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丢给他一瓶,笑了笑:“对不起,今天本来是要给你庆祝生日的,结果我却先跑了,希雨呢?”b超呵着热气,转头认真的对我说道:“姐,对不起。希雨都告诉我了,我已经告诉她,我找到了你。”
“说什么对不起!”我又打了他一拳,b超却笑了。我们一直喝酒,身后躺了一落的易拉罐,b超打着饱嗝:“姐,你忘不了他,是吗?”
我头开始有些晕,我拍着脸痴笑:“我跟他说,不要任性,要我们忘记我们,可我每一天都在反悔,如果喜欢一个人可以这么随随便便的忘记,我的感情又是什么?你告诉我,忘记了还是不是爱情?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只是梦么?我有时真的好想把脑袋拆下来,把有关他的记忆全部抽走,那样我就没有痛了。b超,你有喜欢的人吗?”
“恩。”b超点点头,拍着我的肩膀,“白婷婷,你认得,我喜欢她。”
我指着他,有些不可置信:“我看过你折磨她,你还让她给我下跪,你怎么会喜欢她?你在骗我吧。”
“姐,你体会过你最喜欢的人害死你最亲的人的感觉吗?对,我就经历过。白婷婷害死了我姐姐,她害死了我姐姐,我喜欢她,但我不能原谅她,所以我只能折磨她。”b超将易拉罐狠狠地扔了出去,撕心裂肺的喊着:“白婷婷,我要折磨死你,我要折磨死你!”
“你有姐姐?她为什么会死?你干嘛又认我做你姐姐?”我戳着他的脑袋问,脑袋冒金星了。
b超抱着我的手臂靠在我的身上:“我姐姐是被白婷婷害死的,是被她害死的。我姐姐死的时候才28岁,还有一个月她就结婚了。她从小就最疼我,有人敢欺负我,都是她打跑的。”
“你姐姐很厉害!你还是没有说到重点,你姐姐为什么会死?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迷迷瞪瞪的问,b超的爪子盖住了我的脸,我厌恶的拿开:“你有病啊?”
b超笑了一声:“因为你有双和我姐很像的眼睛,你打我、教训我的口气也像我姐。舅舅说得没错,姐姐不放心我,所以就派了一个人来当我的姐姐。姐,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已经19岁了,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可以保护你了,姐,你听到了吗?”
我拍拍他的脸:“嗯,听到了。我也会像你姐姐一样疼你,有人敢欺负你,我也会打走他们。”b超死死抱着我的胳膊,一滴泪流了下来:“姐,我很想你。”
我微微的笑了,坐在那里继续喝酒,不久便听到b超均匀的呼吸声,我高举着酒:“哥哥,弟弟……哥哥,哥哥……我不要哥哥……”砰,我倒在雪地上,b超也倒在了雪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尹伊辰,我也想你。”
温度越来越低,尚有丝理智的我打了几个喷嚏,从雪地上爬起来,b超还躺在雪地中。
我连忙将他扶起,他的脸甚是冰凉,却带着一丝笑容,我拍拍他的脸:“b超,我们该回家了。”我拖着他朝台阶下面走去。
天上零零散散飘起雪花,我伸手接着雪对死猪一样的b超说道:“又下雪了,阿嚏!”
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我揉揉鼻子,雪地有些晃动:“呵,难道地震了?”
没有走出几步,便在纷纷落下的雪花中看到了穿着蓝色羽绒服的尹伊辰,我掐掐自己的脸:“我喝多了吗?怎么可能会是他?”
拖着b超朝那蓝色的羽绒服移过去,拍拍他的脸:“尹伊辰?”
