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尧(性xing)格跳脱, 对周围的新鲜事物特别好奇, 在龙宇有意识的放开手之后, 方景尧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大, 头一年就差点一路跑到了好望角——他是去纳马夸兰找花海的,但是一直没找到。读字阁 m.duzige.com龙宇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家那只简直像是一只撒欢儿了的小猎豹,而且野外生存本领简直一路攀升,每次回来的时候除了皮肤晒成蜜色,瞧着气色确实不错, 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方景尧肤色深了两个色号, 看起来像是小麦色,而且晒的均匀漂亮, 他半躺在浴缸里的时候, 那双长腿叠起来随意搭在那, 闭着眼睛任由(身shēn)后的龙宇给他搓洗头发。
“你说那么多人他不问, 那个签证官非逮着我一定要问我收入来源,我就说了啊!”方景尧被按摩的头皮麻酥酥的舒爽, 闭着眼睛在那跟龙宇道:“你猜那人怎么说, 说我自由职业收入不稳不让过……我不就拖稿三个月吗!我编辑都没说这么狠啊!简直太欺负人了!”
龙宇笑了一声, 问他:“然后呢?”
方景尧悻悻道:“我也不能不回来啊, 绕地原路返回也不成了, 皮卡都还给租车公司了, 而且我也不服气, 第二天我就又去了。”
龙宇有点好奇道:“这次让过了?怎么过的?”
方景尧揉了一下鼻尖道:“我拿你资料过的, 我说我老公钱多,他养我。”
龙宇低声笑起来,声音愉悦,显然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方景尧怄的不行,他现在还记得那个签证官一脸懵((逼bi)bi)的神(情qing),那边去的英国人(挺挺)多,同(性xing)夫夫也没少见着,但也是头一回见吃软饭吃的这么趾高气昂的。
龙宇又给他揉了一会头皮,按着让他放松了一下,道:“闭上眼睛,我要冲水了。”
方景尧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睛,仰头躺在那。
龙宇抬起手臂用花洒帮他冲洗,比之前略长了一些的黑发柔顺的贴服着向后拢起,扬起来的那张年轻帅气的脸庞还带着点孩子似的稚气,上扬的嘴角,放松的眉宇,躺在浴缸里的人(身shēn)体呈现一种全然信任打开的姿态。
龙宇冲干净了他的头发,又把花洒往下挪了点,顺着脖颈一直到(胸xiong)口。
冲了一会,方景尧(胸xiong)前就起了反.应,他有些害羞的动了下,睁眼看向龙宇,眯着道:“龙宇?”
龙宇手里还拿着花洒,贴在那水流有些重,“你这次出去了有大半个月吧?”
方景尧被弄的有点狼狈,想伸手拿来花洒,却被龙宇抓住了手腕拽过来咬了指尖一下,“回答我,你走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方景尧争辩道:“我就晚回来了三天!”
龙宇垂着眼睛,含着他指尖道:“不是这句。”
方景尧咬着唇看他,眼睛里也跟着湿漉漉起来,“我说我回来……好好补偿你。”
龙宇松开指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他手腕一下,声音也低下去:“宝宝,你要说到做到。”
两个相(爱ài)的人真的能感应到彼此的心意。方景尧被做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想着,最先有冲动的不是(身shēn)体,反而是那一种从内到外燃烧起来的(热rè)(情qing),或许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龙宇更好看的人,但是在他眼里,龙宇就是最好的,除了龙宇,再也容纳不下另一个人。
他在龙宇(身shēn)上能感觉到一种名为“(性xing).感”的气息,就像是动物在求偶期会被对方吸引一样,彼此(身shēn)上散发出一种强烈的荷尔蒙信号,简直在三百米之外都能闻得到。
他接收到了龙宇的,而因为他(身shēn)体舒展开而越发痴迷的龙医生,似乎也全部接收到了他的——比他更为投入的缠.绵不断。
方景尧一路奔波,甚至没有等到龙宇满足,就半是被刺激的半是累的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龙宇在亲吻他,后来又下了(床chuáng)去拿了毛巾帮他擦洗,在家里干净舒适的(床chuáng)铺上,在熟悉的温暖的怀抱里,他放心的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方景尧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龙宇正准备出门跑步,他见到也要去。
龙宇换了一(身shēn)卫衣,亲了亲他道:“不再休息一下?”
方景尧抓了衣服胡乱(套tào)上去,也亲了他一下,笑着道:“我想跟你一起。”
方景尧(身shēn)体很好,龙宇对他保护的也好,早上的晨跑并没有什么不适应。他爆发力好,但是耐力没有龙宇那么持久,向前跑了一会很快又转过(身shēn)来,倒着小跑几步,去看龙宇。
龙宇穿着一件黑灰色卫衣,帽子也拉起来盖过头顶,宽大的帽兜遮住了半张脸,只看得到清瘦的下巴和薄唇。他匀速跑着,姿态(挺挺)拔看的人简直要入迷。
方景尧看了一会,忽然停下脚步。
龙宇也停下来,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方景尧吞吞吐吐道:“我觉得,你不能这样放过我。”
龙宇有些没听清,走近一步道:“什么?”
