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犹如平地起惊雷,在每个人的心头炸开。
俪城那边的人还好,惊异归惊异,倒还不至于失态,顶多是想起那天的事情有些心有余悸,幸亏没得逞啊,若是发生了意外,那岂不是喜事变悲剧?
雍城陆家在座的人可就不止是震惊了,陆修玦两口子悲愤难言,强撑着没有发作,他们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想想,后怕的脊背生寒。
陆明琅坐不住了,噌的站起来,怒声问,“爷爷,这是真的?”
陆宗信艰难的点了下头。
陆明琅攥紧拳头,就想往外冲。
陆明瑜赶忙把他拉住,“明琅,先别激动。”
陆明琅眼圈都红了,“我能不激动吗?我家佛桑差点被人迫害的流产,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我外甥和外甥女,那是两条人命啊,陆铃兰怎么就狠的下心?”
闻言,郝美芳再也绷不住情绪,失声哭起来。
陆莲馨赶忙走过来,低声宽慰着。
大厅里,弥漫着压抑的悲伤和愤慨,俪城的人都不便多言,沉默中自有一股谴责,刺的东院的人脊背僵硬、坐立难安,梁玉姗简直要抬不起头来了,陆芙蓉更是羞惭无比,乔映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铃兰完了,她也完了,她颓然绝望的去看陆修璞,他却像尊化石一样,没有反应。
陆明瑜听了陆明琅的话无言以对,心里也是气愤,暗骂陆铃兰在作死,居然用这种阴损的手段,她自小学着怎么当主母,玩这样的伎俩手到擒来,但你在韩家玩啊,敢用在自家姐妹身上,还是拂桑,她简直就是疯了。
不过,他气愤归气愤,还是拉着陆明琅没放,“明琅,这事爷爷会给拂桑做主的,你现在跑去韩家找她也没用啊,她是女人又怀着身孕,你还能对她动手不成?”
陆明琅忿忿的咬牙道,“我不打女人,但我可以逮捕她,这是谋杀,就算谋杀未遂,她也触犯法律了。”
“这……”陆明瑜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为难的去看陆宗信。
陆宗信长叹一声,“明琅,你先坐下。”
陆明琅猛然转身,受伤的问,“爷爷,您难道要包庇她吗?这不是普通的姐妹吵架闹别扭,这是在犯罪,她心思实在太恶毒了,我没法原谅。”
这时,陆修玦也悲痛的道,“爸,如果您不能给拂桑做主,那就恕儿子不孝了,儿子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也要为我女儿讨个公道。”
陆明瑾哑声道,“二叔,您先别急,爷爷会替拂桑做主的,还有我,也绝不会容许这种姐妹相残的事在咱家发生,只是这事……不是铃兰亲手所为,法律也管不到她。”
“什么意思?”
众人也都疑惑的看过来。
陆明瑾道,“手镯是她让墨香送来的,但上面的药物不是她抹上去的,她怀着孕,不会去触碰这些东西,也不是她指使的,背后另有其人,那她当戗用了,但……”他声音一转,沉痛而愧疚的道,“但她应该有所察觉,却选择了知情不报,其心思同样恶毒。”
众人这就明白了,感情就是她和那背后的人互相利用,背后的人借她的手,是想把脏水泼到她身上,可她也不傻,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对方利用,不管最后这事成不成,她都能推个干净,毕竟,她虽有这个心思,但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在法律上,是‘清白的’。
真正犯罪的是那背后的人。
如此一来,陆明琅想去逮捕她,就证据不足了。
陆明琅在众人里是最熟悉法律的,闻言,恨恨的跺了下脚,“那我就去抓背后的人,肯定是跟她熟悉的。”
“明琅!”陆宗安开口了,语重心长的道,“这事你就别插手了,秦姑爷已经亲自去办了,他出面为拂桑出气,你还不放心?指定会让背后的人付出代价的。”
闻言,众人心口一凛,韩家要倒霉了。
陆明琅听着这话,才重新坐了回去,秦烨出手就不是走法律程序了,却能更解恨。
大厅里,再次沉寂下来。
乔映茹忽然站了起来,神情冷静的可拍,她的视线扫过在座的所有人,沉声道,“老族长,爸,这件事,我不服,您们不能仅凭猜测,就定了铃兰的罪,我的女儿我了解,她是有些嫉妒拂桑,但她绝不会生出相害之心,她没那么傻,所以,这事,她事先一定不知情,她只是单纯的被人利用了,秦姑爷要对付背后的人,我没意见,但我不能让脏水泼到铃兰身上,她也是陆家的女儿,您们就忍心毁了她吗?”
这话说的倒是没毛病,却是没有实锤指证陆铃兰就是知情不报,她只需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谁也没办法,总不能钻进她脑子里去看看吧?
陆宗信冷笑道,“是,你说的没错,确实谁也没办法去肯定,但她有没有做过,你身为她的母亲,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吗?”
乔映茹强撑着决然道,“我相信铃兰,她绝不会做这种事。”
陆宗信闭上眼。
陆宗安看她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修璞家的,你身为母亲,疼爱自己的女儿没有错,但一味的偏袒就是大错特错了,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越来越肆无忌惮,直至回不了头,这回她是没亲自动手,但下次呢?我们苛责惩罚她,是给她敲响警钟,而你看似疼爱的纵容才是利剑,你确定要亲手毁了她吗?”
闻言,乔映茹脸色一白,跌坐回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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