没有反应,我又用力拍了一下:“呵,我就知道是在做梦,他不会来找我的。”可是我却看到了那蓝色的尹伊辰吐出了白色雾气围着雪花飞扬。
我拖着b超要离开,一只手拉住了我。
“你躲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喝酒?”冷冷的语气,比雪花落在脖颈还要冷,我不禁一阵哆嗦,挣开他的手:“别和我说话,我讨厌你。”
“所有人都在找你,你却跑到这里来!夏玄雨,你忘记你那天说的话了吗?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尹伊辰似乎隐忍了很久,他冲我吼道。
我离他远了些,他的声波震得我头痛,我揪着头发:“连你也要逼我忘记你,连你也要逼我叫你哥,尹伊辰,这都是你盼望的吗?如果是你希望的,我每天都会喊你哥,我每天都会逼自己去忘记你。”
雪花落在我们中间,荧光闪闪,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任雪花落满头发、眉毛。我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我知道自己无药可救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发泄出来。
“哥……”我扬起唇拉出一丝微笑,“我这次真的记住了,我会好好的做你妹妹,再也不闹事。可是,请你以后都不要再管我了,就算我哭,就算我不快乐,你也不要再管我。我和你,还是做陌生人吧。”我扶着b超亦步亦趋的朝马路走去。
“跟我回去。”尹伊辰扣住了我的手腕,我像疯了一样:“别碰我,我不要你管!”
“她一直在等你回家!”尹伊辰暴呵一声,我一下就冷静了:“夏岚……”眼前一黑,我就醉倒在雪地中。
楼下传来一阵软语,让我从惊悸的梦中醒来,头还是眩晕得很。
“阿嚏!”捂着鼻子连打了五六个,被子的温暖让我只想往里钻,却涌进一鼻子熟悉的味道,那味道让我心头一紧,我马上就睁开了眼,柔软暖和的丝被紧紧地裹在我身上。
我摸着被子,闭上了眼:“夏玄雨,为什么你又会在他的床上?”
“嗯,不行,我们好几天没有见面了,我要你多吻我一会儿嘛。”林彤彤的巧笑声传入耳朵里,我的心脏骤停。
她和尹伊辰在一起?他们在……接/吻?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蹲着身子拉开一道门缝。从缝隙里看过去,正好看到尹伊辰抱着林彤彤,林彤彤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激/烈的吻/着。
“嗯……”林彤彤不住地呻/吟着,尹伊辰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瞬间,我就关上了门,贴在门扉上,没有眼泪,只是痛得不能呼吸。
“伊辰,我不想回去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林彤彤妩/媚的声音在这黑夜中极具诱/惑力,就像潜伏在墙头的黑猫般魅/惑人心。
“已经十一点了,回去吧。”尹伊辰哄着她,她很久才说道:“真的不行?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林彤彤已经做好了准备,尹伊辰你还在拒绝什么?是担心我会坏了你们的事情,还是担心林彤彤知道我在这里?
“回家吧,路上小点儿。”尹伊辰最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我再也没有听到林彤彤说什么,接着又传来激烈的低喘声。这一次,我连耳朵都没有捂,指甲掐进肉里:“他是你哥哥……”
“那我回去了,你早点儿睡。”林彤彤低声说道,接着便听到开门的声音。
我矗立了一会儿拧开门,尹伊辰又临窗而立,看着外面纷扬的雪花。我摇摇晃晃地一步步下了楼,每走一步,都觉得倍加艰辛,可是我必须一直走下去,不管前面是荆棘还是断崖。
“林彤彤已经做好准备和你在一起了,干嘛还拒绝?你们不是准备结婚了吗?哥?”我下了楼倒了一杯水,低着头自然的问他,水杯在我手间轻轻的摇晃,我的心也跟着摇晃。
“你听到了什么?”尹伊辰前一刻还在窗前临望雪景,下一刻掐住了我的下巴,两簇火苗跳跃着,“你再敢这样阴/阳/怪/气,别怪我不客气。”
啪!
一杯水泼在了我的脸上,他十指紧扣:“出去!”
