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穿越之1845 第十四章新的矿点

    沙主任大概没想到这里会有两位老师和两名学生，电筒照过来时明显愣了一下。陈志军老师趁机解释道：“沙主任，是我啊，小陈！”

    “小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沙主任将电筒从他们脸上挪开了一点，满脸狐疑地问道。

    陈志军心里一万匹草泥马跑过，刚刚还这样问夏育呢，没想到马上就轮到自己了，真是现世报啊！心里这样想着，脑子却转得飞快，胡诌道：“主任，前几天市教育局不是下文件让我们学校选派一个节目去参赛吗？就是七一晚会那个。我和翟老师商量一下，打算编一个话剧……”

    还没等他说完，沙主任不耐烦地打断道：“什么话剧，乱弹琴！马上就是高三了，还搞这些没用的干啥？”

    陈志军松了一口气，说：“是，我听主任的。那个话剧我们就不搞了。”

    沙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嗯，都这么晚了，别瞎折腾了，赶紧回去睡觉吧！”说着还冲他们挥了挥手。众人如蒙大赦，赶紧溜走。

    好吧，夏育人生第一次约会就这样紧张而刺激地结束了。唯一遗憾的是，刀美丽被吓坏了，死活不肯再跟他去操场。

    夏育在学校呆了几天，决定再去一次太塔位面。算算时间，孙老把头和便宜老爹他们应该已经到夹皮沟了，就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住的地方解决了没有，有没有找到他说的那条矿脉。

    当天夜里，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夏育偷偷拿出位面穿梭机，启动了三维立体图形界面，对“待穿越地点”进行跨位面远程监控。如果是静态画面，就跟照像一样，咔嚓拍一张传回来是不会额外消耗能量的，因为已经包括在穿越所需的启动能量当中了。

    但如果是实时动态画面，耗能就非常惊人了，每秒钟最低需要一百度电，而且只传十帧画面。如果想要视频质量更高，耗能还会进一步攀升。

    为了节省能量，夏育没敢使用实时动态画面，而是采用“拍照”的方式，将夹皮沟及其附近地区连拍了十张，然后逐帧寻找，看得眼晴都酸了。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条河里发现了一个人影，似乎正在水里摸鱼。

    太塔位面，夹皮沟附近的一条河里。发子正弯着腰，站在冰冷的河水里，双手哆哆嗦嗦地在石头下面摸着什么。突然，只见他眼睛一亮，快活地大叫一声。

    李永贵站在岸边，兴奋地喊道：“发子，逮着了吗？逮着了吗？”

    “哈，你看！”发子双手猛得一拽，一条半尺多长的花鲫鱼被他抓在手里，拼命挣扎，带起的水珠溅了发子一脸。

    “嚯，这么大一条啊！你千万抓紧了，别让这家伙跑了！”李永贵顾不上水冷，赶紧冲上去帮忙。两人合力之下，终于制服了这条大鱼，欢欢喜喜地拎到了岸上。

    李永贵将鱼举得高高的，任其挣扎，笑问道：“发子，这么大一条鱼，你说怎么弄？是红烧、清蒸、还是用小火慢炖？”

    发子也是馋得只流口水，一边搓着冰冷的手脚，一边想道：“呃，怎么弄好吃呢？”

    “当然是烤着吃啦！”

    俩人正商量着，一个声音突然从河边传了过来。发子忙寻声望去，惊喜地叫道：“芋头，你可算来了！”

    李永贵也在旁边笑道：“芋头，你可真有口福啊，刚巧发子逮着一条大鱼。”

    夏育快步走了过去，接过鱼一看，欢喜地叫道：“哇，这么大一条啊！永贵叔，您厨艺最好，快帮我烤了吧。我都快饿死了！”欣赏了一会儿，又递给了李永贵。

    “好咧！”李永贵忙伸手接过，三两下就将这条大鱼开膛破肚，刮掉鳞片，然后抹上作料放在篝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儿就香气扑鼻。

