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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柳青芜走进了才发现竟然是三皇子,让她感到惊讶。
“三皇子?你怎么在这里?”
储子深穿着白袍站在回廊中,听见柳青芜叫自己,回过头来,见那边的两个丫鬟还未走远,轻声说。“柳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跟着他的脚步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柳青芜忍不住问:“三皇子,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
“青芜姐姐,能见到你安好,子深甚是开心!”储子深忽然激动的一把抓住柳青芜。
柳青芜当下慌了神,这是做什么?赶紧扶起他,“怎么了三皇子?”
“青芜姐姐忘了我么?我是子深啊。”储子深有些激动。
柳青芜缓住他,在一旁坐下,“我知道你是三皇子子深,可是你能说一下什么情况吗?”脑海里一点关于他的记忆都没有。
“姐姐难道完全忘了么?当年柳伯父带姐姐进宫,我那时候小贪玩,在假山上差点摔下来,是姐姐发现了我,让柳伯父救了我,姐姐你忘啦?”储子深一脸不解的看着柳青芜。
柳青芜听他说完,只能歉意的回答:“抱歉,子深,可能是时间有些长,姐姐忘了,不过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定然将你当做亲人一般!”
“子深无用,未能保护好姐姐,让姐姐在这深宫中受人欺负,又无自由。”储子深一脸愧疚。
柳青芜忙安慰他,“和你无关,那时候是姐姐傻,不懂事选择了这条路,如今也没什么受人欺负的。”
“嗯,今日在大殿上不能多为姐姐说话,子深感到愧疚。”柳青芜面对忽然转变的储子深有些缓不过来,明明是个高冷少年,怎么忽然变成悲情弟弟了?
“不必愧疚,你已经替姐姐说了话了。”柳青芜只能安慰着。
二人聊了一会儿,天色已经不早,怕被人看见,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正要到皓月轩,四周寂静无人,从旁边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人,竟然是慕容。
慕容带着有些幽怨的眼神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慕容妹妹,这么晚了你没回去,瞪这么大眼睛瞧着我做什么?我的脸上又没有花?”
“今日你真是出尽了风头,很得意吧?”慕容幽幽的说。
柳青芜微微一笑,“原来慕容妹妹在想这个呀,若是你喜欢这风头你拿去好了,只是还要有点墨水才能得这彩头!”
“你!哼,谁稀罕。”慕容丝毫不领情,咬牙切齿的说,“不过请你离大皇子远一些!”
“大皇子?与我何干?”柳青芜感到不解,她和大皇子之间并没有什么。
“你还装作不知道?晚间你出尽风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你这里,你以为我没注意到大皇子的表情吗?眼神从未离开过你!”慕容说着有些激动,几乎要喊出来,却又怕被听见,声音低低的压在嗓子口。
柳青芜听完就特别想笑,原来这慕容中意大皇子啊,难怪之前她来叫她的时候看了一眼大皇子呢,不过,这反而挑起了柳青芜的玩心,“哦,我还真是没注意呢,毕竟晚上看我的太多了,不过你说到大皇子这件事……”
故意拉长尾音停顿了片刻,“原本我是了无兴趣,被你这一说,我还真的很感兴趣呢,怎么办?”
“你!”慕容脸色涨的通红,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柳青芜,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般话来。
“你还有没有羞耻了,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口!”
柳青芜抿嘴一笑,“羞耻?我说什么话了?大皇子如此风度翩翩,那个女人不喜欢?再说,羞耻二字我倒是觉得慕容妹妹更加适合,毕竟……你这样是不需要的,不是么?”
柳青芜所此话的时候也有些是试探的意味,因为他还在猜测当中,说完便仔细看着慕容的脸色。
兴许是正说到点,慕容的表情忽的刷白,“你胡说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口无遮拦,没有羞耻心!”
“是是是,我没有羞耻心,本姑娘乏了,不想和你在这唠嗑下去了。”说完欲走,刚踏出两脚又回头,对她说,“奉劝你一句,别太执念,凡事都顺其自然咯。”
柳青芜只是心中隐隐觉得,慕容他绝对不会独善其身,这是一种来自心中的感觉。
慕容气的还想说什么,却不知说什么,用力扯下旁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回到皓月轩,刚进门就看见不愉快的阿离坐在那。
“怎么了这是?方才不是还高高兴兴的?”柳青芜上前询问,“这是和谁赌气呢?”
