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湘云尽管觉得宇轩不太可能來当狼牙特战队的大队长,但还是第一个就想到了他。他心想,也许姜正声有办法,便说道:“周宇轩,”
姜正声听罢,不由眉头皱了皱,说道:“周宇轩,沒搞错,让他回來,”
马湘云点头,说道:“当年,是你让他去当卧底的,你不把他收回來就行了吗,”姜正声听罢,不由叹了口气,当年是田弘卓苦苦游说,不然我怎么舍得放他走,可此一时彼一时啊……”
姜正声说着,不由有些感叹,当年的情形,历历涌了上來,眼前旧景如初,却已经是物是人非。宇轩从部队转入地方当卧底,那会他还只是军部的作战参谋,十年虚晃,他已经是副军长。
“怎么,您觉得不合适……”马湘云问道。并不太明白刚才姜正声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急切了起來。
姜正声连忙摆了摆手:“那倒不是,这周宇轩现在不是一直在守护那个为他豁出了命的女孩吗,这些年他在a市挺不容易,咱们还是别打他的主意,让他平静生活吧。”
听了这话,马湘云有些意外,沒有想到姜正声对宇轩的事情,这么清楚。也不由心头一热,替宇轩高兴。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狼牙特战队,包括军部高层,都沒有将他忘记,相反一直都在默默的关注着他。
“好,听副师长的。”马湘云连连点头,脑海里迅速的搜寻着合适的人选。姜正声也陷入沉思。他心里有一万个舍不得马湘云,可现在马湘云自己提出要转业,那些军部早就讨论过关于马湘云去留的事情,他便也就埋在心底,不再说了。
良久,姜正声问道:“部队一直的惯例是,转业之前提半级,对于你的级别问題,你有什么想法。”
马湘云沒有想到姜正声话锋一转,会提到自己级别的问題,对于这些,他向來不看中,当官并不是他最想要的,他只希望自己问心无愧,可现在他觉得自己有愧,有愧于那些在这次战斗中牺牲的战士。
现在也许,只有离开, 才能算是真正的处罚,毕竟自己是这次作战的指挥员,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作战回來后,每每望向那些特战队员的遗照,内心就会刺疼不已,他早已经沒有了要求,只希望尽快离开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沒有要求,组织宽待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马湘云诚恳的说道。姜正声尽管知道这个时候要给马湘云提级别是很难的事情,但马湘云为自己鞍前马后工作了这么多年,内心有些愧疚,见马湘云这般淡然,也心安了不少。
“话不能这么说,我去争取,你等我消息吧。”姜正声无奈的说道。虽然他知道这个时候替马湘云争取解决级别问題会有难度,但他还是想努力努力。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天彤依旧如当初一样,不吃不喝,稳如泰山的躺在床上,体温如正常人一样,身体里也似乎有血液在流动,可唯独就不见天彤的心跳。
这回红楼,每次都是变故,第一回是叶辉夺走了他家的别墅,母亲和自己來这里暂且安身;第二回是化妆乞丐,调查唐磊,沒有了容身之处,來这里躲避;第三回是救了小丽,无处可去,又只有回到这里;这次回來,却是因为天彤……
四回红楼,几乎囊括了他这十年來的苦难与挫折。在红楼的离离走走,红楼也因为年久失修,显得破败不堪。那些如初旧景,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一浮现,宇轩难免悲伤,但意念一直都在。
一日,宇轩依旧如往常一样,絮絮叨叨的重述着他们那从相识到相知的短暂一年,突然门外传來了轻轻的扣门声。
屋外荒凉一片,杂草存生,自己也几乎不出门,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这红楼还有人居住的。宇轩不由警觉了起來,连忙拿出手机,打开监控摄像头。只间门口站着的是一个老头,似曾相识。再看看其他的摄像头,并沒有人影。一个老头只身來到这荒凉之地,到底是干什么呢,宇轩不由一阵疑惑,起了身。
宇轩推开门,便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柱这拐杖,颤颤巍巍的立在门口。见宇轩开了门,脸上立即露出了欣喜之色,抢先一步说道:“我是省博物馆的封……”
“哦,您是封馆长,咱们见过。”宇轩立即想了起來。用余光打量着那停在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司机正坐在驾驶室,长发飘逸,是个女人,也正好在朝这边看。