    趁着这会儿功夫，夏育又问了问矿上的情矿。得知大伙儿已经全部搬到了夹皮沟，营地就设在这附近。而且他们已经找到了夏育说的第一处矿脉，只是缺少工具，不好开采。

    这处矿脉历史上叫做“北山官井子矿脉”，是夹皮沟第二处被发现的矿脉。第一处被发现的地方叫“苇沙河头道岔矿脉”，1840年就发现了。不过那个矿脉较小，只有九十米长，一米多厚，早在几年前就被挖光了。

    而现在这个“官井子矿脉”非常大，脉厚40~50米，长1000余米，吨矿含金20~30克。如果全部开采出来，少说也有两千五、六百斤黄金。按当时主位面的金价来算，将近九千万人民币。哈哈，发大财了！

    “芋头，先别聊了。鱼烤好了，快趁热吃吧！”

    夏育正想着发财美梦，李永贵已经将鱼烤好了。夏育闻了一下，笑道：“真香啊！哎，别我一个人吃啊，咱们一人一块呗。”

    发子和李永贵相视一笑，摆手道：“不用了，这两天俺们吃了十几条烤鱼了，都吃腻了，正想换个口味呢。你快吃吧！”

    “呃，那好吧！”夏育也没矫情，就用树枝插着，慢慢吃了起来。别说，这种野生鱼就是比饲料喂养的要香啊，就这样简单地烤熟了也非常美味。

    一边吃着可口的鱼肉，一边跟着发子他们朝新矿点的位置走去。夏育注意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一带山高林密的，非常隐蔽。要不是发子刚好在河里摸鱼，自己短时间内还真不一定找得到他们。

    孙老把头他们新设立的营地离河边也不远，只是因为森林茂密看不到而已。营地初创，显得非常简陋，比夏育当初穿越的那个老矿点还差远了。好在金工们对生活条件的要求并不高。随便搭了几个窝棚，勉强能住就行。

    “老把头，尚武大叔，芋头回来了！”刚到营地，发子就扯起嗓子叫了起来。

    几名金工忙欢呼着迎了上来，然后簇拥着夏育风风火火地往矿点赶去。

    夏育见他们都很急切的样子，打趣道：“大伙儿这么着急干嘛，看到金子了吗？”

    老金工张顺福满脸激动，眉开眼笑地说道：“要是没看到金子就不用这么急了。偏偏今儿上午老把头和尚武兄弟已经把金砂弄出来一点。哎呀，一看到那黄澄澄的金砂，你张大伯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恨不得现在就开工，早点挖足金子，好回老家享福！”

    夏育还来得及说话，李永贵就惊呼道：“已经筛出金砂来了？”

    发子也满脸惊喜地叫道：“这么快就出金了？”

    另一名金工段有财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忍不住接口道：“可不是咋滴！才筛了四筐沙就出金了，大的那颗足有碗豆大哩！”

    大伙儿听了都兴奋地大叫起来，想到是夏育帮忙找的矿脉，纷纷向他道谢，搞得夏育怪不好意思。

    不一会儿，夏育就随着大伙儿到了新挖的矿点。这个矿点旁边也有一条小河。呃，准确点说应该叫小溪，是刚才发子摸鱼的那条河的支流。刚才那条河在地图上被称作山麻河，这条小溪的名字不知道。因为是从北山上流下来的，以后就叫它北溪吧。

    小溪边上，孙老把头带着一众金工已经接连开采了三、四个碃眼儿。夏尚武则带着铁牛等几名年轻力壮的矿工在溪边淘洗着泥砂。

    “夏大哥！”李永贵大声喊道：“先别忙了，芋头回来了！”

    夏尚武一听，忙将筐子丢给铁牛，在溪水里洗了洗手脚就快步走了上来。

    “爹！”夏育忙迎了上去，激动地说：“您还好吧？”

    夏尚武欢喜地应了一声，笑道：“你爹这身子骨能有啥事儿？”又问道：“芋头，你吃了吗？”

    夏育指着李永贵笑道：“刚才永贵叔帮忙烤了一条鱼。”

