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凡,今年28岁,祖宗争气,让我出生的时候姓氏是个贵姓,或许也正因为是这样让我终于在2023年的年尾赶上了最后一趟穿越班车。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下次能不能不要用泥头车,当时没什么感觉!
但之后冥冥之中却感觉自己四分五裂,每块碎肉都疼的肉芽乱颤,哪怕就算只有几秒我也是能感觉到痛的,生疼!
张凡穿越到这个世界也已经20年了,据说是院长捡到他的时候襁褓里夹着一块玉,上面刻着一个凡字。
这样的说法如果张凡没有看到其他小朋友也有刻着平安、昊、动啥的玉佩他肯定是相信的!
不过倒也好,和自己前世一个名字,就是这玉估计不是正经玉。
据说,院长捡到张凡的那天,是在1968年寒冬腊月里的一个夜晚,那晚上他正好和朋友喝了老酒,苦闷的年代,成年人借酒消消愁。
院长走在南桥镇的小弄堂里,慕然间眼前划过一道亮光,眼前的空间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将他眼睛刺得许久张不开,还不待他张开眼睛,就听见有個小孩哇哇哭泣。
张凡觉得纯粹是那天晚上院长老酒喝多了,出现的幻觉而已。
他明明是早几个月才穿越过来的,哪能有这么形而上玄,再说了他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说出的那句,你好,陌生的天花板。
而且做为一名穿越者,他的出现绝对不可能这么朴实无华!
若是没有紫气东来三万里,也应该是天花乱坠,忽如一夜春风来,整个大上海指不上,一个fx区应该是来个寒冬开遍春花的。
不过倒是有些更匪夷所思的事情,院长曾经在一次老酒喝多了之后讲过,当时眼睛刺的生疼,他依稀看见缝隙光影内,还有不少人,他总感觉张凡是外星人来的!
倒也是有些细思极恐,张凡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只想在这年代好好混吃等死,几十年的超前见识,阅读理解做的再差再不济也能混个包租公吧。
而今已是1988年,上海ja区,西康路101号,龙国工商银行。
张凡手上提着个袋子正往着银行进,路过行人隐隐约约能看见袋子里的花绿,赫然是那时下还没多少人倒卖的国库卷。
弄潮看过吧!重生1988看过吧!重返1990看过吧!
上面的古早小说没有看过?
那行吧,繁花,就胡歌演的总看过吧!
电真空、国库卷、414,有没有印象!
这都不知道,那你是真躺平。
ja区营业部内,正准备下班的柜员李红梅,见着张凡步入,立刻就来了精神,这个可是个贵客,一早就是拿着万元巨款来买国库卷。
李红梅做为柜员那口算心算必定是过关的,从一开始102块买110块卖出,小半个月过去就算是如今104块买,112卖,也是赚了有小一万块的,人一天的收入就能抵她两三个月。
更何况眼前这个小哥,算得上是上海头一批吃螃蟹的,当时可算是解了他们营业部的燃眉之急。
张凡嘴巴又甜,来往都叫姐、叫哥的,她怎么可能忘掉。
要不是家里亲戚小妹实在拿不出手,她都想给张凡介绍对象了。
李红梅只可惜自己早生了20年,不过这院里想给他介绍对象的倒也不少,想想自己年轻20岁也不定争的过。
她哪里知道,张凡是打着时间差借着孤儿院内采购工作的便利,偷偷挪用院里的10000元经费,早上出门低买,下午高卖,最后再月结采购的钱。
“哟,小凡呀,又来了,今天看来又赚不少呀,晚上来大爷这儿,你大妈叫你一起蒸螃蟹吃。”
这是看门黄大爷,这年头什么地方来消息,除了这人来往多的烟酒店,就是这些营业部的老大爷,这关系处的顶好。
“黄大爷,您可算了吧,前周您叫我去吃螃蟹,结果呢黄妈愣是拉着给我看了10几张照片,说了半晚上好不啦,我先去找红姐办事啊,今晚得回院里,下次下次好不啦。”
张凡心里也是郁闷,大爷大妈们太热情,更别提这人一好到哪儿都是给相亲的。
张凡看着快到下班点了,这可不好让人下班办事儿。
“红姐好啊,又差点耽误你下班,这里一共183张,辛苦您一下。”
张凡只感觉阵轻松,做完这一笔他就可以辞掉孤儿院的工作正式下海了,老用着公家的钱,在这个年头,你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穿越者,心里也是免不了发憷的。
今早104块买到手,112卖出,283张,抛去还给孤儿院账上的10000元,自己还能剩20000出头。
可以辞掉孤儿院的工作,开始计划了。
他可是还记得,这时候除了像上海这样的外贸大城市,其他地方的营业部国库卷几乎是卖不动的。
安徽、江西这样的国库券销售试点城市,95、94块的出货价可老多了去了。
其实一开始张凡以为自己只是穿越到了这个年代,可前几日倒卷的时候,在营业部门口遇到了一个股票二贩子想收他的国库券,本来也没什么稀奇的,大上海这会儿干这行当的人倒也是不少,让他惊奇的是这货叫邮票李,这不凑巧了吗,繁华,看过,很好看!
