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人的大海盗,被黄霸一锅端,收获财物无数,而生还者却不满三百人。
黄霸还在唏嘘,杀了一小半,下手有点重了。
这时手下来报:“三大岛主跑了,往潮州方向。不过,我们的五六艘船,跟了上去。”
“哎嗨!还敢跑?”
对心腹侍卫言道:“你留下来负责善后,等我回来。”
鼻青脸肿的侍卫点头领命,黄霸说完,转身带兵而走。
三大岛主此时是欢天喜地,一朝脱困马蹄疾,纷纷使出吃奶的劲,飞快得划着船,小船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在海面上飞驰。
“陆地在望,兄弟们加把劲啊!”
“嗷嗨!嗷嗨!嗷嗨!”
本来小船在正面战场,嫌他们碍事,被赶到旁边,小船晃晃悠悠来到南澳岛的背面,不远处就是南汉的地界,黎二黑灵光一闪,海面上自己就是一盘菜,随时有被黄霸吃掉的风险。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扯呼。
现在任务完成了,也没有利用价值了,还不被妥妥的卸磨杀驴?呸,我们不是驴。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搏一把,说不定还能单车变摩托。
黎二黑和两大岛主一商议,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黄霸的部队暂时无暇他顾,扯呼。谁不跑,谁就是傻子。
这时,身后又传来三声巨响,响彻天地,小团伙们魂飞天外,纷纷激发潜能,齐心协力,同仇敌忾,逃出生天。
到了陆地,那可就是南汉的地盘了,“死胖子”断断不敢追来。
三大岛主经过最后的一哆嗦,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终于站在坚实的地面上,欣喜交加,劫后余生的滋味美滋滋!
“你过来啊?”苗岛主得意忘形,手舞足蹈,其他人也跟着大喊大叫,不亦乐乎!
所有人都喜笑颜开,尽情发泄着劫后余生的自由。
大船缓缓减速,和六条小船汇合一处。
大船太大了,无法靠岸。
站在船头的黄霸,眺望着岸上的小团队,一阵阵腻歪,“死胖子”的骂声随风而来,苗岛主尤为亢奋,一边问候着黄霸的家人,祖宗,一边做着下流的姿势,疯魔而癫狂。
人生美事就是虚惊一场,此时海盗们尽情发泄着情绪。
黄霸曾经也是码头一霸,欺男霸女,耀武扬威的存在,还是官二代,虽然现在地位高了,境界提升了,但是骨子里的“暴脾气”没变。
如今又是南平码头的一把手,“扛把子”,兵多将广,兵强马壮,还有大杀器“炸药”。
此次出征以来,连战连捷,好不容易遇到南澳岛的“小顽强”,还没来得及热身,就被“火凤”小分队一波带走,正在憋闷时,你来刺激我?
“你们tmd洗干净屁股等我?”
什么南汉?什么三大岛主?跑到天边那也是我的菜。
大船上挥舞着黄色的旗帜,六艘小船接到信号,慢慢靠近大船,上面的人马陆陆续续转移到小船上,这时,大船后方又驶来了五艘小船,人员在有条不紊的调配着。
黄霸也下到小船上,站在船头,冷冷的看着还在表演“尬舞”的苗岛主。
何岛主看着不远处的情形,心中一阵阵发虚,突然,三观俱碎,这也敢来?大喊一声:“不好!大家快跑!”
苗岛主楞了一下,看着船头黄霸冷冷的眼神,头皮发麻,眼神的余光里,发现大船上,黄色的三角旗不见了,现在是黑色的三角旗在来回飞速摆动。
“妈呀!”
苗岛主不似人声的惨叫还在回荡,人已经冲出去老远了。
人在跑,魂在飞。
他怕了,真的怕了。
如果再来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要说出那三个字,“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潮州城在望,小团伙们热泪盈眶,城门口稀稀拉拉几个守卫在巡视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鼻青脸肿的三大岛主带着心腹们一拥而上,这可是救命的地,“死胖子”一定疯了,这也敢来?
守卫们早就关注着这七八个人,凶神恶煞,着急忙慌的,一看就不是善类,等他们靠近时,抽刀上前。
“你们干什么滴?”
“我们是海盗。”何岛主有问必答。
“刺啦!”
刀出鞘,枪下垂,守卫们进入战斗模式。
“你给我滚犊子。”苗岛主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你个傻x。
“官兵老爷,消消气,我们是良民。”
“渔民。”
黎二黑和苗岛主异口同声的说出两个答案。
守卫们不为所动,枪头压得更低了,更多的守卫携刀带枪聚集过来。
两人互换眼神,慌忙补救,异口同声道
“渔民”
“良民”
然后,两人要哭了,苗岛主气得肝疼。
你tm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死胖子”穷追不舍,说到就到,你还在这里添乱,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真是挠挠的。
这时,何岛主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和城主何贵是旧相识,也有过“美妙”的小合作。
他们俩同是何家村的村民,模糊的讲也算同宗兄弟,不过长大后,他们俩却走上了两种完全不同的道路。
何岛主忍受不了南汉的苛捐杂税和各种压迫,出海逃难了,努力拼搏,打砸烧抢,终成一岛之主。
而何贵由于从小就生得白白净净,嘴巴也甜,深得村民喜爱。后来他阿爹出海,一去不回,家庭巨变下,幼小的心灵深受打击,走上了另一个极端。
奋发图强,励精图治,挥刀自宫,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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