方景尧靠近他,勾着他脖子贴近了,声音压低了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龙宇眨了眨眼睛,(身shēn)体比大脑更显反应过来,方景尧挨着自己小腹那里,已经微微抬头。
他有点惊讶的看了看方景尧,怀里的青年帅气的脸上有点发红,但是跟小狗似的抬头看着他,亮晶晶的简直像是要骨头吃的模样。
龙宇弯了弯唇角,低头亲他一下,“我们回家。”
那人拽着他的手,跑的简直比他还要快,龙宇在(身shēn)后忍不住低声轻笑起来,前面那个青年埋头拽着他胳膊向前跑,只看得到他已经红了的耳尖……
头一年在南非过的非常顺利,方景尧这边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方景尧家里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qing)。
黄宝儿出事了。
也不能说是特别严重,就是进了一趟医院。
黄猫平时一个人在家门都不肯出,方妈妈疼它,冬天开暖气,夏天开空调,但是也怕家里空气不好,早晚都过来给它开窗通通风。
坏就坏在了这里。
家里的纱窗有点老化,又是二楼不算太高,小区里一只狸花猫撞开了纱窗大摇大摆的进来了,黄猫虽然也是流浪猫出(身shēn),但是多少年都没出过门了,见到别的猫也吓了一跳,任由狸花猫吃光了它的猫粮,喝光了它的冻干(肉rou)汤,最后等到狸花猫围着它(屁pi)股来回闻的时候,还傻乎乎的没动……
方妈妈来的时候狸花猫刚从黄猫(身shēn)上下来,老太太气的眼圈都红了,围着房间追了一圈,也没抓到,只能眼睁睁看着狸花猫从进来那个纱窗窟窿里又跑了,三两步蹦进花坛草丛里,不见了。
方妈妈把黄猫放进篮子里,哭着送去宠物医院,她之前也想给宝儿找对象来着,但是几次宝儿都没啥反应,被欺负了就只知道躲,她看着心疼,也就不强求了,但是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也只能赶紧送宝儿来医院瞧瞧,要是有小宝宝了好好养着。
这一检查,就查出了但问题。
宠物医院的是个老医生,以前在畜牧站工作,退下来自己开了个店,业务特别熟练,逮着黄猫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疑惑道:“怎么可能怀孕,你这都不是只小母猫啊!”
方妈妈愣了一下,跟没听清一样又问了一遍:“什么?不可能呀,我都养了五年了!”
老医生也乐了,道:“也不怪你,来来,你看这。”他把黄猫还按在那个小台子上,翻开了它软乎乎的肚皮指给她看,“你瞧这,虽然小的快看不见了,但是有这个就是小公猫嘛!哦,就是没有蛋,这种也不少见,天生的隐.睾。”
方妈妈一脸懵((逼bi)bi)的在医院里接受了一次生物知识科普。
她回去之后跟方爸一说,方爸给气的当天晚上绕着小区转了十几圈,都快翻开地皮去找那只狸花猫了——就算黄宝女变男,那也是他家的小宝贝呀!小儿子让人糟蹋了,他能不来气吗!
方爸一边找一边问,这一问,才知道合着那只狸花猫还是附近两三个小区的头号公敌,最(爱ài)溜进来欺负小母猫,甚至路边都有贴告示的要“捉拿”它归案。
方爸也没能找到那只狡猾的狸花猫,只能扯了两张告示回家,好歹上面还有张“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呢!老两口唉声叹气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方景尧说,黄猫倒是没啥影响,还骗了两只营养膏((舔tiǎn)tiǎn)着吃,没心没肺的小模样依旧吃饱了睡,睡醒了翻着肚皮晒太阳。
正巧赶上卓一凡过来替方景尧看他们,方爸就把这事儿告诉卓一凡了,想着让他去帮着给方景尧说一声。
卓一凡听完简直火冒三丈,二话不说网购了一(套tào)抓猫工具,买完了这才去给他师父打了电话。
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卓一凡听着他师父的声音反而有点吞吞吐吐的:“师父,我跟您说个事儿,您一定不能生气,你上回说让我帮忙回家看看,我就过来了,咱们家发生了一点事……”
方景尧立刻紧张起来,问他道:“怎么回事,家里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我爸妈他们病了?”
卓一凡忙道:“没没,师父你别紧张,他们都好着呢,就是咱宝儿前几天出了点状况。”
方景尧道:“宝儿怎么了,它病了?”
卓一凡支支吾吾的,把事(情qing)说了一下,说到最后还开了视频让方景尧看了一下黄猫的肚皮,没有蛋蛋,只有一丁点、小的简直像粉红色半截牙签一样的丁丁——可那也是货真价实的丁丁。黄宝露着肚皮看卓一凡,两只小爪子还在空中一踩一踩的,眨巴眨巴眼,当他跟自己玩儿呢!
卓一凡悻悻道:“师父你放心,黄宝现在看着(挺挺)好的,我刚给称了一下,还胖了二两。”
方景尧一脸懵((逼bi)bi),简直有点无法接受一连串的打击。
他养了好几年的妹妹变成了弟弟,他弟是天阉,而且还被楼下的小花狸给(日ri)了。
方景尧道:“……你让我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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