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了果大师,寺庙命名了吗?”李子木连忙转移话题。
“了因师兄有交代,寺庙命名由殿下你来决定。”
李子木郑重起来,沉默不孕,呸!沉默不语。
望着远山白云,微风拂面,跨过山川河流,跨过泉州,跨过清源,视线无限拔高,看到芸芸众生,看到前世今生,精神世界经过洗礼,再次升华。
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世界的一点一滴,纤毫毕现,世间百态,不一而足。
那是有温度的江河,那是充满着大爱的土地,那是熠熠生辉的华夏文明,炎黄之裔,当引领大势,神州之名,当冠绝天下。
内心的baff好像呼应着他,身泛微光,霞光四起,玄妙中自带惶惶紫气。
一闪而逝,恍如梦境!
众人无不惊诧莫名!
众女无不目瞪口呆!
“《易.坤》: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就叫承天寺吧。”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但路过的人只能看到烟,此时此刻,了果大师终于看到了“光”。
那是师兄的无上境界,那是自己毕生的探索和追求,此时他从容恬静,面色慈悲,佛光初现。
一朝顿悟,否极泰来,可喜可贺。
“谨遵殿下法旨,谢吉王殿下赐名。”
“承天寺”寓意深远,回味悠长,比师兄的强得不是一点半点,强了整整一大截。
了果双手合十,诵经不已。
有对吉王殿下的敬意,有对佛祖的虔诚,有对自己顿悟的释然和醒来。
“殿下有顺承天下之意?”潘佑按下激情澎湃的内心,不确定的言道。
“不,这第二层意思是,夫求贤者,上以承天,下以为人,也是本殿下求贤若渴的意思。”
“殿下大才。”
“殿下,可否将这两层意思刻于寺庙两旁?”了果深得属下精髓,这马屁拍的舒服。
“大师就是大师,会来事。”李子木赞许点点头,还不忘给了果一个大大的赞。
了果羞赧一笑,切!基操。
“潘佑,杨收埋哪了?”
众人一惊,潘佑脸色一变,来不及思考,上前言道:“启禀殿下,埋于后山。”
“殿下……。”林道上前阻止道。
“他无情,我不能无义。再说本殿下的胸怀没有那么小,岳父大人且宽心。”
“殿下真是宅心仁厚。”
“带路吧。”
毕竟他是自己的第一批拥护者,虽然不小心下道了,但人死为大,祭奠一番,不为过。
新土新坟埋旧人。
摆上贡品,三柱清香冉冉升起,随风飘摇,直达天际。
李子木唏嘘不已。犹记当年,杨收的点点滴滴,自己初来乍到,他愿意紧跟大胡子许友昌,追随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吉王殿下,可算开疆之士,拥护功臣。
若按李子木的意思来,小惩大诫,人非圣贤,孰能无错,但五代十国特殊的历史背景,却让他犹豫了。
此时,拥兵自重的将领,背主,反叛和篡位,犹如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一开始不把危险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会让许多人有不一样的小心思。
时间匆忙,李子木没有时间来慢慢安抚这些不确定因素,华夏大地的人民,还处在战乱四起,水深火热之中。
中原大地上,饿殍满地,千里无鸡鸣,那是常态。
“殿下,杨将军有点咎由自取,大好的前程葬送在一己贪念之上,可悲可叹!”林道站在身旁,轻声言道。
“是啊,殿下,杨收正值壮年,正是能为殿下效命的时候,又是“扬风”军的一军统帅,真是……哎!”潘院长叹气不已,有点可惜的言道。
“殿下,杨收罪该万死,他不仅窃取“天雷”机密,还计划引导“扬风”军中将领哗变,画地而治,不忠之心尽显。当日搜查杨府时,获得大量叛变的证据,杨收对罪行供认不讳,甘愿伏法,何来可惜?”林道义正言辞的言道。
“一样的米,却能养出千百样子的人,不足为奇。”
“了果大师,陵园建好后,将他们都安葬在里面,放在高处,让他能看到清源郡的每一天。”
“遵命,殿下。”
“天冷了,地下凉,记得再多盖点土。”
“额……,遵命。”
吉王殿下几个意思?
那天早上的雾散了,不止早上,不止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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