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高家二次提亲,是为着一个已婚、甚至家里妻子还在孕中的孩子不说,竟还蛮不讲理的带人直接困住我家里人!
“这不就抢婚么!还愣着干什么报警啊!”陆茵茵冲过来急忙道。
我有些头昏,来不及阻拦,好在管家还没走出三丈远便被陆澄澄拉住。
“千万不能!高家今天敢带人来,一定是想好了出路的,你刚才说,高家提了很多聘礼来,那些人都说是过来拿聘礼的,这个理由放到警察那里也是合理的,咱们没办法说什么,而且咱们家最近形势复杂,真惊动了警察,是能想办法赶走高二爷一家,但若高家反口,咱们也捞不着好处!”陆澄澄一面扶着我一面拉住陆茵茵满头大汗道。
“咱们家现在还有多少能立刻跟我过去的。”我连忙问。
管家一思索立刻回答:“除去现在就守在柯益的一干人等,还有四十多个!”
“打电话,叫梁森立刻带上所有人,但身上不要带任何家伙什,跟我走!”我扶着陆澄澄的手臂站直了。
“小姐不行啊,万一被人家说成是黑吃黑呢?”管家焦急道。
“不会的,咱们没有带任何打架的东西,他们抬聘礼,咱家就是接聘礼,再说了,高家就算是五房掌家各行其事互不干涉,到底背的是同一本家法,真敢跟咱家动武摊上官司,死了都没脸见祖宗!”我甩开陆澄澄的手回屋换衣服。
等再出来时,梁森的电话已经到了,只等我一声令下就可以出发。
“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行啊澄澄,你走了妈妈怎么办……”
陆澄澄刚拉住我的手臂,很快就被陆茵茵打了下去,陆茵茵浑身发颤,只是看我时还是难免心虚。
好在我原本也没有想着带澄澄去,白了陆茵茵一眼后拉住澄澄用最快的速度想了主意。
“家里得有人守着,我没什么脑子,冲锋陷阵的事交给我就够了,再说了,高二爷这次是冲我来的,当然,我让你在家也不是让你闲着的,你留在这里,等我走之后立刻联系赵看海、寒露和侯向阳,就说可能要有麻烦,不过先不用他们告知长辈,只需要让他们摆好架势,大张旗鼓的来咱们家小坐,对外只说喝茶,其他不管谁问都只说是有喜事,傅家大小姐要答应高辛辞的求婚,今天请朋友来就是要商量订婚宴的事情,而我,是去柯益见来恭贺两姓交好喜事的高家长辈。对了,赵看海性子急,不管什么方法你一定摁住他,还有林阿姨和默读那边,你帮我照看着,如果能联系上高辛辞的话最好,叫他立刻过来!”
“你一个人能撑住吗?”陆澄澄满眼关切。
我拍了拍额头醒神道:“撑不住也得撑,我要是输了,你就等着没当两天小少爷咱就都滚回老家捡瓶子的日子去吧。”
“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要你好好的!”陆澄澄在身后喊。
“知道啦!”我摆摆手。
一出门,梁森已经在等我了,黑压压的乌云下,傅家门楼前守着同样鸦黑一片的人群。
“上车,到了地方一切听我指挥,不许闹事,都清楚了吗?”我压着心头的熊熊怒火尽量平心静气道。
“是!”众人很快回应。
上了车,我有气无力的摊在座位上,想着多少能补充一点体力,梁森替我系上安全带,随后一脚油门开出去。
直到到了红灯前,有了空余,梁森这才怒气冲冲的一拳砸向方向盘,汽车鸣笛声撕裂暗夜的寂静,前面车主烦躁的摇下车窗,刚要说我们些什么,一见这么大阵仗顿时哑口无言,赶忙把头伸回了车里。
我叹了口气,手里握着手机给秦柯发消息,一边提醒叫她带领老宅的人戒备,一边又忍不住劝梁森一句:“别生气了,一会儿让你发火的地方还有的是。”
“不是我说这高家人有病吧!这世上哪有一家兄弟向同一个姑娘提亲的道理?惜时,你之前认识高寒熵吗?恐怕见都没见过吧!高二爷真是年纪大了越老越糊涂!大清早亡了,他还以为是包办婚姻的年代呢!就算是,他家以当初的算法论起来也不过是宗室子弟出身,哪来的脸跟真正掌家的高董事长抢媳妇?”梁森怒骂道。
若是当初,我或许真会觉得梁森这说法没什么错,但现在……
我幽幽望向车窗外:“你觉得如果没有争得高董事长的同意,高二爷他能带聘礼出来吗?高家规矩森严,比起咱们傅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婚丧嫁娶这种大事,是要五房掌家开昭和堂共同商议决定的,高董事长自然是知道的,至此我大概也就明白为什么、高辛辞会突然失约了。”
