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柱和听訞族老首领带着一支狼狈的混合部队,回到了听訞族所在的村子。就在他们赶回村子的时候,他们发现在此留守的两族的父老乡亲们全部都站到了村口处,等候着他们的归来。看来这些人虽然没有参与战争,但对于战争的结果却是早已料到。
本就狼狈的战士们,此时变得更加沮丧,因为他们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家园,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亲人。但在村口等候他们的亲人却没有怪罪他们,因为他们知道,这群战败而归的勇士们已经拼尽了全力。此时战争的结果似乎对于他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亲人还能够活着回来,这就足够了。
此时,无论是归来的,还是留守的,在彼此相遇的那一刻,都哭了。他们有的放声大哭,有的小声抽泣,有的则是默然含泪。他们有的是因为劫后重逢,有的是因为失去亲人,有的则是因为愧对父老。
经过一场痛哭之后,人们才渐渐恢复了平静。留守的人们为远征的战士准备好了食物和住处供他们享用,同时这些留守的人们还为受伤的战士进行了一些粗浅的治疗。烈山族因为战败,失去了家园,所以暂时只能寄居在听訞族。
转眼间,两个月就过去了,在河滩之战中受伤的战士们,除了个别伤重死亡以外,大多数都恢复了健康。而到了这个时候,烈山族就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因为他们是不可能一直和听訞族共同生活在一起的。虽然他们在听訞寄居并不是白吃白住,每天都与听訞放一样,打猎、采集、放牧牲畜。但这片区域内的资源可以养活多少人,烈山族还是清楚的。
因此经过几番思量之后,烈山柱主动找到了听訞族老首领,向他讲述了自己的打算:“老首领,我打算带着族人离开这里,到你们的上游去生活。”
“上游!你疯了不成?那可是一个水草匮乏,不宜于放牧的地方。难道你想让自己的牲畜全部饿死吗?”老首领吃惊地问道。原来听訞族居住的村子,位于今天渭河支流汧河的下游。汧河下游虽然水草丰茂,适于放牧,但它的中游(也就是老首领所说的上游)却是一个水草匮乏,不宜于放牧的贫瘠之地。因此老首领在听到烈山柱准备将族人迁徙到上游时,才会如此吃惊。
而烈山柱似乎早已料到老首领会有如此反应,因此等老首领说完之后,他才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这个我自然清楚。不过上游虽然贫瘠,可我们还是可以勉强生活下去。但若是换成别的地方,我们则不得不再次面对捕遂族的进攻,那样我们将很难安宁地继续生活下去。一直一来,捕遂族就将我们视为其唯一的对手,这次毫不容易将我们击败,他们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我们。因此只有我们迁居到上游,与你们形成犄角之势,这样才不会害怕他们会对我们发动进攻,也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重新崛起。所以虽然上游荒凉,但却是我们目前唯一的选择。”
老首领听完烈山柱的一番言语之后,想想确实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也就不再勉强他了。只得无奈地长叹一声,点头表示认可。
第二天一早,烈山柱就带着族人来到了汧河的中游,开始建造新的家园。听訞族老首领自然也会率领一部分族人,前来帮助他们。对于当时的人来说,一个新的家园,无非也就是十几所半地穴式茅屋,和几个圈养牲畜的兽圈。但既便如此简单,也因为当时生产力过于低下,足足用去了两族半个多月的时间。
当烈山族的新家园建好之后,听訞族老首领就率领着族人离开了这片土地。老首领在临走之时,还向烈山柱嘱咐了一句:“有事,随时来找我。”
烈山柱记下了老首领的话,但他却下定决心,再也不去借助他人的力量。他要凭借着自己和本族的力量重振烈山族。于是在第二天一早,他就找来了族中最为出色的两名少年。他们二人:一个叫少典,一个叫有蟜。一个机智灵敏,一个勇猛善战。烈山柱找他们过来是为了交给他们一项特殊的任务——寻找一处水草丰茂,但却没有被其它部族占领的地方。
“您不是说,捕遂族视我们为其唯一的敌人。如果离开这里,我们必然会遭到他们的攻击吗?”少典听完烈山柱的命令之后,有些不解地问道。
“所以你们此次出行,并不单单是为了找寻水草丰茂之地,还要寻找其它部族的流浪人员。只有将这此部族流浪人员聚集到我们这里,我们才有可能与捕遂族抗衡,才有离开这里重新过上富庶生活的可能。”烈山柱向二人解释道。
少典很快就明白了烈山柱的用意,但有蟜却是听得懵懵懂懂。但在少典郑重地向烈山柱承诺:“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的时候。有蟜也郑重地向烈山柱做出了自己的承诺——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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