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似是夜色太晚的缘故,秦水生怕秦伯的责怪,一回秦家,就拉着臻步入了厅堂。
不过厅堂内,秦伯正坐上位,一副沉思之色。
秦伯看到他们二人回来,脸上掠上一抹笑意,随即将目光放在了臻身上:“秦水没有偷懒吧。”
臻只是干笑了笑,一旁的秦水自然是撇了撇嘴,半天都不见人影,谁知道是他偷懒还是我偷懒。
秦伯倒也未在意臻的表情,在与臻谈了几句以后,微微挥了挥手,暂时让人先送臻回了厢房。
“爹,怎么了?”秦水毕竟是女人,一眼就是看出了她父亲脸上掩盖的一丝心事之色。
“你这丫头,”秦伯则是微微摇了摇头,随即叹了口气,“过几日,就是谷试了。”
“谷试?”秦水听了,手都是微微紧了紧。
“自从你哥出了家门,那群老家伙就盯着我们秦家的位置,皆是想各分一杯羹,”秦伯神色略是一冷道,“若非你哥,恐怕他们早已急不可耐了,而以你如今的实力,是不允许加入谷试的。”
“可??????”秦水想说什么,但又闭了闭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事到如今,可能又要请请外援了啊。”秦伯微微揉了揉眉心,道。
秦水听了,神色也是有些低落,眼神中掠过了一抹心事之色。
不过她随即面色一转:“爹,若是他去呢?”
夜色,略有一丝凉意地掀落了片片枯叶。
臻并没有继续修炼,而是看着窗外的月色,眼中略有一丝茫然。
而在他身旁,墨柔轻侧着身子,手端着茶,时不时轻抿一口,并未打扰臻。
过了片刻,墨柔似是发觉了什么,将茶放置茶几之上,一转身,消失了身影。
吱。
厢门被人从外推入,臻这才回了回神,没有瞥见墨柔的身影,他就将视线放在了门口的娇躯身上。
“还没休息么?”臻看了秦水一眼,收了收之前的神色,嘴角掠过一抹笑意道。
秦水微微摇了摇头,随即步入房间,走到了臻的身旁。
“这可不像你啊。”臻调侃了一句道。
秦水愣了愣,许久,似是明白了臻的调侃之意,狠狠剐了臻一眼,他则是干笑了笑。
不过旋即,他就看出了秦水的脸色:“怎么?”
“没。”秦水似是不愿开口,不过臻也是知晓秦水的脾气,又有一丝调侃之意道:“真的?”
“我??????”秦水正欲反驳,却瞥见臻的脸色,只能撇了撇嘴,对于说谎,她倒是没有臻有经验。
臻看着秦水的模样,笑了笑道:“秦伯,有了一些麻烦吧。”
臻可不是三岁小孩,要说臻的心志,墨柔都是有些赞叹,在之前看到秦伯的模样,再看看秦水找上门,他就大致明白了什么。
秦水一脸你怎么知道的模样看着臻,他自然只是笑了笑:“什么事?”
“就是??????”秦水微微咬了咬牙,才道,“秦家的谷试。”
“谷试?”臻听了,略有不解之色,秦水就一五一十解释了一番,臻听了,才略有明了之色。
秦家在白枫城虽谈不上是一流势力,但毕竟也是有着一些实力,如此也是挤入了白枫城的四强族之中,而白枫城的四强族,有着寻常家族没有的特权,那就是对于白枫城的一些资源有着优先的占有权。
这类占有权很多,但最重要的,就是白枫城的九泉谷,据传,九泉谷是一片荒废的谷地,但正是因为荒废无人问津的缘故,其内反而孕育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天灵地宝,比如一些丹药的药材,这类东西,对着任何一个家族,都有极强的吸引力。
而为了不会发生不均衡的分配发生,四强族便是约定,每隔一定时日开启九泉谷,但名额有限。
而这名额,就由谷试来定夺。
谷试,就是由各个四强族挑出各自家族的小辈参与并互相切磋,得胜者,就会得到名额,而失败者,自然是会失去名额,每一次,总会有一个家族,无法得到名额。
虽说谷试看起来公平,但实际上依旧是弱肉强食。
在四强族中,秦家的实力自然是难以匹敌另外三家,在谷试中,有着不成文的规定,若是有一个家族连续失败,那么将失去四强族的头衔。
而按秦水所说,秦家已经连续两次失去了名额,若是再有一次失去名额,那么秦家也就会失去四强族的头衔,那种结果,可想而知,原属于秦家的东西,恐怕会一一失去,毕竟秦家的地位已是一落千丈,没人会再去巴结秦家,而且没有人不会不愿来分这么一头肥羊。
不过臻倒是微微疑惑了一些,秦家难以匹敌另外三家,那又为何恰巧如今才连续失败了两次?
秦水似是看出了臻的疑惑,略是撇了撇嘴道:“秦家在这之前的谷试,一直是我哥哥出的面。”
“你哥哥?”
“嗯,以往正是我哥哥出面,另外三家一直未有机会对秦家不利,而且哥哥一直都是获胜者,从未失过手。”
听了之前秦水解释的臻,听到秦水口中的哥哥如此成绩,眼中也是不禁闪过了一抹惊异之色,能够在四强族中保持获胜者,那种难度,可是极高的啊,毕竟另外三家较之秦水,必然有着较深的底蕴,如此培育出来的,实力定然不会低,貌似这秦水的哥哥,也是有些本事。
只是秦水嘴角本有些微微自豪的角度慢慢褪去,又道:“而为了不阻碍哥哥的天赋,家族允许了哥哥脱离家族外出,但自从哥哥离去,另外三大家族就盯上了秦家,蠢蠢欲动,虽然表面上跟平静,但爹爹还是看得出来。”
臻听了这么多,略是知晓了一些事情,恐怕眼前的女孩,是为了秦家,才一直不因自己是女儿身,而放弃修行。
让一个女孩子背上重担,自己也是有些看不下去啊。
臻看着秦水,略是一笑,秦水则是看了臻一眼,似是看出了什么意味:“你??????答应了?”
“我能拒绝么?”臻笑了笑道,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了秦水的小脑袋。
秦水听了,微微低下了脑袋,臻略是不解地收了手:“怎么了?”
唰。
臻只见秦水忽然双手搂住了自己的,并听见了她若有若无的“谢谢”。
而后,就在臻无奈的目光中,秦水耳尖微红地夺路而去,离开了臻的厢房,不过在离去之时,她还是躲在门口,对臻小声道了一句,才匆匆转身离开:“晚安。”
臻看着秦水有些慌忙的背影,略是笑了笑,旋即伸了个懒腰,躺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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