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和婆婆对我都好。”
张莺低头笑着,脸上露出些许幸福的容颜来。
“是呢。”李鸾儿点了点头:“我也听说您家中和睦,上下一心,您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张莺知道李鸾儿这是在讽刺她,她强笑着应了,又道:“这次来除去给您贺喜,还想求您一件事。”
“求我一件事?”李鸾儿立时露出惊讶的表情来:“您还有事求我?实在是想不到呢。”
张莺咬牙,手指都快掐进肉里了:“我听人说您这里有什么生子秘方,便想讨一份来,不知道您乐不乐意给?”
她这么说着,已经打定了主意软磨硬泡也得要到求子秘方来,若是李鸾儿不给的话,她也不能白白被羞辱,必然得往外头好好的说道说道,也坏坏她的名声。
可张莺哪里想得到李鸾儿听了她的话很是痛快的点头轻笑:“原来是这事啊,真真好办的紧,前些时日就有不少人不求方子,我叫人抄了许多份,正好我手头上还有多余的,您即是想要我也乐意乘人之美,瑞珠啊,去给崔少奶奶取一张方子来。”
〗儿身后的大丫头瑞珠答应一声便出去了,少顷便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张莺。
张莺赶紧接过来心的收好,即是得了想要的东西,张莺也不乐意在严家受李鸾儿的嘲讽,就起身告辞。
她前脚走,李鸾儿后脚便拉下脸来:“门房上今儿值班的是谁?一点子规矩都没有,瑞珠,你去跟周管事说一声,叫他们去马房吧。门房上换上几个老实死心眼的,起码得主子说什么是什么,不能自作主张,不然今儿放张莺进来,明儿放个匪徒进来,咱们可就都危险了。”
瑞珠应了一声,心里替门房上那几位很是可惜。不过。也知他们处事先不对了,才落得如今的下场,心中也暗自警惕以后行事一定得按照主子交待的办。绝不能仗着主子的情份就自作主张。
「个门房万万没有想到就因为同情了崔家妇一把便丢了差事,好好的门房上的肥差就这么没了,转而去了马房那等又没有油水又脏又累的地方,实在叫他们气恨的不成。自然,他们可不敢气恨李鸾儿。心中却将张莺恨了个透透的。
却说李鸾儿吩咐完就回屋陪顾歆逗孩子,又叙了一会儿闲话,忽顾歆想起一事来悄声道:“鸾姐姐,前些日子我家铺子上的东西往宫里送。听管事回来说起只说宫中一位贵人从我家成衣铺子里订了几套衣裳。”
〗儿挑眉:“这有什么,不过是几件衣裳也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顾歆又压低了声音:“这可不是普通衣裳,鸾姐姐你想。宫中什么样的活做不出来,贵人至于到外边铺子里订做?人家订的是那些叫人看不过眼的衣裳。为怕在宫中订做叫人笑话她,便拿了图样外边做的。”
“哦?”李鸾儿听的有些好笑,她很明白顾歆话里的意思,便是宫中有人为了争宠竟然弄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只有歌妓娼妇才穿的很有些情趣的衣裳。
顾歆觉是这件事情湘,可李鸾儿却觉得翔平常,现代的时候什么没见过,情趣内衣都大刺刺的摆出来卖了,还有什么是值得害羞的,不过是件稍有些露的衣裳罢了,还这样大惊小怪的。
“这也没什么,宫里什么事没有?那些美人为了争宠使劲的手段,当今官家又最是爱玩爱闹的,有些人为了迎合官家,自然得弄出那么几分与众不同来。”李鸾儿没怎么在意,笑着说了一句。…
顾歆却摇了摇头,拿出一张纸递给李鸾儿:“这是我叫人偷偷画下来的姐姐瞧瞧。”
李鸾儿拿过来看了几眼将纸又递给顾歆,伸手一点她额头:“枉你还是堂堂顾家大娘子,怎的这点见识都没有?”
“怎的?”顾歆有些不明白。
李鸾儿笑着一指纸上的画:“这衣裳可不是什么内衣,却是外边穿的,不过却不是咱们大雍朝的衣裳,是番邦服饰。”
“番邦?”顾歆拿着左右瞧瞧还是想不起这是哪个国家的衣裳。
李鸾儿没办法只好指点她一句:“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天竺国女子服饰,倒是很有些异国风情呢。”
“天!”顾歆惊的捂了嘴巴,好半晌才道:“这,这竟是天竺的衣裳?那可是佛国,怎的穿的这样不知羞的,鸾姐姐,你没骗我吧?”
李鸾儿几乎想翻白眼了:“我至于么,你若不信回去问你娘亲,或者问问你家兄长便知道了。”
一见李鸾儿有些气恼,顾歆赶紧笑着赔礼:“我也没不信姐姐的话,只是一时惊奇罢了。”
李鸾儿没奈何叹了口气:“你啊,算了,我与你说说吧,你想想寺庙里那些佛祖观音大士之类的雕像,他们穿的衣裳可是极少的,你瞧瞧是不是和画上的衣裳有些仿佛?”
