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嗨个锤子,把本殿下的天崩地裂,摧枯拉朽的床弩推上来,射他丫的!”
“床?殿下你玩得挺花啊?”
“呸!床弩!是床弩啊!聊得不错,送他份大礼!助助兴!”
很快,三架床弩就位,这是战船上拆下来的便携版,一字排开,再绑上简易版的竹筒手雷。
南方最多的就是竹子,年前李子木会见陈彦的时候,就给他指定了研究方向。
火箭做为远距离大杀器还有点技术不成熟,火药的配比不好把握,往往发射出去全凭感觉和风速,具体落在哪?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如果将火药按照一定的比例塞入竹筒,点上引线,短距离扔出去,就不存在这些问题。
小手雷那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存在!
如今,李子木突发奇想将竹筒手雷绑在箭杆上,射入城门,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一切都在实践中找答案。
先来发穿甲箭热热场。
“发射!”
利箭带着呼啸声,直插城门,瞬间穿透门板,留下个大洞,速度不减,最后在瓮城的城墙上颤颤巍巍停了下来。
“我特啊呦抱他!”
“哦妈有哎尬他!”
约翰一方都吓麻了,卧槽啊!辣么牛x的吗?
“快!上……上货!”
一个笼子在城墙上露出头,吱吱呀呀的被往下放,堪堪在城门大洞前停了下来。
“几个意思?人肉盾牌?”沫白被敌人的操作逗笑了。
“李将军别闹,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黄族长。”安南言道。
“你猜错了,我什么也看不见。”沫白睁着大眼说瞎话。
笼子里蹲坐着一人,正是黄汤黄家主,只见他费力睁开眼睛,辣木多人?你们看猴吗?
“咦!吉王?”
“来者莫非……莫非是可敬可爱,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吉王殿下?”
“黄家主好煽情!”沫白撇撇嘴。
“你猜?”
李子木也送他两个字回应。
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你早点投靠,早点给个答复,岂会有现在这么多麻烦事?婆婆妈妈,啰里啰嗦,只盯着眼前的二亩三分地。
黄汤直接就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殿下,我苦啊!鄙人早就想一睹殿下你的容颜,聆听你的教诲!可惜……可惜!”
“嗨!聊个屁啊!放箭!”
约翰也是急性子,挂出人质挡箭牌--黄汤后,料想敌人不敢胡乱放箭了,他觉得他又行了。
嘿嘿!看我的贱!
羽箭落在十几米前的空地上,稀稀拉拉,仿佛尿不尽?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能惯着你?”
沫白上去就是一锤子,锤下了床弩的扳机,怒吼的箭矢擦着黄汤的笼子下方,呼啸而过,黄家主吓得一哆嗦,回首一看城门上的第二个洞,裤裆温热。
“辣木凶残的吗?我们还在聊天呐?呸!我还在笼子里呐?”
“看不见,你早干嘛去了?”
黄汤被噎得不轻,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殿下,留不留?”沫白使个眼色,小声的说道。
“再看看。”
约翰也迷茫了,没看见有人质吗?这也敢乱放箭?人质不值钱?
“嗨!我们有人质!”约翰大声的强调道。
“不认识!”沫白直接反驳他。
在来之前,李子木就已给沫白暗授机宜,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来一场大戏。
这就是为啥把黄霸派去进攻东港,而把沫白带在身边的原因,毕竟当黄霸真正面对自己家主的时候,下不下得去手,还得另说,若是用此种方法考验自己的手下大将,也是有点不地道的。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李子木也不想让忠实的小弟黄霸难做人,黄霸也是心知肚明,所以爽快的答应了,绕开是非之地,欢天喜地的去了东港。
这里面未尝没有保护他的意思,藏着李子木对他的拳拳爱护之心。
另一个问题,黄汤和黄博到底有没有狼狈为奸,暗通曲奇?李子木送他一个大大的问号。
当初,东峰岛秘密基地火药配方的泄露,就隐隐约约有黄家的影子在里面,此次事件,间接导致了扬风军前大将杨收的身亡。
虽然杨收的贪婪是咎由自取,但其背后隐藏的黑暗触手却已呼之欲出,只是当时的时局不稳,李子木又没有深挖的打算,但不代表他忘记了。
有些事,走过路过必留下痕迹,擦也擦不掉。
南平是时候要换人了。
李子木当初为啥没有对杨收手下留情,反而推了一把,这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跟随他的将领和势力以原有的思维,当下的逻辑来揣摩他的思想,也没有认识到火药强大的前景,反而都存着试探的意思在里面,纷纷做壁上观,作为现代人的李子木,怎么会惯着他们?
杀鸡儆猴他还是懂的。
终于在事情暴露的那一刻,纷纷感受到李子木的决心和不留情面,墙倒众人推。杨收帮他们完成了试探的使命,也帮李子木完成了立威的榜样。
李子木叫过安南和沫白,耳语一番,随后他缓缓后退,让出主将的位置。
不能考验黄霸,却能考验安南,这也是安南必走的道路,李子木已经给他铺好了。
新旧势力的交替,必定带来伤痛,若想在琉球岛站稳,阵痛是难免的,接替也是充满血腥的,黄汤是不能留的,而由谁来完成这些,目前来说,安南是最好的人选。
安南深呼一口气,定定心神,就从你开始吧!
李子木的后退让对方始料不及,约翰的心里“咯噔”一下,黄汤的脸色急剧变化。
终究做不来虚伪的假象,机会给了他一次又一次,时间给了他一年又一年,特么的,错付了!
“咋了?这是肿么了?不管我了吗?别呀……我投诚,我投诚啊!殿下……吉王殿下你……你莫走!”
黄汤双手死死抓住围栏,牢笼在半空中晃荡,他大声喊叫着,一声比一声高昂,一声比一声凄厉,但终归徒劳,再也挽救不回曾经的错误,也挽救不回那颗救命的稻草。
有的错误代价微乎其微,有的代价要用生命去偿还,奈何桥上从来不缺忏悔着。
若是什么错误都可以用“对不起”来支付,那要警察干嘛?
约翰弯弓搭箭,箭尖所指,不是正前方,而是牢笼里黄汤的后背,既然你没有了价值,留你何用?
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果决狠辣。
一声惨叫来自胸腔,黄汤艰难的转身看着约翰,他口吐鲜血,他死不瞑目。
李子木大惊,沫白和安南目瞪口呆,敌人的凶残如此果决吗?一言不合就当场格杀?
“为黄家主……报仇!”李子木心思急转,大喊一声。
沫白和安南也跟着大喊“为黄家主报仇!”士兵们随之。
约翰差点一个跟头摔下城头,此人刚才你们不想要,刚宰了,你们就要给他报仇?他到底有没有价值啊?你们是真会演!
沫白回到黑龙军的阵营前,翻身上马,注视前方。
士兵们忙上前把竹筒手雷绑在箭身上,点起火把,等待命令。
安南面色凝重,缓缓拔出佩刀,刀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过刺目的白,刀身向前,大喊一声:“进攻!”
“咻……咻……咻……!”
三杆巨箭带着愤怒的呼啸刺穿空间,有两支利箭直接穿透城门,另一支钉在了城墙上。
随后就是“轰隆隆”的炸雷声响彻天际。
趁着血未干,趁着魂未远,趁着一代枭雄刚刚玉碎鸡笼城,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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