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帮不愧是能把青帮干趴下的大佬,出手就是阔绰,一千万眼睛都不眨就丢了出来,关键是人家还不是用那种暴发户气质把钱甩出,而是轻描淡写不食烟火,张口吐出的不是钱,而是数字。
现在全世界武者林立,一千万足以让很多人趋之若鹜赶来跪舔周文轩的屁股。
“为什么要找我?”
凌白问了自己第一个问题。
他现在声名虽显,却并非是一呼百应身后跟着无数迷妹的天王巨星,修为比他高深的大有人在。而且以鹰帮的实力,帮派内现在养些武者应该没任何问题。
事情处处透着古怪,财帛动人心,可他并非是利益熏心之辈。
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凌白当即笑道:“堂堂鹰帮掌门人,怎么脑子里净是想着妖魔鬼怪的事情,难道你爷爷还能从坟头里爬出来不成?就算是这样个情况,血浓于水的关系,你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别人,是你爷爷你老子啊,放心的睡,记得一定要睡熟,这样的话,没有痛苦。”
“两千万!”
周文轩充耳未闻,像是没听到凌白的调侃一般。
“成交。”
凌白一口应下。
“凌兄果然是性情中人,既然你同意了,我就说说为什么非你不可了。”
周文轩顿了顿,如黑曜石般的瞳孔微缩,像是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他语气平淡,慢慢把事情娓娓道来。
他的爷爷周泰出身农村,正赶上侵华战争,世道大乱,当时一股倭寇的扫荡小队进村扫荡,烧杀抢夺,奸淫掳掠,他的太爷爷一家都被倭寇残忍杀死,太奶奶生的貌美如花被侮辱咬舌自尽。
周泰刚巧上山砍柴逃过一劫,回到村中已是鸡犬不留,全村人都死光了,他满腔悲愤,一一把村人、家人掩埋,踏上了一条艰辛的复仇之路。接下来就变得有些玄乎,周泰偶遇一名老和尚学了一身惊人的拳脚功夫,一年后出山去了沪上,加入了青帮,迅速崛起,受到大佬赏识,并娶了青帮大佬的女儿,人生就像开挂一般,一跃成为青帮炙手可热的领军人物。
依仗着拳脚之利,和手底下培养的死士四处找倭寇的麻烦,把沪上的倭寇杀的心惊胆战。
周泰的报复心很强,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哪怕搭上整个青帮也不可能抗衡倭寇的军队,所以他专门杀普通的倭寇,当年那些倭兵杀普通百姓,他也如出一辙的效仿,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那一年,倭国的女人隔三差五被奸杀,吊在城门上供人瞻仰。
周泰屡屡得手,但心中的仇恨却越加浓厚。不过他行事隐秘且小心,一次都没被抓到。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妻子第一个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有一次偷偷跟着他,亲眼见他残忍的奸杀一个倭国女人,顿时惊醒,明白一沪上一切事情都是他丈夫搞出来的,为避免牵连青帮,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父亲,也就是青帮的掌门人。
周涛岳父得知后,将周泰和他妻子赶到了北方。
“我不是来听你讲你们鹰帮的发展历史的。”凌白不耐的打断。
周文轩歉然笑道:“和凌兄一见如故,一扯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了。二十年后,我爷爷带着我爸回到沪上,和青帮抢夺地盘,最后成功把青帮灭了,也就有了现在的鹰帮。而我爸师承我爷爷,两个人不仅武功高强还精通佛法,所以我担心一般的武者和道士拿他们没办法。”
凌白道:“你还真是认定他们诈尸了,但你想用佛门的人去对付他们,我应该不是最好的选择。”
“说实话,开始我是想请洛阳的活佛,可惜他不问世事,利益财帛均是不能打动他,你是离我家祖坟最近的高僧,所以是我心中最适合的人选。”
“好,我知道了。”
“那就多谢凌兄出手了。”
周文轩起身,看了眼旁边的18,淡淡道:“陪凌兄去祖坟看看,一切听从他的指示,他的话就相当于我的话,懂了吗?”
18娇躯一颤,分量这么重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周文轩说,连忙点头应是。
“凌兄,我有些乏了,晚上还要担心家父及爷爷到访,就不作陪了,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周文轩朝凌白拱拱手,年纪轻轻却颇有大家风范。
“无妨。”
18毕恭毕敬的领着凌白出了别墅,门前的尸体已经尽数处理干净,连块血渍都没留下,刘老不知去向,想来应该是送到哪儿做手术去了,两条腿的弹孔血恐怕流的不少,以后能不能用还是个问题。
出了别墅,18前面带路,拐到别墅后方的花园,哪儿有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泥路,两侧长满了野草荆棘,参天的古木高高竖立,遮天蔽日,走进泥路,一阵阴风袭来,使人平添了几分寒意。
现在正是酷暑难当之际,此处却森冷无比,着实诡异。
凌白跟在18背后,见她香背上冒起一层细小的疙瘩,心中暗笑,环视了眼周围,笑道:“18姑娘,你冷啊?”
“不冷。”
18冷冰冰的回道,
“要不要我抱抱你。”
“不用。”
18前后态度截然相反,进了这老林子,她心里着实瘆得慌,没心情和凌白调笑。
“跟着周文轩多久了?听你的口音是沪上的。”
“和你无关。”
18闷头向前,忽然脚下一崴,身体前倾,一个鲤鱼打滚向前翻了两圈,半蹲着稳住身形。
同时,右侧的野草堆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草丛晃动几下,旋即恢复平静。
“没事吧?”
凌白斜了眼草堆,堆着笑脸问道。
“有人.....”
18回过头,脸色煞白,额间渗出几粒细微的汗水,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在这深山老林,荒无人烟,刚才分明有只手攥住了她的脚腕,将她绊倒。
此处是周家的祖坟所在地,而周文轩爷爷、父亲的尸体均是不翼而飞.......
“啊吼。”
凌白忽然纵身上前,把18吓了一跳。
“你要死啊,野和尚。”
18拍着剧烈起伏的胸脯,气呼呼的看向凌白。
“现在是不是没那么怕了?”
18歪着头想了想,貌似是这么回事。
“对了,你刚说的野合,上,是什么意思?”凌白上前一步,笑眯眯道:“你可真够直白的啊,到现在还不死心,趁周边没人就想得到我的肉体,告诉你,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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