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她看了看他,转了话音:“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为什么?他盯着她。
“真想听?”好一会儿,他才低低的开口,表情已然调整得温和不少,但皱着眉。
篱爱看了他,见他也没那么愤怒了,反倒这一刻的目光深邃迷离,让人不敢多看,他想说什么?
“不太想。”忽然转了眼,她才道:“看你也缓和多了,进去吧!”她说着作势往里走。
只是身后的男人目光深沉,认真的看了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没跟过去,却烦躁的点了一支香烟。
指尖优雅的夹着香烟,却吸得一口比一口猛,努力掩盖一些被愤怒激起的冲动,动手打人这种事,在他梵萧政的字典里,只能归为幼稚。
他要打人绝不会用拳头,上一次动手,还是四年前在西斯监狱打服一片狱徒,今天,三十的人了,他竟然没忍住。
篱爱走了一段,感觉他没跟来,转身才远远的看着他,灯光不暗,但是炊烟袅袅,绕得他英俊的侧脸有些模糊。见他修长的指尖香烟越来越短,他干脆扔了,转眼却又点了一根。
她终于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叹什么,却没忍住折了回去。
想起了他把喜欢她的男学生挡开的样子,再想他见她被强吻时的阴沉,最近,他们也总频频相遇,篱爱脚步缓了缓,掐断思绪,把表情放得轻松了些。
走到他身边,她才停下,他明明知道她返回来了,却依旧只吸着香烟。
无奈,篱爱只好抬手把香烟抽走,淡淡的一句:“被强吻的又不是你,干嘛你这么烦躁?”
他终于转头,她却刻意忽略他的冷脸,挂起一点点笑,为了把刚刚的事翻篇,忽然扬起手:“香烟什么味道?不然我试试?”
不过手还没到嘴边,却被他一把拍掉,抬脚狠狠一碾,灭了烟头,顺势瞪了她一眼:“敢碰这些东西,我废了你!”
看他好多了,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她才笑了笑:“这些都是兄长会操心的事,你是不是想当我哥?”
男人一蹙眉,想都没想就吐了一句:“不想!”
她挑眉,一脸庆幸的样子,抬头却见他认真的盯着她。
好一会儿,才听他忽然道:“过来。”
她微微狐疑:“干什么?”
但脚步已经靠他又近了一步,仰脸看着他,只听他又低声道:“闭眼。”
她心底蓦然跳了一下,他想干什么?总不会像二十几的男孩一样往亲吻的游戏?
“让你闭眼。”正想着,他又一次道,一脸认真。
想来,他也没有跟她那么做的理由,所以,她微微皱眉闭上眼。
等了两秒,很敏感的觉察了他的靠近,温热的气息尽在咫尺,她却没敢睁眼。
也许是不知道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要用什么反应。
可是,蓦地,唇瓣相贴,薄唇微冷,清晰的唇线触感让她倏然睁眼。入眼的是他浓墨的眉宇,两排浓密的睫毛投出的阴影好似盛满无限柔情。
怔愣之际,他已然退开,深眸低垂,嘴角却已经挂上她熟悉的弧度,一口气说了一串:“别迷醉,我只是告诉你,香烟能抹去一切气味,尤其被恶心的前任强吻,你刚想抽一口,不就这个目的?我连抽两根,烟味够浓,正好帮你,不谢。”
说完,他一副做了好事的样子望着她,一手悠闲的放进兜里,刚才的阴沉,全然雨过天晴。
篱爱回神之际,因为屏息而心跳频率猛涨,却一开口没好气:“谁迷醉了?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要用烟味抹去……”
她忽然停在,皱眉看了他,他知道柳煜棠是她前任?转而问:“你还听到什么了?”
这一回,是他心情放好,她秀美紧缩。
只见他勾了勾嘴角,兴致的看着她:“怎么?还有什么不能听的么?他是你的前任,劈腿了回头恬不知耻,难道还有比这更狗血的内幕?”
篱爱这才忽然松了口气,原来他没听到她是梵少奶奶,没知道柳煜棠是她姐夫,那就不会知道她的身份。
是她想多了,谁会知道大名鼎鼎的柳煜棠,前任是宗篱爱呢?
转而她才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别以为你做了好事,我会感激你,你这是耍流氓!不是看在你我认识时间不短,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会给你一巴掌。”说着她见他依旧勾着嘴角不甚在意,忍不住瞪了他:“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他却轻轻一笑,看她往里走,这一次也跟了上去:“既然知道是玩笑,那你就更不必在意了,不是么?”末了,还笑着加了一句:“你可千万别爱上我的吻!”
篱爱咬了咬牙,挺住,转头看着他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抬脚往他名贵的皮鞋踩下去。
“嗯!”听到他低低的闷哼,她才解气的一扬眉梢,大步离开,她还有事要跟丽萍谈,没空跟他浪费时间。
季扬正好从里边出来,见了她也恭敬的让了道。
梵萧政抬头见她的身影消失,他嘴角的笑意却久久不散,直到季扬走到跟前,都不敢直视他的笑意,因为带了点无耻的奸诈。
在季扬眼力,二爷脸上出现奸诈、阴狠、诡谲都不奇怪,带上无耻,那就是奇闻了。
“有事?”正想着,听他低低的问,显然笑意未散。
季扬这才抬头,一脸怪异的目光看着他,见了小爱姑娘,还乐不思蜀了?
末了才好心提醒了一句:“二爷,您今晚,是来谈项目的。”不是光来泡妞的啊!
当然,后一句,季扬没胆说出来,怕明天就被卷铺盖走人。
到此,梵萧政才挑了挑眉,瞬间整理好表情,冷酷而深沉。
不过,就在季扬以为他会往里走,不再让宗子明和柳煜棠久等的时候,却听二爷对着他颇为认真的道:“季扬,现在四十几的男人,就业容易么?”
季扬愣了一下,看了他,什么意思?
男人这才转头,意味深长的道:“下次再用刚刚的眼神看我,你就会失业。”
额!季扬终于明白过来,一脸受教,看他往前走了,才一脸无辜,今天他是诸事不宜吗?刚来时被那个姑娘的误认为窥胸狂,这会儿又被二爷威胁。
可明明那姑娘衣服扣子是开了呀!二爷刚刚也乐不思蜀,忘了正事了呀!哎!这年头,爹好当,比爹尽职的特助不好当,可他还偏偏乐意跟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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