“你的意思是说,高辛辞为了躲这件事,跑啦?”梁森嗓门大的简直要穿透我的耳膜。
我捂了捂心口道:“我相信他。你想啊,要是换做咱们家,老傅二叔和小叔他们长辈要商讨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吗?高辛辞再是继承人,他也是小辈。我相信他。”
可话是这么说,我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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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小辈,可他也是高家长房唯一合法的继承人,婆婆的独生子啊,如今商讨的又是他同宗表哥要跟他抢亲的事情,他真的能不知道吗……
我稍稍难过一阵儿,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我至亲都还困在柯益动弹不得,我没时间顾及私人的小情小爱,眼看到了柯益门口,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灯火辉煌,与我往日所看到的并无什么不同,可是这暗中、却隐隐冒着一股死气。
梁森扶着我下车,我只有抓紧了他的手臂才能撑住自己,深呼吸两回,才勉强站住,不由分说,高家派来“抬聘礼”的人已经冲上来十几号将我们团团围住。
“什么人?”对面问道。
梁森全然没有半分好气:“眼睛不要可以去捐了,高二爷来提亲,难道都没有告诉底下人提亲人家的姑娘长什么样子吗?”
“傅小姐。”高家人将信将疑,不过看到我身后这阵仗,不信也得信了。
我松开梁森走到最前面一个人身边去:“你们高家,电视剧看多了吧?把事情做的这样难看。你看着是个小头目,回去以后,替我给高二爷带句话,晚辈在这里善意提醒,不管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龌龊目的,记得他总归还是高家的子孙,别在外面把脸面都丢尽了,不然我日后嫁去长房做了夫人,也是会臊得慌的!他死了我都嫌脏了高家的墓地!”
“是,傅小姐的话我必定转给二爷。”那人安定道。
“二爷前面加上高字,不然跟他用一样的称呼,我替我二叔觉得难堪。”
甩下这句,我径直带着梁森进了柯益的大门,余下的四十多个人推着高家人也进了门内,但只是蹲在了墙角各自维护两家的颜面。
一楼大厅是拿来临时接待客户的,就只有前台和咖啡厅,平时都没什么人,如今却是挤得满满的,好几张咖啡桌直接拼在一起,椅子搬到一块,原本在柯益做事的职员或艺人、经纪人都被高家人请到桌上,虽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看着好些手里还拿着厚厚一沓的红包,但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手下也不动筷子,见我来了,顿时目光都投射到我身上。
其中,我看见李渊泽冲我摇了摇头。
看来是情况不好,估计老傅他们被困在这里好声好气的跟高家讲话,其中也有这些无辜之人的原因了,好在高家围住的是柯益,来这里工作的艺人、经纪人、打第一天进这行里就知道水深,此刻除了几个新人还有些沉不住气的小声抽泣,剩下的大多都还镇定。
“天也晚了,大家都回去吧。”我高声道。
李渊泽立刻带着众人起身,但高家人又了凑上来,我也做好了准备,前台的姑娘从小道钻出去拿了个包出来递到我手上,正好在高家人到眼前的时候,我从包里拿出一沓一沓的现金塞到高家人手里。
“傅小姐,高家没这规矩……”高家人捧着钱,像是碰着了火炭,登时低了头,气势也低了一截。
“这是我傅家的地盘,讲的、自然是我傅家的规矩。”我微微笑道。
我暗暗嗤笑,只怕这笔钱一个个塞到高家人嘴里,等回去之后,就真会变成炽热的火炭。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吧,自愿留在这里的我可不给加班费昂。”我转头示意李渊泽。
李渊泽点点头,在他带领下,柯益众人立刻跟在他的身后,不过刚到门口就又被高家人拦住。
我回头面向那个小头目:“你什么意思?”
