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墨整个人红得如同一只煮熟的虾米。
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你今日还未用膳,我……我去让人备些吃食。”
说罢,他步履匆匆离开,那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苏怡言愣在床榻上。
她看得出他的身份显贵,这种事情吩咐下人一声即可,哪里用亲自过去。
倒像是在……躲她。
他们分离才不过十日余,竟就这般生疏了么?
在渔村时,分别哪怕只有一日,他从镇上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她抱入怀中,将她亲到手脚发软才肯罢休。
苏怡言收回自己还傻傻举在半空中的手,方才掌心下的触感有些不同。
她那夫君身形有力,特别是腰,紧实有劲,时常折腾她一整宿。
如今却单薄了些。
可他的名字,样貌,说话温柔的语调,和他身上的墨香又让苏怡言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林清墨回来了。
当看到那被端上来的一桌子饭菜时,她的疑虑几乎完全打消。
桌上的菜无一例外,每一道都是她爱吃的。
除了与她每日相守的夫君,她想不到还有其他何人能做到这些。
瞧她吃得高兴,林清墨勾了勾唇。
不知道为何,苏怡言突然觉得自己很饿,居然吃了平日里两倍的饭量。
见林清墨一直盯着自己,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明明前阵子她还食欲不振来着,真是奇怪。
用完膳,林清墨带她到院子里消食。
昏睡的这段时间,她一直未踏出过房门。
此时,她被眼前这座宅子的富丽堂皇给深深震撼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宅子,气派非凡。
曲折的游廊,飞檐翘角的楼阁,亭台水榭,无一不精。
假山叠水颇有意境,花树茂密,更添美感。
后院甚至有一座小山林,上面种满了桃树。
可惜夏日桃花已谢,此时能看到树上挂着的一个个还未成熟的小果子。
苏怡言喜桃花。
在渔村的时候,她同夫君约定好来年春日一起去村子外的一片桃林赏花……
看着眼前的桃林,她心中的疑虑彻底打消。
林清墨给她说了他们二人原本的身份,她是王家嫡女,皇后唯一的侄女。
他则是皇后的小儿子,当今九皇子,他们二人原本就有婚约。
苏怡言听完,眼睛睁得老大。
原来他们二人的身份都如此厉害,而且还是表兄妹。
如果成婚,应是件亲上加亲的大喜事。
“夫君,我有一个问题,若我们二人有婚约,当初为何还要一同投河殉情?是谁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林清墨愣了愣,很快答道:“你原先的身份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因为这个缘故你我才不能在一起。后来我被迫与王家嫡女定亲。如今母后发现有人冒名顶替了你王家嫡女的身份,兜兜转转,你还是要嫁给我。”
“至于殉情……”
林清墨顿了顿,含糊道:“那是一场意外,马受了惊,你我便掉下了山崖,被河水冲到了村子……”
林清墨的话半真半假,他觉得有些事,最好永远埋在心底。
“这段时日你好好在此养着,等到父皇寿宴,我再带你入宫。届时,母后会公布你的身份,当众再为我们求一道赐婚圣旨。”
苏怡言点点头。
许是他们已经成过一次婚的缘故,她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用过晚膳,苏怡言又觉得有些困了。
她哈欠连连,眼睛都快睁不开,都有些怀疑自己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林清墨安慰她:“太医今日才看过,你身子并无大碍。有俗语道,春困秋乏夏打盹……”
苏怡言笑出声来:“歪理,如此说来还有哪个季节是不困的?”
丫鬟们伺候她沐浴更衣,之后她便躺到了床榻上,随手扯过一块小毯子盖上。
她的头发半干,散发着花瓣的清香。
她等了一会儿,林清墨却没有过来替她绞干头发的意思,只是背对着她,坐在书案旁看书。
她只好自己动手将头发绞干。
有些气鼓鼓的。
好像自她复明以来,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变得有些疏离,远远没有先前亲近。
苏怡言甚至想,他会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就喜欢眼盲的女子……
许是林清墨在,她都觉得自己矫情,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不过也不能怪她,往日夜里,都是他主动抱着她睡的。
她只要一说困了,他就恨不得立刻将她抱到床榻上……
可今日她巴巴等了好一会儿,都未见林清墨过来。
“夫君?”
她唤道。
“怎么了?”林清墨从书案起身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卷书。
什么书这般好看,比她还好看?
她还未复明的日子里,夜里无论是看书还是写字,他总是将她抱在怀中,哪里会这般冷淡?
她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仰头看他:“夫君,你还不歇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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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墨心尖一颤,手中的书卷差点落地。
女子面若桃花,一双眼眸波光潋滟,就那般怯生生地看向他。
夏夜炎炎,她穿得轻薄,那身中衣几乎遮挡不住什么,鹅黄色的绣着并蒂莲的小衣若隐若现。
他不禁想起她当初坠崖后,自己那段醉生梦死的日子。
那荒唐的一夜,他便是做了一个这般的美梦。
女子唤他“殿下”,诱着他宽衣解带,献上她柔软的唇。
她松开他的唇,软软地靠在他胸膛上,媚眼如丝:“抱我去床上。”
又轻又柔的声音就像是施了法一样,让人毫无抗拒之力。
与她一样的长相,七分相似的声音……当时就算她说让他立刻去死,只怕他也不会犹豫。
他当时又紧张又兴奋,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幸福感里,与她颠鸾倒凤,彻夜交欢。
醒来后才发现,那不是一场梦,可那女子也并不是她……
如今,一个活生生的她就在自己面前,柔柔地唤他“夫君”……
那声“姐姐”险些就要脱口而出。
当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时,他眼神一沉,身上的那团燥热瞬间冷却。
“夫人,我想起宫中还有些急事,今夜不能陪你了。”
林清墨说罢,转身离开了宅子。
苏怡言怔怔地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是难过还是失望。
她隐隐觉得,她的夫君和当初在小村里的那个他不同了。
苏怡言将这些改变归咎于他恢复了记忆,又有了权势。
李家娘子说过,男人有了钱有了权就会变坏。
难道,他这么快就厌弃了她?
喜欢和离后,清冷前夫夜夜翻墙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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