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泗山峡。
“奇怪,其他地方都是旭日东升,为何独独此地大雾弥漫,不能视物?”看着前方被浓雾之气笼罩的泗山峡,夏侯子孝有些奇怪道。
夏侯操德也眉头深深蹙起。
“主公,乌鸦可曾传来讯息?”魏曼城开口问道。
夏侯操德摇摇头,“从方才就深入大雾,至今未归。看来此地有些蹊跷啊……!”
“要不我率先锋军先进去探探路。”性子比较火爆急躁的夏侯子廉忍不住说道。
“不急,先等等乌鸦。”夏侯操德摆摆手。
半个时辰后……
“主公,乌鸦还没回来呢?”安顿好后方军马的魏曼城、忍不住再次纵马来到前方问道。
夏侯操德摇摇头,随后问道:“曼城,有没有其他路能绕过此地?”
魏曼城犹豫了一下,“有是有,但是要从其他路走的话,恐怕得多走三四日的路程,倒时候就怕左贼已经逃到泗关了。”
夏侯操德闻言忍不住捂了捂额头,叹息道:“看来许荣这厮已算定我无法绕开此地,才故意把此地设为战场,这是阳谋啊。传令下去,大家埋锅造饭,等午时浓雾散去,再行前进。”
“喏——!”
……
午时三刻,望着依旧浓雾不散的泗山峡,夏侯操德陷入了沉思。
“主公,末将请求率先锋军前去探路。”夏侯子廉再次请命道。
夏侯操德有些犹豫。
“主公——!”
“好吧,许你一万大军。记住……要提高警惕,缓步慢行,莫中了埋伏。”
“喏!”
然后,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这下不止乌鸦失去了踪影,连夏侯子廉的一万大军也失去了联系。
此时所有人都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现在就是再傻的人也明白过来,这雾气绝非天然形成,而是人为。
……
三日后,联军大营。
“报……前方传来战报。”
“哦?可是我操德兄弟追上左贼那厮了?”杨绍初神色一喜。
“启禀盟主,夏侯将军与泗山峡追上许荣军。被许荣……许荣……”
“快说!被许荣军怎么了?”
“被许荣布下的迷阵困在泗山峡,三日来,连翻遭遇对方偷袭,士兵……士兵折损已超过五层。”
“什么——?”杨绍初闻言忍不住翻案而起。
“怎么可能?竟然折损半数……那可是我压箱底的骑兵啊!”
“平日里看他侃侃而谈,聪慧得很,怎么打起仗来,却如此的愚拙不堪!”
“唉……夏侯操德误我军情啊!”
帐中诸侯一时间议论纷纷,有的捶胸顿足,有的愁眉不展,有的则是破口大骂。
参孙叹息了一声,夏侯操德的困局他也解决不了。这几日他派过去的乌鸦已经超过了十只,但是无一例外全在迷雾中迷失了方向,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侦察的作用。
不得不说,这许荣与行军打仗确实有些本领,这一路行来各种虚虚实实的安排就不提了,竟然还会布阵,难怪左腾会派他来断后。也不知他这阵法是他用自己的本命灵器布的,还是说他帐下有此类能人。
“师叔要救那夏侯操德吗?”这时参孙身后站着的廖元庆、突然靠前一步、低声在他耳旁说道。
“你能破此迷阵?”参孙一怔,下意识打量了一下他,他万没料到他竟有如此本事。
廖元庆讪笑道:“我哪有这本事?”然后低声说道:“摩云子师叔能破,他对破解这些云啊雾啊一类的东西最为擅长。”
参孙闻言苦笑了一声,“那还是算了,你摩云子师叔现在在左腾帐下做事。所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左腾虽然目前看似被联盟军讨伐,但谁也说不准他倒底能不能成事,在左腾没有露出败相之前,还是不要让他做出此等背刺之举了。”
“好吧。”廖元庆闻言有些悻悻。
“夏侯操德现在屯兵何处?”这时杨绍初的说话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夏侯将军现在回撤到漳县,在漳县布防,说他会拖住许荣军。”传令兵说道。
“拖?以他折损过半的兵力,他拿什么去拖许荣?”
“好了,现在不是怪责夏侯操德的时候。为今之计,我们赶快商量一下,该怎么进军,才能拦住左贼。”
“骑兵都在夏侯操德手里,以我们的行军速度,我们拿什么去拦?等我们到了,黄花菜都凉了。我看……呵呵,还不如直接撤军算了。”
三句不到,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的争吵起来。
“看来一时半会儿这群人是吵不出个结果了。”廖元庆苦笑了一下,“呆在这也没什么意思,师叔,我出去透透气。”
“好!”参孙点点头。作为孔文举麾下的第一大将,现在这个场合他是走不了的,再无聊他也得受着。
这场争吵一直持续到晚上才结束,此时众诸侯渐渐冷静了下来,已经意识到自己等人已无法阻止左贼的迁徙,最终决定稳扎稳打,先把京州周边拿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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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协商后,众人决定兵分五路,分五个方向拿下周边郡县,以此作为根基、为后续进攻‘左腾占据的秦州’做准备。
攻打周边郡县的行动出奇的顺利,毕竟左贼已经离去,周边郡县的官兵在当地士族的怂恿下、几乎是望风而降。仅仅不到一月光景,整个京州已完全落入联盟军之手。
期间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在众人采取行动的第七天,许荣忽然撤走。通过乌鸦得知此事的参孙,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在漳县的夏侯操德。
夏侯操德得知此情况后,急忙率军来追。只可惜漳县离泗山峡距离虽不远,但也不近,外加许荣似乎早料到夏侯操德会觉察到他的撤离,走的时候直接命令所有士卒都抛下辎重轻装上阵,最终结果就是夏侯操德没有追上,只能望着泗水兴叹。
率军回归本队的夏侯操德自然惹得众人一阵冷嘲热讽,夏侯操德自知有错、无力反驳,只能一个人躲在军帐里喝闷酒。
参孙来看了他两回,劝了他几句,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许荣那阵势任谁来了也讨不了好,除非能碰到破此阵之人。此战非战之罪,让夏侯操德不必太过在意。
夏侯操德笑道,参孙兄有心了,咱们不谈这事,喝酒喝酒。
参孙知道多劝无用,夏侯操德心里比谁都明镜,便不再多谈,只是陪他吃酒。
……
喜欢参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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