阿离哼了一声,说道:“哼,不就是那个红菲,方才见你在,不敢说什么,结果刚一回来就给我使脸色,他算哪根葱!现在又去了我的房间,我不愿意和她一块住。”
“好好好,不和她住,我这偏殿空着,今晚你就先住着吧,明日咱们找机会好好收拾他!”柳青芜先将阿离安顿好,自己却一时间睡不着了。
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后,她也明白了,眉妃的矛头一直在自己,可是却想不通他为什么针对自己,不过却是动了杀机的,只要有了这一点,柳青芜绝对不会放过她!
很快困意袭来,柳青芜沉沉睡去……
翌日清早,刚醒来的柳青芜便听到窗外的吵架声。
“红菲!你凭什么把我的衣服剪成这样!”阿离气冲冲的大喊。
红菲没有了昨日的紧张和害怕,扬了扬脸,“这衣服这么破旧,不剪了做抹布,留着干什么?”
“这是我娘给我亲手做的!你凭什么说这衣服破旧!”说着,阿离的眼中已经积满泪水。
“哟哟哟,不就是一件衣服,至于么?大不了我赔你一件罢了。”红菲翻了个白眼,拿着扫帚扫走落在地上的花瓣。
“你赔的我才不要!”
“什么事,这么吵?”柳青芜站在门口大声喝令。
阿离委屈的跑过来,手中拿着剪得破碎的衣服,道:“小姐,她……她将娘亲亲手给我做的衣裳剪了!”
柳青芜结果衣裳仔细看看,确实剪得已经无法再穿上了,手工活有些粗糙,由此可见阿离的娘亲眼神不太好,想来缝制这件衣服应该很辛苦。
“红菲,你过来。”柳青芜冷声说,“你为何剪坏阿离的衣服?阿离和你有仇吗?”
红菲乖乖过来,正视着柳青芜,“回柳小姐的话,昨天管事的吩咐了,叫我今日起早打扫院子,我寻思着要在你们起来之前打扫好,然后我就随手拿了一件破衣服擦桌子而已。”
红菲说这话时刻意着重了破衣服,阿离又是一阵委屈。
“你可知道衣服在阿离的房中,就是阿离的东西?你用之前不应该问一句么?”柳青芜一边安慰着阿离,一边问红菲。
“奴婢只是想赶紧打扫……”还没说完,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已经打在红菲的脸上。
红菲不敢置信的看着柳青芜,“柳小姐……你……你怎么随便打人呢?”
“随便打人?哼,你觉得我是随便打人?”柳青芜冷笑一声,“红菲姑娘别忘了,皇上将你给我了,你就是我的人,你以为还像是在眉妃娘娘宫中那样吗?我想如何处置谁都管不着,你方才的态度是对主子的说话的态度吗?”
“你损坏旁人的东西,你还有理了?给我道歉!”
红菲捂着发烫的脸颊,极不情愿的低声说:“阿离姐姐,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的衣服剪坏……”
“声音太小,阿离你听见了吗?”柳青芜朝着阿离看了一眼,她领会,摇了摇头,“听不见,在大声说一遍!”
红菲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这才饶过她。
柳青芜环视了院子,前些日子不在,院落中的合欢花已经洒落一地,显得有些荒芜,地上还有些飘落的叶子。
瞥了以偶眼有气无力的扫地的红菲,喊着:“红菲,你将地上的合欢花都捡起来,放在一旁,我有用处,记得,不捡干净不许吃饭!”
看着她嚣张的样子,就不爽,让她莫名的想到阿紫,说起阿紫,奇了怪了从回来就没见过她。
“阿离,你近日有见到阿紫么?”
阿离将衣服小心收好,低声说:“没瞧见,不过听说她家中有事,出宫去了,这样也好,少一个烦人的家伙。”
柳青芜点点头,总觉得这是里面有蹊跷,但是又不知是哪里有问题。
眼瞧着快要临近中午,红菲捡了一上午的花瓣,也差不多了,柳青芜叫过她去吃午膳。
月华楼。
宁嫔正和玉贵人聊着天,柳青芜从门口进来,“青芜给二位姐姐请安。”
“青芜妹妹快起来。”宁嫔笑脸盈盈的赶忙起身拉过柳青芜在一旁坐下。
“那日中秋家宴,谢谢宁姐姐帮忙解围了,想着今日特意前来道谢。”
宁嫔抿嘴一笑,“青芜妹妹还跟我客气做什么,若不是你帮我调理身子,我如何得皇上恩宠?”说着脸上忽然一抹绯红。
“青芜不过就是会些养生之道罢了。”
“玉姐姐,您这肚子也有五个多月了吧,”柳青芜手缓缓覆上她的肚子。
玉贵人羞涩一笑,“是呢,快六月了,如今走路都有些吃力,今日难得天气好,就出来走走。”
柳青芜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御花园听见的眉妃和桂嬷嬷之间的话,有些担心的问:“最近玉姐姐可有什么不舒服之处?”