张凡觉得自己必须得乘着这时候跟着他们捞一笔。
自己清楚的事情只有那么几件,这要是以后进了宝总舰队,说不准还能趁着上海4、5万一套的房价在黄浦江边上当个包租公。
想想这滋味倒也是美得冒泡泡,宝总再怎么也得算是个天命之子!
搭着顺风车混点本钱,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对了有机会必须投资绿泡泡,还得抖一抖。
不过今天还有事,邮票李好像拉着一个年轻人进了旁边小卖部,出掉货后还是先回孤儿院。
等回到孤儿院已经是临近晚八点了,有一说一,无论什么时候的公交都一样的挤,一样的人多,一样得捂好口袋里的存折。
张凡进了孤儿院的大门那是马不停蹄直奔财务办公室。
所有的账对完,钱款两清,人事那边院长也是一早打好了招呼,手续也算是办的快,自己回去休息睡一觉,明天一早就能离开。
只是离开之前怎么遭也得去找老院长喝喝老酒。
说起来老院长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本名叫陈平安!
听说年轻时也是海归学者,能在风雨十年里护着孤儿院平平安安走过来,兢兢业业,更是个大善人!
其实张凡最近干的这些事儿,陈院长是知道的,虽然有人说闲话,不过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没出什么差错,倒也是放心!
看着能有资本出去闯荡更是极好的,但又岂能真的不担心。
“想好了,真要下海,我知道小凡你是有本事的人,但外面风起云涌,一浪高过一浪,你留在院里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也算是稳定的。”
老人家很开心,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有本事创出一片天地,但担心也是在所难免的。
“咱们南桥镇福利院永远都是你的家,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老爷子,您这话说的,眼瞅着要过年了,您这过年还不许我回来孝敬您老人家,今晚呀小凡子我陪陪您喝喝老酒。”
张凡说着敢紧掏出两壶老酒放桌上。
“都多迟了,你不休息,老头子我可得休息,再说了你明天不得赶一早的火车出去倒腾你那国库券码?”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陈院长,说罢陈院长拿起桌上的酒嗅了一嗅,有些陶醉,挥了挥手,示意张凡回去,“以后在外面可就不一样了,这天可得伱自己顶着。”
能帮你一把是一把,福利院出去的孩子能干什么,陈院长心里在清楚不过,说的难听点虹口码头去当工人,别人也不一定收。
不过好歹张凡也是没出事儿,还赚了一笔,倒腾的是国库券,你这但凡是个股票或者其他的,估摸着当天就被院长送派出所。
几十年里早就见惯了离别,这福利院孩子来来去去,哪还有什么伤感离别,有的只是山崖上的老鹰看着小鹰们自己搏击向远方。
张凡心里也明白,没陈院长压着他这事儿估计早就发了。
没陈院长他可不敢这么干,当然这么干是因为心里更明白。
陈院长这些年无欲无求惯了,就是指着这些孩子们长大成人,自力更生,仅此而已,真正的群众工作者是不求回报的。
回到宿舍的张凡,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着的全是财源滚滚来,钱从四面八方来,没注意时间几点,眼睛一闭,瞬间思维沉底,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的张凡醒来的时候一脸懵逼,前世倒是听过氧气中毒这一说,难道说睡觉给自己中毒了,又穿越了?
四周是灰蒙蒙的,身处一片废墟,依稀推测出这里一以前似乎是一座古城池,脚下的路倒像是青石板路,依稀看得出曾经的繁华。
沿着废墟中的青石板路往城中心方向走,张帆推测这城里曾经应该是有不少铺子,估摸着能认出客栈、铺子的遗迹,越往里走雾气倒也是消散了些。
“咖啡屋?!”越往前走可视范围越大,张凡看着前方空地里显露出的不禁震惊,“这个书店又是什么鬼。”
抬起头望天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这地方有天吗?可视范围内除了残垣断壁就是这两家店,还是玻璃幕墙,霓虹招牌。
不过还有什么好怕的呢,阅书无数,这不是金手指也得把他变成金手指。
张凡往着咖啡屋里进,这咖啡屋名字也还可以,有间咖啡厅,冥冥之中张凡感觉里面好像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还不待张凡推门进入,咖啡屋的门倒是抢先一步打开。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这边外面暂时没什么动静了,你回来咱们就算是有自保之力了!”
那人穿着一身皮甲,腰间悬剑推门而出,径直抱住了张凡。
恍惚之中,张凡倒是吓了一跳,这人竟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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