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婉又笑了笑,不自知的苍白,“好啊,祝福你们。19楼浓情 19luu.”
终得偿所愿。
“你不能走。”阿参站于她马前,阻止的作为,“皇上不让我上阵杀敌就是为了让我留下保护你。”
他:“我若是把人给护没了,皇上回来,我不好交代。”
艾婉眼皮低低的垂落了下来,过了好半晌,在阿参以为她会顺从的时候,她开口了:“我给他留个字,你交给他吧,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不能……”阿参憋出一句真心话,“不走吗?”
他不懂,艾婉到底想要什么。
艾婉摇了摇头,“这里不适合我,还有白婶儿。”她下了马,往白婶儿的营帐里走去,一边对身旁的阿参嘱咐,“回去……看看阿商吧。”
她望着远处笑了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听到你们两兄弟名字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一个故事,没想到真的有人以参、商命名自己,不过那个故事有悲,不适合你们。”
“来听听。”阿参有些不舍的看着艾婉。
艾婉道:“古时,天上有两颗星,一颗为参,一颗为商。因相距甚远,于一处,是永远也看不见这两颗星,同时在天空出现的。杭州19楼浓情 就像彼岸花……”艾婉看了他一眼,“阿参阿商相距遥远,亦如参商两星,不易相见。”
阿参道:“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艾婉沉默后,遂也接了一句:“起落参商终不见,人如棋子梦如真。”
他:“我知,参商暗藏离意,甚至是,永不见意。”他叹了口气,淡着眉眼,轻轻起自己的故事,“你猜的没错,爹娘把我们生下来的那一刻,就给我们安排好了去路,六岁时,将我送到煜王府,将阿商送到乃王府,就由此给我们取的名。各为其主,终是离意。”
家里时候很穷啊,父母为了自己能活,把他们卖了,虽不符合父母性,却符合人之本性。
他与阿商,有时觉得,人性本恶。
“但阿商比我幸运……”阿参沉了眼眸,“他跟了一个好主子,让他的性子日益磨练成稳重成熟,而我,反之,就因煜王爷当时的得宠,开始改变,变得开始狂妄……”
他苦笑:“上天给了我好机会,是我葬送了好机会。最后在我彻底不成器的时候,煜王居然死了……“
“别回忆了。”见阿参情绪愈发低落,艾婉立即打断,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与阿商毕竟是亲兄弟,如今你们同为皇上做事,再不算是各为其主了,你们终于可以经常见面!!”
望着他,耐心而轻缓地放了语气:“你现在,并不算是没主子的人。杭州19楼浓情 当时既然皇上冒充了刘煜,那他就得担负起你的以后,你可以把他当作你的主子啊。回去后,在宫里任一职。阿商日日进宫上朝,你们终可得见面,重新联系起那兄弟之情……”
所谓的参、商,终不过是个名字。
离别的命运么,一半命不由己,一半,它会仁慈的给予你转折,如果能把握好这里,不就扭转了吗。
艾婉掀开帐子,进去后,见白婶儿正在叠着衣物,张唇通知:“白婶儿,我们可以走了……”
手中的衣衫倏然滑落,白婶儿不敢置信的转头盯着艾婉:“走?”
“对啊。”艾婉了头,微微别过了脸,低声道,“趁皇上上阵杀敌,我们走吧。”
“走……不,我不走!!”白婶儿一屁股落下床榻上。
艾婉眨了眨眼,阿参也觉得不敢信,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艾婉走到白婶儿身边坐下,问道:“你为何不想走?”
“皇上……”白婶儿眉目沉重,覆上艾婉的手,刚要话,脸色一变地望着她:“孩子,你手怎么如此凉……”
艾婉立马缩回了手,宽袖里的,握了握掌心,她若无其事道:“没事。冬冷,正常。”
她垂下眼,面目有些晦暗。
白婶儿道:“怎么能瞒着皇上,偷偷地走呢……所以,我不走!”白婶儿倔起来,也不输于艾婉。
艾婉苦笑,默默的坐在原处。
白婶儿心翼翼地望了望那女子,她当然不能走,她还指望着,皇上看在她把艾婉劝回来的面子上,能体谅她逝去夫君的爱国之情,从而对南国,手下留情呢。
艾婉抱着自己坐在一旁,背对着白婶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参看了看这局面,想了想:“莫不如,都不走了吧……”
艾婉面无表情。
走,是肯定走的,只是,得服白婶儿。
但她不知道怎么服白婶儿了。
白婶儿,不是一向想回到那“玲珑骰子安红豆”的家吗?!
她又不能把她一人留下,如果有什么好歹,她死都没脸死了。
“白婶儿,你不想回家了吗?”她轻轻地问。
“……我们留下来吧。”白婶儿抬起头,望着面目凝滞的艾婉道,“留下来吧,留在皇上身边吧。”
她不知为什么,嗅到了命运的味道。
在这里,出现的每个人,出现的每件事,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
这让她的反骨开始叫嚣。
她从床榻上站起来,离走了两步,冷漠道:“我为什么要留下?然后呢?回宫继续在那暗无天日里的深宫中当那可笑的皇妃么?!应对那些云贵妃清妃吗……日后我的孩子要与那些皇子争吗?!输了,他是颓废挫败的阶下囚,赢了,他是高处不胜寒。我输了,是弃妃,我赢了,又怎样?!这样的人生,不是我和我的孩子要的人生。”
“白婶儿,我再问你一次,你走,是不走?”
她豁然转身,眉目决绝的睨着白婶儿。
“艾姑娘……”
艾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黯然回身,离开,当然,离开前悄悄的给了阿参一个眼神。
阿参愣了一会儿,转眼间,艾婉已不见了踪影。
马蹄鞭挞。
他叹了口气,明悟那道眼神,是让他好好照顾白婶儿。
白婶儿呆呆的坐在床榻上,似没想到那姑娘就那么走了,艾婉走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又能起多大的作用?
可是,已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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