不等我威逼利诱,小头目匆匆看了手机一眼,登时大汗淋漓,连忙面向守门的人疾言厉色道:“做什么?还不放人!”
梁森拉我退后两步低声道:“寒小姐,小侯总和小赵总都已经到家里了,不出你所料,赵家小少爷脾气急,今天来了就带了一百多号人,不比高家的少,不过为了避免生事,咱家小少爷已经把他劝住了,只透了个消息出来,寒小姐出了个主意,展示了各家送来给您的生日贺礼,不出意外的话高二爷现在已经接到消息了。”
我松了一口气,好歹先把无辜的人放出去,否则自己家的事情还没解决,员工家属再闹上来,到时候事情就真压不住了。
李渊泽示意我小心,随后便带着众人出了门,看这架势,我以后把公司一把手的名位交到他手上也能安心了。
“好了,现在我也该上去见见长辈们了,梁森,你留下帮我招待高家这帮‘勇士’吧。”我轻笑笑道。
“不用我陪你吗?”梁森低声问。
我摇了摇头,再瞪那小头目一眼,我转身上楼。
楼道里空荡荡的,进了电梯也是安静的反常,想来我柯益生意蒸蒸日上,真是少有这样孤寂的时候,连锁链拉拽电梯上行的声音如今都成了野兽般的嘶吼。
来到顶楼,从琉璃窗走廊绕半圆弧来到顶楼大厅,这里站满了柯益高层领导和高家的一些心腹,见我单枪匹马的闯进来,顿时面上一阵惊愕。
不等他们开口,我示意众人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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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去。”我低声道。
“小姐,这……”二叔身边的应祁有些紧张。
我四下看过,发现老傅他们留在这里的心腹就只有应祁一个,这样看来是里面不大好应付了。
“别担心,就叫人守在走廊里,有事情我会叫你。”我微笑道。
“是。”应祁点头带走傅家人。
看见高家的人不动,我立刻冷了脸色:“是打算让我请各位吗?”
高家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一个我眼熟的、高二爷身边得力的心腹崔汝舟做了决定,向我点头作礼过后离开大厅。
我亦回礼,只是眼睛懒得看他。
等大厅空了,我才凑到老傅的办公室门前去。
门并没有关的很严实,开着一条小小的缝,刺眼的光线从其中透出来,倒显得我像个听墙根的小人,这意思,看来是老傅或者高二爷想从这条小缝里往外递消息了,不过大概率是高二爷。
“傅董,何必这么动怒呢,咱们年纪大了,动肝火对身体不好。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见傅小姐一面而已,到底说她和辛辞还没有订婚,那我们寒熵就还有机会不是吗?说句不好听的,虽然同样姓高,但我们和琅越、辛辞已经没什么血缘关系了,傅董您是知道的,那这就不算什么悖逆人伦吧?”高二爷坐在办公室中心、老傅之下独立的小沙发上气定神闲道。
看着位置是在老傅之下,给我们傅家尊重,可不论谁家看来也没有把“亲家”堵在公司不让离开的道理,高二爷果然还真是我认识的模样,道貌岸然、表里不一,至死不变。
老傅脸色难看,再逼他多说一句就要动手,小叔更是,脸都发紫,向来这种场合也就只有二叔还能冷静了,两手分别按下兄弟,支开儿子去续茶之后便皮笑肉不笑道:“我说过了,我女儿在休息,不愿出来见人,更不必见无所谓的人。”
“傅二爷这话就难听了吧?”高二爷微微蹙眉道。
“难听?”二叔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歪了歪头笑笑,一字一顿道:“这就难听了,看来高总这些年混的也不怎么样,没什么生意做吧?否则,像你这样的人出去抛头露面,到今天早就被骂成筛子了,也不至于在我面前吃了一点瘪就玩不起了。”
高寒熵站在高二爷身旁脸色难看,此刻上前微微躬了躬身便道:“傅二叔何必咄咄逼人,我们也不是非赖着不走,只是想见见傅小姐说几句话罢了……”
二叔板着脸回头去,眼神中透出的寒光叫人发冷。
“小朋友,问你了吗?长辈说话,有你什么事,不喜欢那张嘴,我可以帮你把它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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