“a市并沒有人知道我回來了,您是怎么知道的。”宇轩也不避讳,也不急着请眼下这个封馆长进去,疑惑的问道。
封馆长也并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大千世界,诚心想要找到一个人,是肯定可以找得到的。
也正在这个时候,那黑色轿车上的女人,推开了车门,一席黑衣,长发如瀑,翩然散落在黑色的薄纱衣襟上,宛若一体。
“我给你带了一位老朋友,也是她帮我找到你的。”封馆长神采奕奕,转头望了望已经下车的女子。宇轩只觉得这女子身姿熟悉,却想不起到底是谁。
“这是,……”宇轩犹豫了半刻,不知道封馆长口中的朋友到底是谁,所來为何。
正想着,那女子就到了跟前,宇轩不由惊呆了,眼下这个充满着女性知性美的女人竟然是小丽。不由脱口而出:“小丽,怎么是你。”
“宇轩,你真的在这……”小丽都要激动的哭了出來,快步上前,直接给了宇轩一个拥抱。封馆长站在后面,直傻呵呵的笑。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和小丽分别,已经半年多。这半年多,小丽一直坚持写作,也对考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写作已经让她小有名气,稿酬不但可以养活自己,还能帮衬家里。小丽的父亲因为有了之前宇轩给他的十万元钱,做了手术,现在已经基本康复,整个家庭也慢慢的有了起色。
小丽的才华很快被封馆长发现,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助理。听罢宇轩十分高兴,短暂的忘记了天彤还在昏迷之中的悲伤。
原來,小丽在封馆长那得知,在此次远扑人和考古中,就遇到了一个传奇式的英雄,仔细一问,竟然是宇轩,无不感叹这世界太小了。恰巧封馆长又急于想找到宇轩,小丽便想起了曾经住过的小红楼,前來碰碰运气,不料宇轩真正就在小红楼。
三人在简陋的客厅,聊了良久,无不感叹。
“宇轩同志,敢问那天族吊牌还在吗,”封馆长听着小丽和宇轩亲热的聊着,不免有些心急,打断两人的对话,问道。
这也正是封馆长要找宇轩的原因。小丽见罢,也不在说话,更不愿在宇轩面前,提起他的伤心事,只起身,去了天彤的房间。
宇轩听罢,从口袋拿出那块天族吊牌,递给封馆长,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用,还是发现了什么奇特的秘密。
封馆长接过宇轩手中的吊牌,仔细的看了看,双眉紧锁,低声的说道:“宇轩同志,你可听说过闭气假死的传说。”
宇轩直摇头,不知道封馆长这所指的什么,更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用意。半刻,封馆长又翻开吊牌的名一面,说道:“这阴阳合一”四个字,有深意啊,你可得好好揣摩。”
这话更加让宇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说道:“这吊牌,只不过是天彤道士老叔送给我,一防前往天族遇到阻力时用的,哪來什么深意。”
封馆长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将在人和地区,老道长在仙逝之前,算准狼牙特战队和他们考古队会前往人和,特意留了信条的事情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宇轩听罢,不由感叹。话末,封馆长说道:“现在修道的人不多,像老道长这样功力深厚,未卜先知的人少之又少。俗话说,因果报应皆由缘起。这吊牌上既然有这么四个字,就一定有他的用处。”
老馆长神采奕奕,津津乐道,但宇轩却越听越飘,不懂封馆长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犹豫了半刻,问道:“封馆长费尽周折,來找我,肯定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您就直说吧。”
封老先生一脸无奈,知道宇轩还是沒能理解自己所说的这些话,只得吃力的站了起來,将那吊牌还给宇轩,意味深长的说道:“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是要遭天谴的。老夫也只是对道教有一些研究,猜测罢了,你好生琢磨,也许有用。”
老先生要走了,只赞叹宇轩为宝藏的失而获得,立下了汗马功劳。小丽也出來了,依依不舍的和宇轩道了别,扶着封馆长就上了车。要走时,小丽只说,有时间一定经常过來,看看他和天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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