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既已定下,双方都要回去准备婚礼。 19楼浓情
怡王带着碧玉郡主来告辞,两个当事人都没哭,圆子和禾苗却是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
碧玉以为他们俩是舍不得自己,也跟着红了眼睛,表示:“你们若是想我可以给我写信。”
两个家伙对视一眼,很不好意思地问:“碧玉姐姐很快就会回来了吧?”
再来的话,就是举行婚礼的时候。
碧玉郡主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微不可见地了头。
白洛洛开孩子们的玩笑:“明年我们还在这里接郡主,一起护送郡主入京,好喝喜酒。”
这回就连又又也脸红了,怡王高高兴兴地带着郦国送的礼物,带着恋恋不舍的碧玉郡主离开。
看不见申国人的队伍后,何蓑衣阴险地看着两个孩笑了。
圆子和禾苗再次无语凝噎,相视而哭。
他们并不是因为舍不得碧玉郡主而哭,而是为他们自己而哭。
谈判完毕,就意味着圆子要回九君,要跟禾苗分开,下次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禾苗已经发现她爹不喜欢她和圆子一起玩,圆子更是早就知道这何师伯脾气怪,防贼一样防着他。杭州19楼浓情
所以两个朋友一致认为,下次见面真是遥遥无期了。
又又很同情两个弟弟妹妹,但是爱莫能助。
白洛洛十分可怜他们,但是想到以后的事情,心肠立刻又硬了起来,她招呼禾苗:“走吧,改回去收拾行李了。”
禾苗凄惨地抱住她的腿,央求她:“让我再和圆子多玩一会儿,晚上我会收拾行李的,一定收拾得很好。”
白洛洛只差一就要头,反正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何蓑衣微微笑:“可以的呀,你和圆子去玩吧,玩开心儿,晚饭也不用回来吃了。”
这话不对呀,禾苗的头皮一阵发凉,碎发竖了起来,她果断放弃圆子,抱住她爹的大粗腿:“我不玩了,我想陪陪爹娘。这些日子爹娘辛苦了,晚上我给你们熬粥喝。”
何蓑衣十分欣慰:“真是个好姑娘。走吧。”
禾苗给圆子使眼色,表示你应该懂得的,我这是忍辱负重,为了下次能够再在一起玩儿。
圆子表示我懂,你放心地去吧。
分开之后,两个孩儿都表现得很正常,尤其是禾苗,对她爹娘各种谄媚讨好乖巧,弄得白洛洛又开始不忍心。 19楼浓情
何蓑衣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忍住,想想将来。”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侍女就来禀告:“大姐的肚子疼。”
白洛洛心急火燎:“我去看看。”
何蓑衣按住她:“看什么?我早就等着她的。”
白洛洛明了,莫非屁孩儿为了不离开这里装病?
何蓑衣慢条斯理地走进禾苗的房间,禾苗捂着肚子夸张地在床上打滚:“好疼啊,好疼啊,疼死我了……”
“哪里疼?”何蓑衣的语气十分温柔,一脸关心。
禾苗的目光有些闪烁,不敢和他对视,胡乱指了一处,声哼哼:“这里疼。”
何蓑衣大掌覆上,摸了一下,严肃地道:“里面有条虫,很长很粗的虫。”
禾苗吃了一惊,反射性地:“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何蓑衣低下头,近距离盯上她的眼睛:“我给你开药,这药很难吃,不过效果很好,吃了肚子就不疼了。”
“啊?”禾苗可怜兮兮地求饶:“可不可以不吃药?我休息两天就好了。”
“不可以。”何蓑衣冷着脸让人准备笔墨,吩咐:“熬成三倍的浓度,不放甘草。”
禾苗揪着被子不敢话,等到何蓑衣要走了,她才惊喜地坐起来:“不疼了,不疼了,一不疼了。”
何蓑衣似笑非笑:“真的不疼了?这病去得真快。”
禾苗夸张地笑:“是呀,是呀,好奇怪,突然就不疼了呢。”
何蓑衣虚了她一下,板着脸:“立刻收拾干净,起来吃饭赶路。”
禾苗闷不做声地吃饭,不停悄悄往外张望。
天还没亮呢,一家人就要出发了,也不知道圆子起来没有,会不会来送她。
她给侍女使个眼色,示意侍女去通知圆子。
侍女才迈了一步,就被何蓑衣喝住:“要去哪里?”
侍女立刻就把禾苗卖了:“姐让奴婢去看看两位殿下起来没有。”
禾苗淡定地:“我就是想给他们告别,不然不礼貌。”
“我闺女真懂礼貌,爹爹真欣慰呀。”何蓑衣笑得不怀好意:“不过不用了,昨夜我已经与睿王辞行,今日不用告别,不要打扰他们。”
禾苗忍不住瘪嘴想哭,被何蓑衣一盯,又生生忍住了,蔫蔫地爬到白洛洛怀里靠着,将脸贴在白洛洛肩上,十分难过。
一家人着露水出门,禾苗始终没有看见圆子,就连走路都没力气。
出了莲峰天才大亮,她没了指望,就软兮兮地趴在垫子上睡觉。
侍女突然推了她一下,轻声道:“殿下在前面。”
禾苗兴奋坐起,从车窗里看出去,只见圆子带着几个人,大包裹地拎着,等在前面路口上。
因为担心某个老男人会装聋作哑假装没看见、没听见,他索性把路给挡住了,非让何蓑衣停下来不可。
“禾苗,这些都是你喜欢的,我全都给你准备了。”
圆子让人把那些包裹放进禾苗的车厢里,声交待她:“听话一,懂事一,别惹你爹娘生气,争取明年来京城玩。想要什么就给我写信,我让人给你捎。”
禾苗鼻子酸酸的,使劲头:“嗯,我都记住了。”
何蓑衣不耐烦地用手指敲打着车壁,对后面那个胖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打算等到胖子一走,就把那些包裹全部没收。
白洛洛道:“算了,孩子而已,你不是一直担心我做得太多,反而逼得闺女反感不听话么?你自己也要心,千万别走火入魔啊。”
何蓑衣被猜中心思,坚决不肯承认:“哼,我是那种有勇无谋的人吗?乱!”
白洛洛磕一颗瓜子,白他一眼:“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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