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的眼眸里,涌出一股隐晦的欣喜。
见猎心喜的欣喜。
连老虎都能徒手打死的男人,肯定威猛的很,那方面绝对不输西门大官人。
不过还是假意装作不认识武二哥,啊呀一声,“哪里来的等徒浪子,奴家虽守轻寡,但洁身自好,请速速离去,莫要败坏了奴家名声。”
这就是故意要装白莲花了。
武二哥心里冷哼了一声,就是你这毒妇毒杀了我家兄长,现在竟然又在这里假装贞洁,着实可恶,武二哥差点就要爆发。
不过终究隐忍了下来,此时杀了潘金莲也惊动了西门庆,需要从长计议。
于是长身施礼道:“嫂嫂这厢有礼了,我是武松啊。”
潘金莲啊呀了一声,“小叔?”
武松点头,“是的,在阳谷县惊闻噩耗,这便赶了回来,不曾想回来时已和兄长天人相隔了。”一脸哀戚。
这情绪是真的。
武松基本上是武大郎卖烧饼养大的。
长兄如父。
潘金莲便泪眼朦胧啊,“是啊,怎会想到大郎说走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凄苦伶仃。”
武松心里冷笑连连,装,你就继续装。
脸上神色却很正常的哀伤,到了神龛前,拿了香蜡,然后去了后厨,便可点好香蜡出来,在武大郎的牌位前上香上蜡,又跪在地上磕头。
然后点了纸钱,为兄长捎去钱财,以供打点地狱小鬼之用。
谁说男儿不流泪。
默默为武大郎烧纸钱的武二哥,眼角滚出了几滴浊泪,心里暗暗的道:“兄长,你且安息,弟弟我回来了,总不会让你冤死,我一定要给你一个公道,明日我就去见官,让清河县令还你一个清白!”
默默的烧纸。
潘金莲安静的站在楼梯上,安静的看着武二哥。
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星星。
院子弥漫起呛喉的烟火味,许久后,烧完了纸钱的武二哥又磕了三个头,起身,“嫂嫂且安息着,我先走了。”
潘金莲愣了下,“小叔这是要去那里,回家了就在家里住啊。”
武二哥苦笑了声,“这样不好。”
兄长刚走,自己这个小叔和嫂子这个寡妇住在一起的话,闲语流言戳人背脊梁,况且这个嫂子如此恶毒,自己看见她没有现在就一刀宰了已经算够克制的了。
潘金莲眼咕噜一转,对自己的魅力有足够的信心,只要武二今晚住下来,自己就能拿下他,如此不仅可以掩盖毒杀武大郎的事情,还可以利用他为自己今后做事。
这可是个徒手搏杀老虎的猛将啊。
轻笑了一声,“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你若是去外面住,外人怕是要说我这个嫂子独占家产,要把小叔撵出去,小叔就愿意看着奴家背上这个恶名么?”
这话在情在理,不过避重就轻。
完全不提寡妇和小叔在一起会引起什么非议的事情。
武松转念一想,似乎是这个理,况且自己执意出去的话,很可能会引起潘金莲的怀疑,她要是连夜跑了可就麻烦了许多。
正犹豫不决间,却见潘金莲举步下楼。
在最后两个楼梯间,忽然脚一下滑,啊呀一声滚了下来。
武二哥犹豫了下,觉得应该假装没发现什么,不能让潘金莲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了真相,于是上前,“嫂嫂怎的了,小心着些。”
轻轻将潘金莲扶了起来。
潘金莲一副我见尤怜的楚楚可怜模样,哀怨的道:“这些日子大郎不在,奴家有些心伤,不甚吃食,方才脚软了一下。”
武二哥心里依然冷笑,这女人啊
哥哥怎么就不长眼,娶了这么个无耻的女人,自己可是打听得很清楚,兄长仙去之后,你可是整日里和西门庆鬼混,再无所顾忌了。
于是很无奈的道:“嫂嫂还要注意身体,今后我们这个家就靠嫂嫂了。”
又轻声道:“嫂嫂哪里可有受伤?”
潘金莲眼咕噜一转,满脸痛苦的啊呀了一声,“小叔这么一说,才发现许是受伤了呢。”
武松应了一声,“哪?”
潘金莲掀起了裙摆,露出雪白的小腿,手却摸着若隐若现的浑圆大腿,“小叔,嫂嫂这里受伤了,好像疼的很,你摸摸看,是不是骨头断了。”
武二哥一脸黑线。
看着那魅惑无比的大腿,眸子里却一片清明,焉能不知道潘金莲的鬼主意,纵然是嫂子和小叔,这大腿也不是说摸就摸了。
得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潘金莲必然是毒杀了兄长无疑。
此刻却不敢表现出来,深怕潘金莲知悉自己怀疑她后,连夜逃跑,到时候报官抓不到人如何为兄长伸冤?
不过也不敢去摸潘金莲的大腿啊。
尴尬的站了起来,“嫂嫂能站起来么?”
潘金莲摇头。
武二哥心里那个纠结啊,一方面是对潘金莲的深恶痛绝,一方面是担心她发现异状跑了,犹豫了下,“那嫂子回房去歇着。”
潘金莲眼角一亮,“还请小叔扶嫂子上楼。”
武二哥只好允了,暗想,只是扶一下而已,不算违背了礼义。
于是搀扶着潘金莲上楼。
楼梯很窄,潘金莲又故意走在楼梯当中,于是这对叔嫂便肌肤相触,衣衫很薄,这触感便很清晰了,尤其是潘金莲身上散出的淡淡肉香味。
这简直不要太诱惑。
是个男人都要沉沦其中。
然而咱们的武二哥是有节操的,就算心里不知道潘金莲是杀兄凶手,也不会被潘金莲这么勾搭了的。
是以目不斜视,将潘金莲扶到卧室后立即转身离开,“嫂嫂且歇着,我收拾了楼下就去。”
说完不给潘金莲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由不得不走,潘金莲斜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襦裙裙摆被撩了起来,雪白的大腿深处若隐若现,酥胸半露又喘气如呻吟
潘金莲看着武二哥的背影,暗暗恼怒,却依然对自己充满信心。
武二哥出门后,猛然握紧双拳。
恨不得立即回身过去打杀了这贱妇,心里怒道:“贱妇,看你明日怎么面对官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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