是无人接听,在偌大的机场人来人往中急的手足无措红了眼眶,萧叙白将手放上了她的肩头,“宋知夏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她的手掌有安定人心的作用,顾南风急中生智想了起来,“对,对对,一定是傅临告诉她的,出国之前我把家里的电huà告诉了他,越洋电huà不方biàn我跟他说过让他不时帮我打个电huà回家问问情况”
萧叙白唇角微勾起了一丝冷笑,傅临都明白的道理宋知夏居然不明白,说到底还是太过自私。
“手机给我”不等她反应过来,萧叙白从她手中抢了手机,直接拨通了傅临的电huà。
顾南风则眼巴巴地看着她,神情紧张,心里着急的恨不得立马飞回去才好。
不知道傅临跟她说了什么,萧叙白只是简单的嗯了几声便挂断了电huà,一手拉着她往登机口走去。
“情况怎么样?严不严重?”飞机上顾南风还在不停地问,早起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就匆匆出了家门,因为着急上火的缘故嘴角都起了皮。
萧叙白招呼空姐送来早餐,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语气沉稳有力,“昨晚出的事当晚就送到医院了,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别担心,吃点东西,小心你肚子里兴许还有一个呢,要是怀不上还有你哭的时候”
她故作轻松的话语让顾南风心底一暖,缓解了些许不安,她点了点头,眉眼间虽然还有焦灼,但是已经慢慢吃起了东西。
萧叙白却紧皱起了眉头,从刚才傅临躲躲闪闪语焉不详甚至让她先照顾好南风情绪的话语中,她就已经察觉了些许不详。
这件事太突如其来,尤其是在这种时候,简直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连一点点防备都没有,不由得不让人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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