    李永贵呵呵一笑，说：“是发子捉的。”

    正说着，孙老把头也带着几名金工走了过来，隔老远就喊道：“是芋头回来了吗？”

    夏育见他气色好了很多，就连花白的胡子都更精神了，忙打趣道：“孙爷爷，几天不见，您可年轻了不少。”

    孙老把头拈了拈胡子，欢喜笑道：“可不是咋滴。自打找到这处矿脉，俺这身子骨就好多了，啥毛病都不见了。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又一把抓住夏育的手，感激地说：“芋头，这都多亏了你啊！”

    金工们也纷纷附和道：“是哩，要不是芋头请动了山神爷，俺们这阵儿只怕早饿死在山林子里。”

    夏育最怕人夸奖，忙摆手笑道：“大伙儿可别这么夸俺！”又提出要去碃上看看。

    孙老把头忙亲自领着他去。不过事先说好了，只准在外面瞅瞅，可不敢让他下碃。呃，没办法，夏育现在就是矿上的宝贝疙瘩，财神爷。要是让他出点儿意外，大家都不用活了。

    以前矿上的工具早就丢了，现在这些东西都是金工们现做的，很不趁手，加上时间短，开采量不多。不过孙老把头他们一个个干劲儿十足，几处碃上已经堆了不少刚挖出的矿沙。

    夏育随手抓了一把沙子，捻了捻，问道：“孙爷爷，这矿沙含金量多不？”

    孙老把头拈须笑道：“多！比俺们以前挖的那个矿点还要好！而且矿脉很大，怕是有好几百米长。”其他的金工们也纷纷点头赞同，一个个笑得跟娶了新媳妇似的。

    夏育听了松了口气，看来没有弄错，这里应该就是历史上的“官井子矿脉”了。历史上这处矿脉也是在1845年发现的。当然没现在这么早，应该是夏天某个时候被找金的人发现的。此时的太塔位面才是农历三月份，距离“被发现”至少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不过在正式发现和开采之前，说不定也有人来探查过。

    此外，这个地方既然叫做“官井子矿脉”，只怕不是一般私人团伙开采的，很有可能是被当地的清军给控制了。这说明清军随时有可能出现并占领此地。

    想到这里，夏育心里一动，忙问道：“孙爷爷，你们到这儿前后，有撞上过别的金工或者别的什么人吗？”

    孙老把头见夏育问得郑重，想了一下，摇头道：“好像没有，对，应该是没有！猎户们都很少上这儿来。”又看向李永贵，这几天都是他负责巡山，有没有“外人”闯进来，他最清楚。

    李永贵显得有些尴尬，他这几天光顾着和发子去河里摸鱼打牙祭了。巡山的事儿办得就不太用心。虽然他们没有发现有什么人来过，但也不敢下保票说一定没有。

    “胡闹！”孙老把头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生气地说道：“老矿点被官军围剿的事儿才过去几天？你们这点记性都没有吗？”

    李永贵羞愧难当，忙单膝跪下，抱拳道：“俺李永贵办事不力，请老把头责罚。”

    孙老把头哼了一声，骂道：“责罚有个屁用，还不快去巡山？”

    “是！”李永贵忙爬了起来，和发子巡山去了。

    孙老把头叹了一口气，说：“哎，这帮后生，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又对夏育问道：“芋头，你刚才这么问的意思是？”

    夏育不好直说，想了一下，解释道：“这个地方虽然隐蔽，可一旦被外人查觉到了，官兵要来清剿也就是几天的功夫。所以咱们得提防着点儿，免得遭了暗算。”

    孙老把头听了连连点头，赞同道：“是哩，这么大一个金娃娃，谁不想要！芋头，那你说该怎么办好呢？”

    夏育这几天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见孙老把头问起，就不慌不忙地答道：“第一，咱们得尽快开采，采得越多越好。等有了金子，什么事儿都好办！”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这些人都没啥长远打算，只盼着早点攒够金子就回老家享清福去。对于这个提议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夏育又说道：“这第二呢，咱们得多准备些趁手的家伙，以防万一！”