“除了有些困乏之外便无其他,问了太医,也是属于正常,妹妹何出此言?”玉贵人疑惑的问。
柳青芜见只有二人,便简单的说了那日在御花园听到的消息,“所以青芜是怕眉妃求子心切,又眼红姐姐已有身孕,故意陷害姐姐……”
“多谢妹妹提醒,本宫近日会多加小心。”玉美人说着抚摸着肚子一脸的慈祥。
宁嫔在一旁看着有些羡慕,柳青芜注意到她的表情,轻声安慰:“姐姐莫要着急,我上次给你的,你记住就是,很快便会有喜讯的。”
“嗯,我一直记着呢。”宁嫔点点头。
玉贵人感到好奇,询问:“你们在说什么?”
“呃……没什么啦。”柳青芜忙打着哈哈。
宁嫔悄身在玉贵人的耳边说了几句,两人瞬间面红耳赤,让柳青芜这个现代人,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匆匆忙忙的找了措辞离开。
经过御花园时,碰见了有些鬼鬼祟祟的桂嬷嬷,柳青芜心中好奇,连忙跟了上去,在未央宫旁边的墙角处蹲下来,竖起耳朵听着。
“娘娘,奴婢给您拿来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
眉妃有些迟疑,打开包裹一瞧,问:“嬷嬷,这个有用吗?”
“娘娘信奴婢的没错,这个方子在奴婢家乡一带就很有用,今晚等皇上一来你就……”说着,桂嬷嬷凑近眉妃耳边嘀咕了几句。
眉妃点点头,应了下来,“嗯,不管有没有用,且试试吧。”
柳青芜看见了眉妃手中的药包,打开后是玫红的粉末状,柳青芜当下就想到了是什么,古代常用的催情药,没想到眉妃这么得宠竟然也用得着这些?
见眉妃她们没什么别的动静,悄悄从未央宫推了出来。
才踏进皓月轩的门,就瞧见了于子仓。
“于太医,今日怎么来了?”见红菲在一旁,柳青芜赶忙改了口,她可不想再把于子仓卷进来。
于子仓点了点头笑笑,“皇上今早吩咐了,以后每日的平安脉皓月轩的主子也要一起看。”
这个消息倒是让柳青芜蛮意外的,以前可能是真的死缠烂打缠着皇上,让他对自己心生厌倦,现在这般看来皇上对她的看法有些改变了,只是这样的消息,难免也让眉妃几人对她又是怨恨。
“于太医请。”柳青芜带着于子仓进屋。
看看了一眼站在院中的红菲,吩咐着:“红菲,你去御膳房拿些点心来。”
红菲应了一声便离开了,看着她走了,柳青芜关上门,问:“说吧,子仓,有什么事情么?”
“主要还是看上次你的毒是否已经清除了,其次呢……”于子仓一边把脉一边说,“也是来替人传个话。”
“传什么话?”柳青芜伸出右手给他,“对了,上次走的太匆忙,我这毒是不是和眉妃有关?”
于子仓收起东西,说道:“这衣服是皇后娘娘送你的,你不怀疑她吗?”
“不,现在宫中有两派,一派是皇后为首,宁嫔、玉贵人都是在皇后手下的,还有一派则是眉妃为首的几人,所以我觉得这毒不是皇后娘娘下的。”柳青芜仔细分析着。
“我一直以来有个疑惑,眉妃为何总是要针对于我?我既不是宠妃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人,我的第一个猜测是她之前可能曾向拉拢我,而那时候我拒绝了她,现在投靠在皇后那边,所以对我心生怨恨。”
于子仓点点头,“可是这毒物是五色梅,产自于江南一带,据我所了解,眉妃并非江南一带人,他如何得来的毒物?”
他的一番话让柳青芜又是一阵沉思,如此说来,那宫中还有谁会下毒?
“好了,你且不用想了,今天来传话就是晚上的时候我会来接你出宫,网页有事找你。”于子仓收起药箱说着,“你体内的毒已经全消了,不碍事了,晚上戌时你且在后门等候。”
柳青芜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忽然想起昨晚上三皇子一事,便问:“对了,你可知三皇子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哦,你说这事儿啊,约在十年前,柳将军带着你入宫,救下了三皇子,那时候他还是不是皇子呢,怎么了?”于子仓不禁好奇,“你这些事记不得了?”