顾歆左瞧右瞧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我说这衣裳怎么觉得那样熟悉,却原来和菩萨身上的衣裳样式有些相同,如此,我倒是真信了。”
说到这里顾歆更加好奇起来:“只是,宫中的贵人做这样的衣裳用来做甚?宫里可没天竺来的妃子呢。”
顾歆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李鸾儿,她抿嘴想了一会儿就明白过来,不过却也不想跟顾歆点透,又和顾歆说了一会儿话,看天色不早了李鸾儿才将顾歆送走。
却原来,李鸾儿想起一事来,她记得官家的生辰快要到了,这宫里贵人订制这样的衣裳怕是要给官家贺寿用的,至于怎么用,李鸾儿想着不外乎有那么两点,一点便是穿着这样的衣裳给官家跳支天竺舞,二来。就是扮作什么菩萨之类的给官家道贺。
这两点瞧起来都蛮新奇的,依着官家的性子,若真有一位美人如此做了,指不定真能勾起官家的兴致来呢。
李鸾儿想了好一会儿,大约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几分道理,便写了信叫人拿去捎进宫里。
信捎走了李鸾儿也便不再关注这件事情,她如今整日忙的紧。那四个小子一天大过一天。却是越发的淘气了,虽然说有奶娘帮忙带孩子,可李鸾儿还是觉得要亲自跟孩子相处才能培养母子感情。便每天抽出许多时间来带孩了,这段日子带下来,当真是被几个臭小子折腾的够呛。
李鸾儿忙着带孩子,另外冬天又下了一场大雪。她又要忙着安顿庄户,许久也没参加什么社交活动。等到开春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挤到她家门口送了重礼道谢,李鸾儿叫人数了一数很是吓了一跳,却原来她满月那日前来道贺的贵妇们有一少半的人怀孕了。这些礼物送了来便是跟李鸾儿道谢的。
李鸾儿实在是不明白,不过是说了一些现代人都熟知的常识问题竟然帮了那些贵妇那样大的忙,惊奇的同时倒也欢喜。这些人怀了孕自然是感激她的,她便可以趁机交上几个脾性相投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请人帮忙,算是也帮严承悦扩展了人脉。…
开春下了几场雨,地皮也湿透了,农人忙着春种,瞧着被犁开的肥沃的土地,想着今年风调雨顺,到秋季之时便是一年好收成,大家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严家庄子和李家庄子上的庄户们因着有东家接济,倒是都活了下来,撑到如今为报答东家的救命赐粮之恩,便是满身的干劲,没有几日庄子上的土地里就已经种上了各色的粮食,李鸾儿窝了一冬,到了春天孩子也显见的大了,便带着孩子去庄子上很住了些日子,每天瞧着农人种地,又瞧着烟霞一般的桃李花竟相开放,难得的悠闲时光带来了难得的好心情。
只是,她这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才在庄子上住了没几日,老宅子里林氏派人传了话来,说是施蓝怀孕了,要将金夫人特地给李鸾儿养的几头药牛借过去用一些时日。
当时,李鸾儿正带着四个小子在桃花林中嘻戏,听到通报好心情全没了,皱起眉来将孩子交给奶娘,起身对来传话的丫头道:“你们且先回去,这事交与我便是了,我与太太说去。”
丫头并不敢违了李鸾儿的令,只能先回去了。
李鸾儿看着丫头的背影冷笑一声,将身上沾的草叶子花瓣清理干净,带了奶娘还有孩子们坐车回家。
半路上李鸾儿碰到来庄子上接她回家的严承悦,两方人马汇成一队,奶娘们极有眼色的抱着孩子去了旁边的马车,将空间留给一对小夫妻。
等严承悦上了马车,李鸾儿问了几句话就直接开口:“我那药牛是夫人特地养来与我养胎有的,如今咱们家小子可都喝着那药牛的奶呢,早晚各一顿一天都没拉过,要是猛然间不喝了,我怕孩子们的身子受不住。”
严承悦听的皱眉:“这话什么意思?虽说那牛每日要吃名贵药材,可咱们家也不是养不起,你又说这等丧气话做甚?”
李鸾儿叹了一声:“施氏怀了孕,太太叫咱们将药牛借与施氏,说是借,我怕是有借无还的,再者,施氏这一怀胎便是十个月,到她生下孩子咱们家娃可都大了,且我想着说不得太太还要叫承悦家小子喝药奶呢,咱们家儿子怕自此再喝不上的。”
严承悦听的脸上先是寒了几分,之后便更多了几分怒气:“你放心,这药牛谁都不给,咱家儿子喝惯了这头牛产的奶,自然得一直喝下去,承忻媳妇怀孕也是好事,咱们也不能不表示,我想着咱们出钱再买头奶牛给承忻媳妇送过去,也算是咱们的一片心意,一来也是道了贺,二来,也叫太太不能生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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