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震惊的抬头看向无名,无名脸上的神情平静得很,见她看他,无名温柔的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再次把她的头搂入怀中。
无名的心跳一如既往的强劲有力,在胸腔里噗通噗通的跳,一下又一下,凤瑾的眼眶渐渐湿润了,眼泪安安静静的流入水中,瞬间消失不见。
“无名,你没必要这样……”
凤瑾哽咽着说道,无名温柔的吻了吻她头顶的头发,“可是,我喜欢这样。你看,你说过我们要白头偕老,现在一不小心就白了头,不是很好吗?”
“可是……”
“没有可是,阿瑾,我会陪着你,我不说永远的话,我只说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会在你身边,陪在你左右。无论再艰难,再多波折,未来的路有多难走,阿瑾,我在你身后,一直都在。”
凤瑾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她用尽全力抱紧无名。
也许是因为他在,也许是因为心里温暖甜蜜,身上的伤没那么痛了。
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凤瑾惶惶不安的心,安宁如水,她抱紧了他,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那双瞳仁的深处,似有幽幽的光芒流转,那光芒藏得太深,若不仔细去看,压根看不见。
“无名,你说错了,你不是在我身后,你是在我身边。”
无名一下子就懂了凤瑾的意思,双眼一亮,他低下头来,轻轻啄着她的唇,只蜻蜓点水的一吻,便退离开去,“身后也好,身边也罢,反正,我一直都在。”
“不,一定得在身边!我已经厌倦了你不得不站在我身后的日子,我要你跟我一起,并肩而立,携手并进。”
凤瑾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透着果决,只有皇夫,才有资格站在女帝的身边,她要他做她的夫君,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站在她身边。
她找到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声音柔软了一些,“再说了,我们的皇儿已经四个月了,还有六个月就要出生,总不能让他的父亲没名没分吧?就算为了他,无名,你也必须做这个皇夫。”
无名握紧了她的手指,把她拉入怀中,紧紧的相贴在一起,两颗心隔得那样近,只隔了两层皮,他们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
与无名的心跳声相比,凤瑾的心跳明显慢了些许,即便如此,他们的心跳仍是如此合拍。
“好!”
不知过了多久,无名郑重的开口,一锤定音。
他不是不愿意做她的夫君,他只是不愿意她去面对那些老油条朝臣,不愿意她为了自己,费尽心力的和那些油滑的官员周旋。
可是,阿瑾说得对,就算为了皇儿,皇夫之位,他必须拿到手。
那些人要是敢为难阿瑾,他不会跟他们客气。
凤瑾忍不住开心的笑了,一双凤眼闪闪发亮,看得无名心中柔软如水,他捧着她的脸,温柔爱怜的抚摸着。
看着看着,摸着摸着,空气就渐渐热了。
许是浴桶的水太热,才让人热得心慌,心底深处,身体深处,都像是着了火似的。
凤瑾也感觉到了无名的变化,忍不住抿唇一笑,纤纤玉指点了点无名的胸膛,“男人呀……”
无名也笑,神情有些羞赧,“我先出去了。”
他刚要起身,便被凤瑾用力拽了回去,看着她脸上淘气的神情,无名宠溺而无奈的笑,“阿瑾,再待下去会出事的。”
“不许你走。”
凤瑾嘟着唇,娇嗔的说道。
热水的热气熏得她本有些苍白的小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动人得很,之前失去光泽的唇,也有了光泽,变得娇艳欲滴。
无名喉结忍不住动了动,不敢再看,连忙移开目光,“阿瑾,我先出去透透气,待会再来抱你出浴桶。”
无名说着,便要起身离开,凤瑾抓着他的胳膊不放,无名无奈的看向她,凤瑾抬头看着他,眼睛很亮很热,亮得无名心动,热得他心痒。
“无名,我想要你。”
凤瑾直截了当的说道,无名先是一怔,随即苦笑道,“阿瑾,你有了身孕,别胡闹了。”
“刘太医说过,妇人怀孕,前三个月,后三个月都不能有房事,中间的日子,若是胎像稳当的话,是可以的,只是动作要轻一些。”
“刘太医真这样说过?”
无名表示怀疑,凤瑾用力点头。
看着凤瑾灼灼夺目的眼睛,无名幽暗的目光在她不着片缕的身上略过,水汽温热,熏得那白皙柔腻的肌肤,染了一层薄薄的动人的浅粉色。
无名吞了吞口水,最终问道,“你的伤口清理好了吗?”
无名也看出来了,凤瑾用那些东西加入浴桶里,是为了清洗伤口。
凤瑾低头查看一番,见伤口的血肉已经恢复细嫩红润,点了点头。
无名一把把她抱出水面,拿了一块巨大的毯子裹着她,快步走向床榻。
凤瑾窝在他怀里,不停的冲他笑,无名浑身绷得紧紧的,脸上也绷得紧紧的。
凤瑾的小手开始钻出毯子,在无名胸膛上胡乱游移,从浴桶到床榻,不过走了十多步,凤瑾的手已经从无名的胸膛,滑向了后背,感受到无名的身体绷得更紧,小伎俩得逞,凤瑾忍不住有些得意的笑,一双凤眼里闪动着狐狸一样狡黠的光芒。
谁知她脸上的笑容压根没维持多久,无名一把把她塞进薄被里,转身回了浴室,再出来时,他身上的衣裳齐齐整整的。
凤瑾傻眼了。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碰你。”
似乎害怕凤瑾又去勾他,无名在离床榻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抱着双臂看着咬着嘴唇,不太高兴的凤瑾。
“为什么?”
过了许久,凤瑾才不甘心的问道。
无名叹息一声,走过来搂了凤瑾入怀,温柔的吻了吻她头顶的发丝,“阿瑾,你不必以这种方式来让我开心,我不需要,我也不喜欢。”
凤瑾的身子僵直,好一会才喃喃道,“你都知道了?”
“阿瑾,你在怕什么?”
凤瑾身子一抖,低声道,“你看出来了?”
无名低低嗯了一声,抱紧了她,“阿瑾,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凤瑾始终沉默着,无名也不催她,就那样抱着她,等着她开口。
也许她很快就开口告诉他答案,也许她永远也不会说,对于无名来说,都没关系,他永远也不会逼迫她。
外面的厮杀声,战鼓声,此起彼伏。
一道薄薄的门帘隔开了两个世界,外面的世界厮杀震天,血肉横飞,里面的世界平静宁和,温柔如水。
不知过了多久,凤瑾终于叹息着开口,“无名,你已经进入第六重了,你知道我当初花了多少年,才把九天星辰诀修炼到第六重吗?五百年,整整五百年!白晔是沧海大陆,天赋最高,拥有灵药最多的修习者,他的师傅也是三界之内最厉害的,可他也花了足足三百年,才踏入第六重。”
九天星辰诀太难修炼,进展太慢,太耗费时间和灵药,这也是她当初弃九天星辰诀,改为修习邪术的原因。
“可是无名,你才花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这,这太匪夷所思了,而且中原大陆的灵气远远比不上沧海大陆的灵气,你也没吃过什么灵草灵药,更没有修为高深的师傅指点你,助你提高修为,你好像,好像就无师自通一样,好像九天星辰诀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这,这不可能的……”
凤瑾喃喃的说着不可能,身体不停的抖,无名心中一痛,想要抱紧她安抚她,凤瑾突然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无名,眼里涌动着惊惶不安的光芒,“无名,你知道吗?我很害怕,我怕你不是你,而是另一个我一无所知的人,我怕你身上藏着我不知道,不了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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