柳青芜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笑,找了个措辞,“嗯……可能是之前摔倒了,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件事情是真的就好,昨晚散了之后三皇子特意来找我,所以我求证一下。”
“嗯,你没事就好,三位皇子都是很好的,这点你不必担心。”
柳青芜心中隐隐觉得,二皇子并非表面上的那般好,他散发出来的气势和感觉,让人莫名觉得有些阴冷,只是于子仓这么说了,也附和着点点头。
等红菲拿了点心回来,于子仓刚走。
柳青芜接过点心在院落的石凳上坐下,喝着茶吃着点心,这宫中真是无聊,漫漫长日那些妃子是如何度过呢。
忽然目光一瞥发现在西南角上有两颗靠的很近的粗壮的柳树,心中有了想法。
“阿离,替我准备两条粗实点的绳子,再去找块木板。”
“哎!”阿离欢快的应了一声,很快便找来了工具。
大约半个时辰后,柳青芜拍了拍脏兮兮的手,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甚是开心,这么大的院落,怎么能少的了秋千?
柳青芜轻轻坐在上面试了试,承重还可以,“阿离,在后面推我。”
“哈哈哈哈……”
不一会儿,皓月轩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傍晚的时候,柳青芜早早地就用了晚膳,谎称累了,便关上门休息了,等红菲进了房间休息之后,柳青芜换了一件衣裳,让阿离待在宫中,自己从皓月轩的后门悄悄到了说好的地点。
祁晟已经在门口等待,见柳青芜来了,二话没说,直接拉她上了马车,往王府驶去。
八王爷府上。
“王爷,柳小姐已经到了。”祁晟恭敬的对纪尘烟说着。
柳青芜从马车上下来,跟着他进了大殿。
“八爷为何要把我接到王府,有什么事情可以再宫外任何地方啊。”柳青芜直接坐下喝了一口茶说。
纪尘烟清亮的眸子看着她,“宫外人太多,隔墙有耳。”
柳青芜想想也很有道理,随后将下午自己的想法又和纪尘烟说了一遍,“八爷如何看呢?”
“青芜有没有想过九提督大人?”
“九提督?”柳青芜轻轻念叨着,这个九提督给人的感觉很阴冷,“上次我翻墙出宫,被九提督救了,只是他没询问我什么原因,反而收留我在他那里过了一夜,难道八爷觉得,这件事情是九提督指使的?”
“你之前不是大胆猜测过九提督的商铺一事么?这眉妃就是他的人,那这件事是否有可能是九提督指使呢。”纪尘烟帮忙分析着。
说起商铺一事,柳青芜还觉得遗憾,“上次说的南远街的醉花楼,八爷可有派人去查过?”
“还没有,本王最近因为南方倭寇一事并未来得及。”
“要不交给我吧!”柳青芜说道,“你是王爷,去那样的场合怪不好的,我去比较方便,到时候你将九提督带去宫里商议大事,我前去醉花楼瞧瞧。”
纪尘烟脸色不太好,眯着眼睛看着她,“你确定你要独自一人去?”
“不然嘞?一个人去查事情方便,带着你树大招风,万一碰上个熟人认出你,估计第二日长安城便传出,当今八王爷深夜逛青楼,青芜可不敢毁了八爷的名声。”柳青芜笑眯眯的说出原因。
心中暗乐,这次总算可以去一次古代的妓院了,可要好好玩玩。
纪尘烟瞧着柳青芜一脸的兴奋,满脸的黑线,这小妞,去个青楼兴奋什么劲,“这样,你若去提前通知本王,祁晟陪同你一起。”
柳青芜看了一眼祁晟,嗯还是蛮标致的一个小伙子的,和他去刚好,点了点头答应了。
“嘶”忽然柳青芜的肚子一疼,紧捂着肚子,眉头一皱。
“怎么了?”纪尘烟又是一阵紧张,连忙问。
柳青芜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那个……晚上可能吃坏东西了,那个在哪里?”
纪尘烟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唤过一个丫鬟,让她带着柳青芜过去。
经过回廊的时候,柳青芜神色如常,对小丫鬟说:“哎,姑娘,你先回去吧,我知道怎么走了。”
“好的小姐。”小丫鬟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柳青芜像个没事儿人似得,向南边的院落走去。
“没想到你来的真够快的。”院落中央一个穿着湖蓝色的藕丝罗裳的女子,纤纤玉指端着茶盏茗了一口说道。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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