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却出乎容慎的预料,她利落的抽出自己的袖子,冷声道,
“你自己找死,我也没办法。道友阁 m.daoyouge.com”
容慎没想到谢春朝会对她说这么绝情的话,一时愣在原地。
谢春朝继续道,“你以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夫妻?情人?都不是。”
“我们只是因利益而合作的盟友而已。”
“如果你连盛嘉俊邀请我骑马都不能接受,我劝你还是回你的夏国,因为后面的事你一定更受不了。”
谢春朝殷红的唇一张一合,明明是柔软的唇却能说出那般冷硬的话。
盟友?
呵,他沉默着垂下眼睫,心仿佛被人挖了一个洞,寒冷刺骨的冷风穿心而过。
他又能埋怨谁呢?他只能怪自己当初欺骗了她。
“我明白了。”容慎说,“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一缕阳光从窗外落进马车,恰好掠过他的脸,他深邃精致的眉眼隐在黑暗中,低垂着的眼睫仿佛压抑着痛彻心扉的悲伤,整个人像是快要碎掉的瓷器。
明明是她先说的狠话,但不知为何,看到他这幅模样,她的心似乎也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坚硬。
她别过眼不去看他,为了楚国的胜利,她心中的那点难过可以忽略不计。
此行盛国之行,不是小打小闹,若任由容慎这般争风吃醋下去,等到了盛国定要出大乱子。
只是谢春朝又用探究的目光细细打量他,他真的如他所表现的这般深情吗?
亦还是他也在演戏。
谢春朝的心中其实对于爱情始终保持着一分怀疑。
尤其是林惊容还曾骗过她一次。
冗长的车队徐徐行走在蜿蜒的山路,他们很快来到下一个城镇。
谢春朝并不想打扰当地官员,也不想听着他们的奉承和讨好,但她和盛国太子的目标实在是太大了。
这样浩浩荡荡的车队很难低调,他们还没到呢,当地官员已经提前准备上了。
谢春朝也只得下车见过众官员,为首的官员道,
“公主殿下,酒席已备好,请公主入席。”
谢春朝道,“好。”
他们的马车已经走了一天的时间,今夜正好可以在城中休整一夜,明日再出发。
一路上,谢春朝和盛嘉俊也愈发熟稔。
无论盛嘉俊的本性如何,但在谢春朝面前就像是一只软萌可爱,单纯无害的小兔子。
这声姐姐,他也叫得愈发顺嘴了。
而林惊容在被谢春朝说过一次后,也再未闹出过什么幺蛾子。
每当盛嘉俊与她闲谈玩乐时,他也只是安静地守在一边,像是一个隐形人。
这日,谢春朝告别上一座城镇,继续踏上前往盛国的旅程。
车队在踏入一片山谷时,容慎沉静的脸上划过一分不安,他轻敲车壁,低声道,“公主,我有事禀告。”
如今的容慎在众人眼中只是一位普通的侍卫。
他的真实身份除了谢春朝知晓外,再无一人知晓,就连谢春朝身边最信任的雨凝也是一概不知。
她只觉得,公主最近似乎和这位平平无奇的小侍卫走得很近。
“进来吧。”谢春朝略显慵懒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她昨夜因看情报而睡得太晚,是以今日一整天的精神头都不太好,再加上马车的摇摇晃晃,晃得她终是睡了过去。
容慎揭开车帘,低声道,“公主小心,等会会出现一批杀手。”
“杀手?!”
容慎说,“他们的目标是盛嘉俊,应当不会对我们下手。”
谢春朝瞬间明白这批杀手应是盛嘉俊的兄弟们派来的。
她微微皱眉,道,“不能让他死在楚国。”
容慎的想法则和她不同,他笑着说,“我们的目标难道不是让盛嘉俊死吗?我们与盛国早有一战,不如趁机在此地借势弄死盛嘉俊,盛嘉俊一死,盛国必定大乱。”
“可盛国还有一位丞相。”谢春朝说,“盛嘉俊死,盛国丞相依旧可以主持大局扶持听话的皇子,最重要的是盛国的老皇帝还活着。”
“盛国根本不会乱。”谢春朝说。
谢春朝想做的是看他们互相内斗,消磨盛国实力,而不是现在让盛嘉俊死在楚国。
她虽和容慎约定楚夏联手,但本质上她并没有完全相信他。
若盛嘉俊死在这儿,那么会有两点不利于楚国。
其一,盛国第一个发难的定是他们楚国,而到时候楚国就会陷入弱势方,再无主动权。
与其相信容慎的那张嘴和虚无缥缈的承诺,不如让楚国永远立在不败之地来的靠谱。
其二,楚国如今空有财富,可实力还没发展起来,若现在发动战争,在战过盛国后,焉有余力对抗夏国?
她没有忘记,在上一世,是夏国灭的楚。
容慎略有受伤的眼神看向她,低语道,“你不信我。”
谢春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又强调了一遍,
“盛嘉俊不能死在盛国。”
容慎扯了扯嘴角,道,“我明白了。”
她话音刚落,从丛林中忽而冲出许多穿着黑衣拿刀的杀手。
侍卫瞬间将谢春朝的马车围了起来,拔出腰间的配刀,大喊,“保护公主!”
那帮黑衣人似乎知道他们要杀的目标在哪一辆马车,直接无视谢春朝所乘马车,直奔盛嘉俊所在的马车而去。
谢春朝记得那辆马车,是盛嘉俊平时所乘的那一辆。
看来盛嘉俊所在的队伍里有对方的奸细,不然他们不能这么准确的知道盛嘉俊所在马车。
像他们这样的人出行,除了他们自己所乘的马车外,还会有好几辆用以诱敌的马车以防不测。
若是不知晓内情的人,不可能在一瞬间就找到要杀的贵人。
黑衣人虽勇猛,但盛嘉俊亦不是吃素的。
他们奋勇上前,死了无数人总算近得盛嘉俊的马车,其中一人分外英勇,泛着寒光的长刀重重戳进马车内,可等待他的并不是盛嘉俊的大叫,而是一张从天而降的铁网!
马车也瞬时从内碎裂,从中跃出数位高手,须臾间就将那几人生擒。
骚乱平息后,盛嘉俊方笑着从另一侧走出。
谢春朝心中微惊,盛嘉俊连她也骗过了,她一直以为那辆马车上坐的是他
不愧是稳坐盛国太子之位的人,哪怕看着再单纯也终是假象。
谢春朝放下车帘,难为这家伙每天在她面前装傻白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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