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把妊娠报告放到杜寒川的眼前,他也是冷静的,并没有激动的情绪。他并不相信宁歌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那是他对自己人品的坚信不疑。
次人格也知道这点,所以她在美国时才那般的不安,因为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会得到杜寒川的愧疚或爱意。除了第一次去疗养院见过杜寒川,之后杜寒川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只是捎口信来,让她好好养胎,他会负责起她腹中孩子的责任。
是,只有责任,至于她本人怎么办,是娶还是怎么,都没有提及……
“其实,杜寒川根本就不相信这个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次人格忽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他只是”
话头突然卡住,次人格快速的隐藏了起来。
看着镜子里只剩下自己的倒影,宁歌一时间愣住了。
小左和小右屁颠颠的朝门口处跑去。
宁歌透过镜面也看过去。
门口处,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宽肩长腿,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御丰?”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应该是刚来吧,因为小左和小右也才跑过去。
唐御丰薄唇轻扬,俊美的脸庞,瞬间炫目耀眼的像是偶像明星,“我有一份资料忘了拿。”
“哦。”宁歌看向之前唐御丰坐着的卧室沙发,果然有一个文件袋在扶手边贴着扶手放着,不细看真不好发现。
唐御丰走过去,拿起文件袋。
宁歌看看身上准备爬山而换的运动衣,好像没有不妥的地方,“我们一起出门,我不想爬山了,我想去山脚下的河边转转,然后从山脚往回爬,也带上小左和小右。”
唐御丰应道:“好。”
宁歌在玄关处换了一双幸运草图案的运动鞋。
换好鞋子,宁歌抬起头看向一手拎着一只小边牧,等着她的唐御丰,脸上露出恬然微笑……心底却滑过一抹不解——他对她,到底有什么希冀呢?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平白无故的对一个人好,总是有目的的。就算是做慈善的人,也是希望通过自己的舍予获得心灵上的某种满足。
“如果我可以无条件的答应你一件事,你会要求我做什么?”
唐御丰挑了下眉梢,“什么都可以?”
“对!”
“嫁给我!”
唐御丰的表情陡然变得凝重认真,毫无玩笑调侃之意。
“呃?!”宁歌直接呆住了!
怎么突然间……她被求婚了?还是一个根本就不可能的人!
“还记得我曾说过,回国后跟你说一件事吗?”
“一件事?”宁歌的记忆开始倒带……倒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在游戏里说过,有件事要告诉她。也怨不得她这么迷糊,被纪宁歌的次人格折腾得沉睡了一次,记忆都快混乱了。
“……好像,你是说过要和我说件事。不过,你身体大好了没,我都忘了你做过手术,现在还没半个月吧?怎么就回国了。”
“手术是个小手术,是要做其他的事,才需要半个月。解决了,也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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