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好像看不起我啊。”绿龟的声音再度响起。
凌白心觉不妙,本能想要掀开扣住腰腹的安全带。
“别紧张,没什么的,我老人家脾气很好。”
绿龟在玻璃上慢慢爬着,像是只游墙的壁虎。
这种能力武学中有个叫壁虎游墙的功夫也能做到,并不是太过惊骇的事情。
让人惊恐的是,玻璃开裂了,随着它缓慢的挪动,裂开了第一道缝隙,接着是第二道。
咔擦,
整块玻璃轰然炸裂。
绿龟被气流冲到天外。
“喂,老王....前辈...”
凌白连忙起身,生恐这千年王八从空中坠下摔死,到时青城派的发现老祖宗嗝屁了,还不得跟他拼命?
此处的动静早已惊动机舱内的乘客和空姐,一会儿的功夫凌白这边已经被人包围。
“先生,怎么回事?”
空姐礼貌的问道。
“我能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吗?”
凌白打着哈哈,定睛朝云层看去,他的目力远超普通人,双眸中火焰覆盖,如同孙猴子的火眼。只见在云层上,一只墨绿色的小龟躺在浮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神游天外的惬意模样。
“我....”
凌白无语。
飞机此时一直在向前,老龟也一直和他保持同一水平线。
这家伙的速度堪比飞机啊...
至少也有600km/h,
也就说,从虔城到豫章郡它只用一个小时不到。
老而成妖,所言非虚啊。
日,
凌白低声骂了句。
云层之上却伸出一只爪子朝飞机上探了过来,如同海贼王的橡皮人路飞。
“wtf,我们看到了什么?”一个金发碧眼的鬼佬掩嘴惊呼,胸前的曲线毕露。
不过此时却没人去欣赏鬼佬的身体为同胞报仇,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聚积在从云层上伸出的手。
“神仙啊...”
眨眼的功夫,
凌白被爪子攥住,直接掀了出去。
“神仙抓人了。”
“那是个和尚。”
“快拍下来。”
众人群情激奋,全然不顾从窗口涌进来的强烈气流。
一阵天旋地转,凌白被裹挟上云层。
有过几次梦中的经历,他倒没那么惊慌。
“老王八,你欺人太甚啊。”
刚晋升成天位强者,竟然被人如此捉弄。
凌白自诩也是个好脾气,顿时有些恼怒,可现在并非生死关头,他控制不了斩仙飞刀,凭他现在的力量又挣脱不了绿龟的爪子。
一时间,被绿龟攥住在空中甩来甩去。
机舱内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张大着嘴说不出话。
飞机很快降落,
凌白一路跟着降落。
等飞机停稳,机舱门打开他才被放下。
“呕,老王八。”
凌白干呕了两声,马上就有大片人围了上来。
“师父,刚才你是在练功吗?”
“师父,你被神仙捉走了啊。”
....
众人七嘴八舌的围着凌白,纷纷发表意见。
“对啊,我练功。”凌白没好气的瞪了眼他们,一个腾挪,闪身消失在原地,留下一干目瞪口呆的人。
.......
凌白出了机场,点了根烟自顾吸着,好半会儿才平静下来。
老王八没跟过来,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样也好,不然老是被捉弄也不太好。
挥手叫了辆出租车,上车后跟司机说去白马寺。
“好勒。”
司机麻溜的打下空车的牌子,开始和凌白安利白马寺。
“我不想听,我是去砸场子的。”
凌白一句话把司机噎的不轻。
他斜了眼凌白的穿着,恍然大悟,问道:“大师,你是哪个庙的?”
“天子庙听过没?”
“这么霸气的名字谁敢取啊,不杀头吗?”
“嗯。”
凌白高深莫测的闭上眼,司机识趣的不再说话。
开了大半个小时,凌白睁开眼看向窗外,问道:“到哪儿了?”
“白马寺镇了,马上就到寺。”
“哦。”
凌白第一次来洛阳,不由细细打量着街道上的行人景象。
此地武者觉醒的出奇的多,只是瞟了几眼,就看到四五个。
白马寺作为传承古代的门派,里面高手如云,无疑是个龙潭虎穴,他刚才在司机面前说是砸场子,心里却没什么底气。
“到了,大师你好好玩。”
司机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把车停靠在路边。
凌白淡淡嗯了声,付过钱下了车。
现在刚到中午,白马寺前游人如织,均是从华夏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
寺庙门头立着两座石狮,两侧分别有高骏的石马,钟声袅袅传来,让人心境祥和。
白马寺整个寺庙坐北朝南,为一长形院落。主要建筑有天王殿、大佛殿、大雄宝殿、接引殿、毗卢阁等,均列于南北向的中轴线上。虽不是创建时的“悉依天竺旧式”,但寺址都从未迁动过,因而汉时的台、井仍依稀可见。有五重大殿和四个大院以及东西厢房。
凌白跟随游人走在寺内,不由一阵唏嘘感叹。
人比人气死人啊,看他的道场,啧啧,破破烂烂,人家这儿古色古香气势恢宏,还是景区。
香火什么的,自然而然就来了。
这就是底蕴。
而烂陀寺的底蕴却完完全全的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留给他的不过是个空壳而已。
转悠了两圈,他来到佛殿前。
门外阿站着两名僧人在维护现场的秩序,引导游客上香。
看到凌白,两人均是一愣,旋即恢复正常。
白马寺在佛门中是数一数二的寺庙,前来朝圣拜会的僧人数不胜数,也没什么奇怪的。
“两位师侄好。”
凌白朝二人微微颔首,信步入殿。
两人面面相觑,师侄是什么鬼?
看他的样子,不过是二十来岁,应该是辈分最小的。
不带这么占口便宜的啊。
两位僧人相视一眼,跟着走进殿内,却见凌白如自家一般,坐在蒲团上,看着上首的释迦牟尼佛避沉思不语。
“这位比丘,此处不供游人停留。”其中一位面带讥诮,冷声说道。
凌白转过头,皱眉道:“佛不就是受人参拜的吗?老衲坐在佛主座下,有何不可?”
僧人神色一愕,看清凌白头顶的戒疤,心中一惊,十二道戒疤的和尚,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位大师,敢问法号?”
“老衲释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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