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萧政不说话,头都没抬。
但是温玄知道自己猜对了,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好一会儿,温玄才中肯的一句:“要说,别的本事我没有,看人的眼光还不错,这是我第二次见她,怎么看也不像传闻中那么……不堪。”他很勉强才找了个合适的词。
这回权槿丰也抬头,颇为认真:“我也这么觉得,传言这东西,从来就不可信。”
男人冷峻的脸终于抬了一下。
“如果不饿,你俩去客厅聊?”
权槿丰赶紧闭嘴,挑眉之余低头继续自顾用餐。
温玄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人家确实不错,好歹愿意嫁给传闻也不太乐观的你。”
梵萧政手里的动作终于顿了顿,他的传闻?
他的传闻,大多被描得不像正常人,谁要嫁过来估计得准备被压抑死,要么,守活寡。
晚餐终于安静了。
温玄倒是习惯了,私底下他本就是个阴冷少语的人,就是苦了权槿丰了,从下午开始,到现在,呼吸都没畅快过。
“手底下有稳一些的人么?”未几,梵萧政忽然问。
苏玄看了他,“挑保镖?”
男人低眉,淡淡的一句:“给她配个司机。”
“要求?”温玄算是答应了,他手底下那么多人,挑一个不难。
斟酌了一下,男人才道:“身手好,不多嘴,脾气稳,办事快,长得……差一些的好……”
苏玄皱了眉,这是挑司机么?
“算了。”却听男人又说了一句,作罢,知道她大概不会接受,印象里,她极其注意保护隐私。
这反复无常的样子,让苏玄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梵萧政却放下餐具起身:“慢用,走时记得带上门。”
桌边的两人无语。
男人推门进卧室的时候,篱爱正站在梳妆台前,手里捏着红绳玉,脸上略有防备。
梵萧政也不说话,径直朝她走了过去,伸手握了她的手腕,作势把玉拿过来。
篱爱躲得快,缩了手的同时,一大步逃离他身边,便是扯了嘴角:“你还有抢人东西的嗜好么?”
他的手扣得并不紧,也没打算握着她不放,她逃了,也就是淡淡的看着她,对着她这毫无忌惮的语气,却是冷声一句:“从我衣兜出去的东西,难道还成了你的?”
这人怎么不讲理了?篱爱皱了眉,“这本来就是我的!”
“证明?”他淡淡的一句,“我何曾见你戴过?或者,你的东西,又怎么会到我手里?”
她气得深呼吸,“我戴了十几年,还有假吗?谁知道你怎么拿走的?照你的道理,现在她在我手里就是我的,又没刻你名字。”
梵萧政面无表情,却想,那上面倒的确刻着她的名。
没说话,他只是又一次朝她靠近。
篱爱警觉的往后退。
却被男人一把掳了过去,比起之前的温柔是天差地别。
她刚想挣扎,却被他冷眸一扫,轻快的拿了红绳玉,也握了她的手腕。
“别乱动,手折了不负责。”男人低沉的嗓音,手上却准备给她戴玉。
篱爱愣了一下,也不挣扎了,纳闷的看了他,怎么忽然改主意了。
“这么低廉的东西,我稀罕?”男人刚给她戴好玉就颇为不屑的一句。
篱爱嘴角抽了抽,倒是没回嘴,而是挺有良心的一句:“谢了。”
没想男人不客气的一句:“谢也不是嘴上说的。”
她皱了皱眉,干脆不理他了,转身就去了浴室。而她刚把浴室的门关上,刚刚被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却震了震。
本不是故意要看,但梵萧政一低眉,就把短讯大半个内容都扫了一眼。
“您尾号为0185的银行卡…划转支出4……”梵萧政定眼一看,眯起眼数了一下。
400万!
倏尔抬眸看了浴室,她一个刚入职的教师,干什么要花这么多钱?
“叮当!”又是一声响。
男人又一次低首,英眉依旧拧着,叶丽萍的讯息。
“小爱,收购成功,400万刚转了,签署文件会发你邮箱……”后边的内容看不到了。
但是梵萧政却也不用再看,很显然,她拿这些钱收购了某产品或者雏形公司。
她曾经拿着所谓要参赛的策划案,那样的钻研,不是参赛,根本就是自己的事业?
所以,她才那么需要钱,才会接那么多兼职?才会被人传得贪婪不堪?
心底悄然紧了一下,激动和心疼莫名其妙夹在在一起。
其实他早知道,她并非传言里那么不堪,甚至,她比很多女人要优秀,否则,当初他又怎么会挑中了她?
但是想了想此前一时脑热对她的粗鲁。男人抬手拧了拧眉间,略微的懊悔。
篱爱在浴室,水放了好久,她才慢吞吞的开始洗,大多数时间却盯着失而复得红绳玉。
水都泡凉了,终于起身慢吞吞的裹了浴袍。
而梵萧政也等了她很久,终于等到她出来,见了她湿漉漉的长发,忽然合上了手边的笔记本,长腿一伸朝她走了过。
见他忽然走过来,篱爱顿了一下,却见他拿了吹风机,牵了她坐在了椅子上。
“我自己来……”意识到他要给自己吹头发,篱爱不是受宠若惊,是担惊受怕,伸手要把吹风机拿过来。
男人却一缩手,将她的身体掰了过去。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取代了卧室里的极度安静。
她略微握着手,纳闷着,也紧张着,从知道他是梵萧政之后,他在她眼里时常中邪,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
他的动作很轻柔,修长手指插进发丝里,说不出的享受,弄得她昏昏欲睡。
“马上就好。”男人忽然低低的一句。
但是被吹风机的声音吞噬了大半,篱爱根本没在意,继续打瞌睡。
脑袋一垂,蓦然撞到了坚实的腹肌,她眯起眼,才发觉他立在了自己跟前,防止她重心不稳似的挡着她。
风力小了,篱爱也好似瞬间醒了,摸了摸头发不打算吹了。
一抬眼,却忽然发觉他倾身弯腰,不给丝毫反应的机会,薄唇覆而攫取。
篱爱愣了,盯着他英俊的眉眼,太深邃,好像随时都盛满深情,惹得人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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