我抹着脸上的水:“我可以出去,你也别再管我,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不管我和谁在一起,你也不要再来管我。”
推开门,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风雪吹来,吹得我睁不开眼睛,吹得我头疼欲裂。我一只脚踏进厚厚的积雪中,不知道埋进了多深,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我又抬起一脚:“夏玄雨,这次真的结束了,让他讨厌你,让他厌恶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尹伊辰,开始你的新生活吧,彻彻底底的忘记我。现在的我只有让你觉得厌恶,你才会忘记我。
沉闷的一声,我摔倒在雪地里,脸狠狠地埋进雪中,浸在雪中连眼睛都睁不开,冰凉得不知道是我的泪还是融化的雪。我爬起来,继续走,告诉自己不要再回头,从此一刀两断。
终于走出了尹伊辰的家,我跪在了路灯下,雪花纷扬,我终于埋葬了我的爱情。
一个人影打在了我的身上,他脱下衣服披在我身上:“已经十一点了,想要讨饭,你错过了时间。”
华佗浅浅的笑着,我抬起头也笑了:“你不就是来施舍的人吗?”
华佗恍然大悟似地点点头:“说得没错。可惜我倒贴给你,你也不要。”他把我扶起来,又调侃道,“你跪在这里许愿吗?我看这里也没有菩萨啊。”
“是他让你过来的?”我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抓着华佗的手臂问,华佗许久点头算是回答了我:“你们又在玩儿什么?他明明在家,却让我来找你。”
“我不让他再管我了,我也依照你说的,让他厌恶我……这样,我和他都可以尽早的解脱……不是吗?华佗,送我回家吧,我好累。”我不能让自己前功尽弃,夏玄雨,你已经回不了头了。
“我那是疲惫战略!好吧,我送你回去。你发烧了?”华佗摸摸我的额头吃惊道,我摇摇头:“我没事,送我回家!”
华佗扶着我朝他的车走去,上了他的车,我靠在车座上,意识越来越淡,b超在尹伊辰的家应该不会有事吧。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满屋子的人都用惊喜的表情看着我,仿佛看到了恐龙出生一般。我挠挠头,手臂一阵疼痛,一根输液管插进我的手中。
“我怎么了?妈、张叔、张嫂、华佗,你们干嘛都这样看我?”我抻抻那根管子,“我怎么输液了?”
“好点儿了吗?”夏岚摸摸我的额头,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
我点点头:“好多了,妈,你怎么这么累?”
“小雨,你发烧一天一夜,太太一直在旁边照顾你。”张嫂说道,我捧着自己的脸:“我发烧了?”
夏岚拿下我的手:“别乱动,你在输液。以后不要再去一个人跑到外面坐着,有什么心事要告诉妈妈。”
我猛得一惊,看向华佗,他脸色淡然,看来夏岚还不知道我和尹伊辰的事情。
我‘嗯’了一声:“妈,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就是最近事情太多,我想让心情放轻松一点儿。张嫂,你推着我妈去休息吧,华医生留下来照顾我就可以了。”
“伯母,她的烧已经退了,不要紧了,您快去休息吧。我保证还您一个会骂人会打架的女儿。”华佗欠揍的说道,我瞪了他一眼:“妈,你就快去休息吧,我现在全身可轻松了。”
“好吧,张嫂,我们先出去吧。”夏岚说道。
张嫂推着她,又拽拽张叔,三个人神秘兮兮地就走了出去。华佗伸了一个懒腰:“你怎么不知道疼惜我?我也照顾了你一天一夜。”
“那是你自愿。我渴了,给我一杯水。”我坐起来靠在床上,华佗拿我没办法,只好鞠躬:“太后娘娘,请您稍等,奴才这就去给您拿来。”
华佗双手给我敬茶,我接过来:“华医生,你很不满吗?”他忙摇头:“小的不敢。”
“华佗,你可以去死了!”我拿着枕头就丢过去,华佗接住了枕头:“看来你真没事了,能骂人了。”我哭笑不得。
“我生病的时候,有谁来看过我没?”我一边喝水,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
华佗坐在我床边,揉着头:“我想想,有。”
他很肯定的回答。,又小心喝了一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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