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励城确实从来都不赖床的,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家境不好,很早就自己一个人出去打拼,习惯了早出晚归,后来事业做大了,当了大老板,他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赖床这种事情上,若是公司没有很重要的事情处理,他都会一早就去健身房或者泳池锻炼。书神屋 www.shushenwu.com
叶思清抿着那杯早已喝光的果汁里的吸管,又抿了一会儿,再去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半个小时了。
这次邵励城跪的是指压板,不是枕头。
实际上还是头一回让他跪这种极富杀伤力的道具,先前不管嘴上怎么说,真要跪起来,要不就是邵励城耍无赖,要不就是她不忍心,总之最后都会换掉道具。
可这次是真的跪上了指压板,那种东西随便碰一碰都挺扎人的,偏偏邵励城这次还不耍赖……
叶思清越想就越是坐不住了,在佣人阿禾又来问的时候,把邵励城的那份早餐拿进厨房里热了,便端上楼去。
快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她的脚步逐渐放轻,只听见邵励城似在讲电话,好像在跟沈流说什么公司的事情,一些挺专业的词,她也听不明白,正想着他八成是偷偷站起来歇脚了,结果端着盘子,进了房间,就见邵励城依然跪在那两块不同颜色的指压板上,手机举在耳边,另一只手空着,却没往板上按,就扶在腿边。
居然格外的规矩?
就是脸色还是很臭。
明知道她进来了,还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讲电话。
这意思明摆着就是想让叶思清跟他服软的。
叶思清也不是真的很气,在这个家里邵励城确实很宠爱她,几乎说什么都听,让着她,疼惜她,即便偶尔耍耍流氓,也不过是情人间的小情趣,但就是只要和霍家铭有关的事情,他总会介意,有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又摆出这大男人的架势,又霸道又不肯讲理。
叶思清把早餐放到小桌子上,自己便坐到了小沙发旁,看着对面讲电话疑似讲得特别专注的男人。
但其实主要是电话那头的沈秘在汇报工作,当老板的那位多数也就“嗯”或者“哼”几声,要给什么指令也给得很简单干脆。
叶思清拿起桌上搁着的那一沓育儿养胎相关的籍,找出感兴趣的,安静地翻看着。
才没翻几页,她就感觉到了熟悉的炽烈目光朝她的方向投了过来。
邵励城脾气爆,眼神也很利,存在感很强,让人无法轻易忽视。
但叶思清抬头数次,也没有成功捉到他,这样反而更难静下心来看。
看不了了,又捉不到某个臭流氓偷瞄她,她只好去看那块指压板。
看着看着,就发现邵励城跪得挺不容易的。
再过不久就到夏天了,邵励城身体的体温一向比普通人高一些,很早就在家里头穿上了短裤。
跪的时候他穿的就是短裤。
任谁随便一瞥现在都能看见他两边的膝盖都是红通通的。
叶思清不禁眉心微蹙,随后将自己手里的那本挺用力地拍到了桌上,正好就拍在餐盘边。
跪在对面的邵老大眼皮顿时猛跳,然后随口扯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他干咳一声,便问,“早餐给我的?”
“不然呢?”叶思清好笑地反问道,“这么多肉食,你觉得看着像是给我准备的么?”
邵老大又嗯咳一下,很是老爷范儿地说,“那你端过来。”
“跪着怎么吃?”叶思清说着看了看桌旁的另一个小沙发,淡声道,“坐着吃。”
本以为到这里,某个流氓该见好就收了。
却没想到邵励城竟是动也不动,还来了一句,“不用,我就这么跪着吃。”
叶思清眯起了眼,“你这是故意在跟我抗议么?”
“没抗议。”邵老大吭了声解释道。
叶思清捏了捏指尖,又看了一眼他的膝盖,“那你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不是你觉着我错了,非让我跪?”邵老大边说边拍自个儿的腿,“都听你的,给你跪着,没偷懒,这还不满意?”
叶思清怎么可能听不出这话里有刺的,而且人还不起了,死死地跪着。
“到底想怎么样?”叶思清声音又柔了一分,脸上还露出了笑容,但同时她也重新拿起了那本,掂在手里,看那架势好像邵励城再不跟她好好地说话,她可能就要礼数尽失地把叩到这个臭流氓脑袋上去了。
“起来吃也成。”邵老大果然提要求了,“你以后甭跟那姓霍的打电话,免得他给你吹什么耳旁风的。”
“你这是想要限制我的交友自由么?”叶思清不悦地问。
“我是你男人。”邵老大皱紧了浓眉,一脸的严肃,“我这要求难道很过分?你总跟一个天天想泡你的小子打电话,影响也不好。”
叶思清呵呵一声,“说得好听,不就是吃醋小心眼么?”
说完径直起身,走出了卧室。
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邵励城提防着这丫头杀回马枪,愣是没动。
就这么生生挨了又半个小时,还是不见人回来。
恐怕真是被他气走了,但人肯定还在别墅里头,顶多就是去花园里散散步,走不远,也出不去,不然保安会有消息传来。
一知道媳妇儿走远了,邵老大马上就不老实了,立马起了身,苦肉计先扔一边,把空空如也的胃先填满了,打算着吃完了再跪,等叶思清差不多回来的时候,估计也过了一两小时,以这丫头对他心软的程度,肯定会妥协,捱这一两小时也就值了。
一两个小时后,叶思清真就回来了,回到房间里,先是看了眼空荡荡的餐盘,再转头去看身躯跪得笔直,整个人犹如一杆标枪的邵励城。
她走到他跟前,轻声问了句,“还跪么?”
“你要是答应了,那我就不跪了。”邵励城说着,还特意稍微挪了一下,把自个儿布满印子的膝盖露到叶思清眼前。
“我才不受臭流氓的‘威胁’呢。我、不、答、应。”叶思清轻哼着,回身走到床边,拿了邵励城之前下跪专用的两只软枕,走回他跟前,示意他抬一抬膝盖,把指压板换回了枕头。
她刚把板换掉,手腕就被邵励城猛地扣住,往前一拽,跌进了他的臂弯里,随即低哑的嗓声落进了她的耳内,“丫头,你这是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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