    铁牛脑子转得比较慢，疑惑道：“芋头，你说的啥玩艺儿呢，什么趁手的家伙？”听明白了的都呵呵笑了起来。

    夏育耐心地解释道：“就是武器，刀啊枪什么的。另外，如果有马的话，最好也多弄上一些。”

    孙老把头沉吟片刻，犹豫道：“就算有枪，俺们这些人哪儿干得过官兵呢？”

    其他金工们也有些害怕，纷纷说道：“跟官兵干，这不成造反了吗？”

    “是哩，造反可是要灭九族的，这事儿俺们可不敢干！”

    可惜李永贵不在，要是他在的话，可不怕什么造不造反。用他的话讲，早就想干他娘的了。

    夏育暗自好笑，心想你们连满清的“龙脉”都挖了，跟造反有啥区别？不过见这些金工“革命觉悟”这么低，也不好勉强，笑道：“呵呵，大伙儿别紧张。咱们准备武器是为了以防万一，也不一定就是要对付官兵。你们想想看，咱们占着这么大一条矿脉，就算官兵不来，别的矿上能不眼红吗？而且俺听说，东北这地面儿还有土匪呢！”

    “胡说八道！”夏尚武笑骂道：“这关东山连人影子都没几个，哪儿来的土匪。”

    “不！”孙老把头沉声道：“芋头说得在理儿！就算以前没有土匪，等金矿的消息一走露风声，没土匪也该生出匪来了。”

    在清代，东北最早出现匪患就跟金矿有关。这土匪说白了还是人，有人想抢金子，就有了匪。大伙一听，心里都明白了。想到土匪随时有可能造访此地，心里都好紧张。

    夏尚武也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忙问道：“芋头，那你能不能从山神爷那里淘换点家伙？”众人一听，都期盼地看向夏育，如果山神爷答应赐下几件儿“仙家法宝”，那什么官兵土匪都不怕了。

    “呃，这个暂时只怕没有。”夏育为难地摇了摇头。要是早几年没禁枪的时候，只要有钱，想买多少买多少。现在管得是越来越严，夏育可不敢触这个霉头。

    夏尚武遗憾的说：“那就只能从附近猎户手上买了，他们有些门路，应该能搞到一些。”

    铁牛插嘴道：“可俺们没钱啊，拿什么买呢？用金子换行不？”

    孙老把头拈着胡须道：“要想保住这条矿脉，这些钱就不能省。就怕那些猎户不希罕金子。”

    长白山的猎户跟中原的猎人是不一样的，他们一般直接隶属于内务府。祖祖辈辈专门负责打猎，很多人一辈子都窝在山里，有金子也很难花出去。而且他们常年在山里钻来钻去，经常在溪边捡到天然金块。在他们眼里，金子就跟一块好看的石头差不多，确实不希罕。

    夏尚武想了一下，说：“其实也不一定要钱。芋头，你下回来，能不能多弄点儿上回那种手电筒、弹簧刀、激光笔之类的东西。”

    “您是说可以用这个跟猎户换枪？”夏育眼晴一亮。

    夏尚武笑道：“当然可以了。你葛瓦大伯用了之后就非常喜欢，还问哪里有卖，想托俺多买上几套呢！”

    “呵呵，那就好办了！”夏育笑道：“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他是个急性子，心里一激动，就想早点回去准备。

    孙老把头又嘱咐道：“别忘了，芋头，开矿的家伙也要多买些来。”这几天缺乏工具，挖矿洗矿都老废劲儿了。看着那么多矿沙攒在那里，大伙儿心里都急得跟火烧似的。

    夏育点头道：“嗯哪，你们就放心吧！”又问道：“矿上还有啥缺的吗？”

    孙老把头想了一下，说：“油盐酱醋，还有调料什么的好像都没了，如果有被褥什么的，捡便宜的也买一些来……”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夏育一一记下，并表示下次来的时候一并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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