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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站在阳台上抽烟,吹着因为热岛效应没有彻底降温的巴黎夜风。也许过去的东方大酒店曾经是体面而豪华的,现在则被各种各样的房屋遮住了视线,从阳台望出去只能看到墙,更别提劳伦斯家那种可以和旅游明信片媲美的风景了。
在17世纪的北美大陆上,印第安人会在收取了移民的好处后帮忙捕捉逃奴,这些奴隶有的是非洲来的,有的是与他们敌对部落的,这是除了毛皮贸易之外另一个获得枪支和威士忌的途径。
在20世纪的法国也有很多雇佣兵,这些人有的是没有进入法国外籍兵团的,有的则是冲着别的雇主能给更高佣金的。在巴黎定居的不只是有艺术家,还有流亡海外的政客、军阀,黑手党、寡头、军火商等等,国际刑警组织在法国里昂这座法国第二大的城市不是没有原因的。
“给你。”
劳伦斯递给了西弗勒斯一个酒杯,里面装的是有大块冰的威士忌。
“你妻子怎么样?”西弗勒斯接过了那杯酒说。
“和平常一样。”劳伦斯喝了一口酒说“她告诉我你们修改了我的记忆,你们和平常来找我们麻烦的人不一样。”
“为什么你们会选择留在法国?”西弗勒斯问。
“我告诉过你了,我担心安全问题。”劳伦斯又喝了一口酒“我的办公室里有很多秘密档案,请保镖我也不放心。”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西弗勒斯说。
“这要看你,老板。”劳伦斯苦笑着“你会让我们走吗?”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你知道,我会保守秘密。”劳伦斯低声说“当你的儿子威逼我的时候……”
“他不是我的儿子。”西弗勒斯说。
“你和我认识的的很多人不一样。”劳伦斯说“比起以前我结识的那些‘朋友’,我更相信你,史密斯先生,而且费尔奇先生也对你很忠诚,所以我选择了打电话联系你,而不是其他人。”
“你只是想把累赘交还给我。”西弗勒斯说“子弹伤到哪儿解释起来都很麻烦。”
“而且我还要付一笔钱。”劳伦斯撇着嘴“还要卷进我不想掺合的事里。”
“你想收手?”
“如果你想要那所房子,拿去吧。”劳伦斯大方地说“给我一欧元,它就是你的了。”
“你的妻子没有意见?”
“夏天了,是时候该出去度假了。”劳伦斯叹了口气,摇晃着杯子里的冰块“我们要离开法国,去瑞士滑雪。”
“那伙人究竟是谁?”西弗勒斯问。
“我现在还是律师,按照我的职业操守,我不能跟你说客户的信息。”劳伦斯说“你读书的学校里有外国人吗?比如美国人和法国人?”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我的母校里就有外国留学生,他们一听到英国和xxx养的法国人口音就疯了,但我觉得没人喜欢美国口音,对吗?”
“你是说在伦敦的话。”西弗勒斯微笑着说“人们为能说一口女王的口音而感到自豪。”
“你惹了谁了?”劳伦斯问。
“xxx的法国人。”西弗勒斯学着劳伦斯的话说。
“因为女人?”劳伦斯问。
“为什么那么问?”西弗勒斯问。
“有三个人被关进了监狱,一个监狱长给他们三个一人一个要求,美国人要了三箱雪茄,犹太人要了一部与外界沟通的电话,而法国人则要了一个漂亮小妞,我们现在可是在法国。”劳伦斯无所谓地说。
西弗勒斯和劳伦斯碰了一下杯,然后喝了一口威士忌。
“那个跟你一起来的女人,她是你的……”
“谁都不是。”西弗勒斯果断地说“你可以理解为合作者。”
“我处理了很多婚姻方面的案子,所以我要给你一个忠告,别让外面的女人觉得你是个依靠,这样你会很容易被烦死的。”劳伦斯摸了一下自己的秃头“我选择让自己成为不可能被接受的目标,你也许该换个发型。”
“头发没那么浓密?”西弗勒斯笑着问。
“你知道吗,每当我看到戴着‘自然假发’或者植发的人,就忍不住想起那些18世纪的法国贵族,现在只有英国法庭的法官还要戴那种假发,我们美国的法官都不戴了。”
“他们还是一样的人?”西弗勒斯问。
“不一样的假发,不一样的人,我喜欢我纯天然的秃头。”
西弗勒斯笑了起来。
“你知道你就算说笑话我也不会让你走的。”西弗勒斯笑着说。
“但我们可以少受点罪,比如将看守给撤了如何?”劳伦斯说。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萎靡不振的费尔奇,又看着劳伦斯“没有看守我怎么确保你不会跑?”
“你可以成为我的客户……”
“我有一种毒药,如果你不喝解药就会死,而这世上知道解药怎么配的人只有我。”西弗勒斯打断了劳伦斯的花言巧语“喝了它,我就答应你撤走看守。”
劳伦斯的眼睛快速转动,像是在想脱身的办法。
“我会将药交给一个我信得过的人,即便我回不来,她也会把解药给你的。”西弗勒斯悠然地说道。
“你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劳伦斯问。
“你觉得冥界危险吗?”西弗勒斯问。
劳伦斯张大了眼睛,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疯子。
“瞧瞧这个。”西弗勒斯将一把法老的匕首给抽了出来“这是卡摩斯一世的匕首。”
“所以?”劳伦斯困惑得问。
“冥界正在进行一场战争,谁赢了谁就是冥界之王,卡摩斯一世要将入侵他土地的入侵者赶走,不只是他生前的敌人西索克人,还有拿破仑·波拿巴。”西弗勒斯说“我要用这把匕首毁了他的灵魂。”
“你是说……”
“他就是我的敌人。”西弗勒斯将那把金灿灿的黄金匕首给放了回去“法老们把力量借给我,我就像是他们的雇佣兵,我毁了那只荒野雄狮,他们就又重新获得冥界的统治权。”
“听起来像是电影里的情节。”劳伦斯忍不住说,然后又喝了一口酒,似乎是在给自己压惊。
“让我给你一个忠告,也许你现在希望能摆脱现在的一切,去过远离人世的退休生活,不过你很快就会对那样无聊的生活感到厌倦的,你会很想念你现在的一切,而当你想要夺回它的时候会发现无比困难,所以我的建议是,不论现在你觉得有多难,都要坚持下去,只要挺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你大可不必。”劳伦斯僵着脸说。
“现在它被遮住了,不过我想你应该瞧见过。”西弗勒斯指着自己的脖子“我差点没有挺过去。”
“你觉得现在的日子过的不错?”劳伦斯问。
“找到了我的妻子,我就是幸运的男人。”西弗勒斯得意得笑着“她是天堂里才看得到的鲜花。”
“但我看你现在过得不怎么样。”劳伦斯说。
“这是我战斗的原因。”西弗勒斯很斯莱特林式得微笑着说“我们来自泥潭,却不会永远困在泥潭,适当的压力会成为我们前进的动力,我们会变得更加强大。”
“你看着真像是个……”劳伦斯忽然住口了。
“疯子?”西弗勒斯问。
“不。”劳伦斯说“把你的发型换了吧,史密斯先生。”
他说完就离开阳台,回旅店的房间了。
等他走后,西弗勒斯依旧在阳台上站着,他看着天上因为灯光污染看不见什么星星的天空,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对着自己油腻的黑发用了一个魔咒。
它很快就变成了白色的,看着既像是提图芭所说的那个白头发的魔鬼,又像是盖勒特·格林德沃。测试广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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