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婉心把当天早安席上的一幕细细说给对方听,当然锦贵妃和丽妃争着让座给她的事是忽略的。
雍正闻言,埋头沉思。
唐婉心看着外面的夜色,摸着自己早已饿扁的肚子,再次对雍正下逐客令。
雍正站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发现大堂门口那株圣诞树,返身道:“给榕树打扮成这样,你还真有闲心。”
唐婉心看了眼那株榕树,无所谓的表情。
“不过,还挺别致。”他夸赞道,抬脚跨出堂外。
唐婉心进屋放下牛奶,洗手后,坐回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暖暖胃,心里盼望喜月他们快点回来。
喜月一行五人在硕大的皇宫,寻找半天也未找到牛奶的影子,看着夜色渐晚,只好打道回府。回到婵苑,牛奶已蜷在角落睡着了,那条受伤的后腿缩在浓密的白毛下,隐约可见。
“它受伤了,让它睡吧。”唐婉心道,立即吩咐喜月上晚膳。
吃过晚饭,唐婉心又去了后院的秋千上,来回荡着,心情不好也不坏。话说穿越到这里,自已不用干活,还有人好吃好喝伺候着,倒也活得舒坦,可这种日子又能过多久?感觉一点都不踏实,一点都不真实,就像梦境一般,随时都可能被幻灭。
喜月收拾完毕,支使啤酒炸鸡可乐面包回屋休息,自己摸黑来到后院,看着独坐在秋千上望着夜空的小姐,内心一阵心疼,她必定又在思念年将军了。想到这里,她把手心里早已捏出汗的纸条递到唐婉心面前,小声道:“小姐,这是年将军让喜月交给你的。”
唐婉心接过纸条,打开,夜色太暗,根本看不清楚,她道:“是什么?”
喜月摇摇头,“喜月不知,傍晚在寻找猫,哦是牛奶的时候,刚巧碰上年将军,他趁机交给我的。”
她只好站起身来,随喜月一道回到屋内,在烛光下展开纸条,上面写道:“今晚三更,宫北角见。”
确实是年羹尧的字迹。
喜月接过纸条,点着烛火,瞬间化为灰烬,道:“小姐,你准备赴约吗?”
唐婉心揉着发胀的脑袋,道:“他又找我做甚?难道还想私奔之事?”
“小姐。”喜月看着她,颇带心疼,道,“既然想见就见吧,别委屈自己的意愿。”
唐婉心抬头看了她一眼,绝决道:“长疼不如短痛!相见不如不见!”话毕,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道:“欠安,勿念。”她希望用这种冷却的方式让对方冷淡,放手。
喜月不再多说什么,接过纸条,退出屋外,准备三更天给年羹尧送去。
她躺在床上,想了会年羹尧的事,闭眼准备休息,突然一道白影从窗前闪过,她猛然惊醒,瞪大双眼,死死盯住窗前方向,下一秒她感觉自己耳边传来阵阵凉气,一股地狱之气迎面扑来,她来不及呼救,却听那声音在空中飘来:“妹妹近日逍遥快活!姐姐我冤死了,妹妹可不能一直霸占姐姐的地盘,快给我滚开!”那声音似鬼哭般在她耳边回荡。
“快给我滚开!”
“快给我滚开!”
“快给我滚开!”
接着那抹白影像激光般速度出现在她面前,长发披面,伸出长长的指甲渐渐逼近她,嘴里不停的说道:“我死得冤,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唐婉心吓得直往被窝里钻,不停的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匡啷”一声,双扇门被打开,喜月冲进来,直扑床前,道:“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听到喜月的声音,唐婉心才缓缓放下棉被,慢慢伸出脑袋,看清眼前是喜月,一把搂住她,嘤嘤的哭起来。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喜月安慰道。
一夜无眠。
早饭后,她坐在秋千上反复回想昨晚的场景,那白影是谁?是人还是鬼?是谁在夜半扮鬼来吓她?她进宫才多久,好像也没招惹到谁,可总有人在暗算她!如果是鬼,肯定是唐婵心,自己和她是好姐妹,她根本不需要变鬼来吓自己!她想了半天理不出头绪。
喜月听完她的叙述,沉思道:“小姐,会不会你是做恶梦了。可能梦境太真实,你本能产生的误会。”
唐婉心摇摇头,却又不敢肯定。
“那或许真是大小姐的冤魂呢。”
“是吗?”唐婉心反问她,自己之前是从来不信鬼神传说,自从她穿越以后,世间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想了想,她又道,“害姐姐惨死另有他人,就算是她的冤魂,她不可能找到我算账。”
喜月也毫无办法的摇摇头。
唐婉心只好把它当做恶梦,选择遗忘,不再深究。
可一连三日,每当她闭眼时,那东西就在眼前飘,那声音就在屋内回荡,她都快逼疯了。喜月以为她病了,找来太医问诊,太医把脉后,说她身子虚,需静心休养安神怡情,最好能出去走动走动,身子会好得更快,这种幻觉会更快消失。最后留下药方,离开了婵苑。
“我都禁足了,怎么出去走动走动?”唐婉心沮桑的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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