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刘君要找二十六机关图呢?
古人有拜师学艺,当知道也有偷学艺,最关键的,还是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催促着他去外面看看。
山内到处都是机关,只有找到二十六机关图,他或许才能解开机关出去。
所以年少轻狂的少年立刻就蛊惑着自己的妹妹,实施了自己的计划。
如果刘清在,不知道他会不会被打的很惨,要是刘清在,可能他也不敢这样做了……
隔壁的屋子里。
风儿真是会戳她娘亲的心窝,她娘亲掩饰什么,她说什么。
“娘亲,娘亲,风儿想爹爹了,爹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爹爹到底去了哪里啊,会带好吃的回来给风儿吗?”
“呜呜呜我要见爹爹,我要见爹爹,无论如何风儿今天就要见到爹爹,不然风儿就不睡觉……”
说着说着,风儿呜哇一声哭了出来:因为,她还真的是想爹爹了。
想看看爹爹那张好看的脸,想靠在爹爹温暖的怀抱,想……想爹爹了呜呜呜!
艾婉叹了口气,看着熟睡的醉娃娃,轻轻捂住了自己女儿的嘴巴,对上她水汪汪的大眼,无奈道:“乖一点,不要哭,你想吵醒娃娃弟弟吗?”
“……”被叫不要哭的风儿鼓了鼓嘴,看了看嘴巴微开微合,一脸酣睡的醉娃娃,却是老老实实的闭上了那歇斯底里的哭嚎。
甚至,风儿用手,轻轻摸了摸醉娃娃的脸,小孩子的注意力真是名副其实转移的好快:“娘亲,我从小也那么小吗?”
“你现在也那么小。”艾婉笑着揪了揪风儿的小脸。
风儿缩在艾婉怀里,蹭了蹭艾婉的怀,闷闷道:“爹爹可宠风儿了,娘亲,爹爹到底何时回来?”
孩子,总会想对她最好的人。
艾婉有些不服气:“我就不宠你?”
“娘亲——”尾音可拖了,风儿拱着小头蹭了蹭艾婉的怀,一秒不到,又问了,“那爹爹到底何时回来?”
艾婉也开始正面认真回答:“你爹爹在外面处理一些事情,大人的事情,说给你,你不懂,但是,他会回来的,不管多迟,总会回来的。”
风儿呐呐了一下。
哄着风儿在身边睡下,艾婉起身站在轩窗前,却失了眠。
不是不怕一切幸福就像昙花,匆匆一现,便回到冰冷的零点。只是与其抱着恐惧担忧忐忑地去等待,不如来一份安心的去等,是不是昙花,能不能永远,不是想出来的,是一天一天过出来的。
所以,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就守着风儿君儿,等他。
红烛灯下,女子沉静的侧脸犹如剪影般美丽,她的眼神清澈如水,嘴角含着一抹安于天地的笑靥。
……
宫中,刘清上完早朝,在御花园里碰见了刘正。
他蹲在一棵大树旁,正笑着用树枝挡一只蚂蚁的路,他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脑袋却在飞快的运转:如若治不了刘乃,那便让刘正登基。
只是,曾被废除的残忍制法,可能要重新搬出:立子,便杀母。
又或者,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去……
刘清倏然冷笑一声,微微摊开手望着掌心,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清寂与落寞。
若言走到他身边,“皇上,是不是厌恶了这样的生活?”
“在她身边,是朕最轻松的一段日子。”刘清道,“而对于这里的一切,朕早就厌恶。”不然当初也不会走。
若言知道,从她望见,刘清盯着掌心看的时候,第一次看透了他的情绪。
他们这些人,因为杀的人多了,有时候,真的会翻开掌心看一看,宛如被这个世界抛弃了的孤独与讽刺感袭来。
“如果幕后是她,那么,她应该快了。”刘清不屑勾唇,“本就是个耐不住性子且偏激的女人……她和她像?朕看,哪里都不像。她,配么。”
刘清刻薄起来无人招架得住。
若言只好点了点头笑着说:“她最好最好,世间没有哪个女子配得上像她……”有些人爱一个人,真是不疯魔不成活。
刘清英挺好看的剑眉微微一挑,像是个被取悦了的孩子,嘴角勾出的弧度,无比自满。
正在这时,刘正抬起了头,不偏不倚看见站在长廊下的皇帝和若娘娘,他立刻起身,压抑着孩子奔向父亲的那颗心,将步子放的从容地走了过去。
刘清看到他这个样子,眉梢微微蹙起。
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将一个孩子的天性压抑到如此……
刘正走到君王跟前,鞠了个躬,“儿臣参见父皇……”微微抬起头,看了若妃一眼,想到母妃说的话,刘正嗫嚅了唇角一下,才继续补充,“若妃娘娘。”
而只是这丝毫的情绪闪过,也没有逃脱得了刘清的眼底。
他望着这个侄儿,下了今天的第一道旨意:“从今日起,刘正,由若妃抚养。”言罢,他转身便走。
若言震惊了,望着刘清的背影,这个人啊……终究还是觉得正儿这孩子可怜吧,不忍心他被毁了。
只是,他们原先的计划是,让皇后误会自己即将下位,就连她儿子成为皇帝的可能也开始悬乎,再不济也不至于动刀子,若是幕后,必会比前次更快更狠。如今刘清忽然下了这么一道圣旨,会不会更刺激皇后了……
若言要伸手去搀刘正,却被刘正挥袖一躲。
刘正冷漠的盯着她,“若妃娘娘,请你明白自己的身份。我是皇后的儿子,绝不会在你膝下的。你最好是跟父皇主动请说,你担不起这责任,否则等我日后,成了太子,有你好日子过……”
“……”若言倒退了两步,不可思议地望着刘正。
刘正哼了一声,重重踏步离开。
背后,若言的眼眸渐渐复杂了起来……事情,也好像越来越复杂了,他们这一辈的恩怨情仇,终究影响到了下一代。
凤鸾宫中,听闻此讯的皇后浑身发抖,气的捏住刘正的手都紧了紧,换来刘正一声隐忍压抑的痛呼……
她才放开了手,问他:“你到底在你父皇面前做了什么,让他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是不是……是不是你说我不好了?!”她眉目一凝,眸底透着一股猩红,犹如走火入魔般,狠狠地盯着刘正苍白的小脸,没有半丝怜惜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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