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两日,项云没有再去训练场晨练。书神屋 m.shushenwu.com而是被父亲监督之下在自家小院练习功法神战三式。这时的他也算知道了,修炼功法分为两大类,内修功法;修炼灵力成就天地大道,当然这些也是父亲听族中老人说的。
这部神战三式便是外修功法,以焠炼体魄为主,虽为残本但是并非普通的低阶外修功法。
据说先祖便是以此功法,炼就出神通手段。可惜后继关于先祖之事,讲述之人硬是咬了回去,只让项云一阵无言。
第一式,定鼎乾坤。以身为鼎,引血脉锤炼四肢八胲。
第二式,气吞四海。以身为炉,吸纳四海灵气,锻炼精气神魂。
第三式,怒战八方。以势破敌,练到极致,一声怒吼可以震摄八方,一个眼神能够破人心神。
功法霸道,也易造成反噬伤及自身,同时更是难以练成。
虽说功法是只有三式,但是修炼终归须要通过日积月累才可成就,而这个过程也是集痛苦与毅力的磨练。
项云将所有精力放到对神战三式的修炼之中。心神观想自身如鼎,鼎之重定天地乾坤,奠正气之精。
心念一起,意识界中一座药丸大小的青鼎凭空而生,鼎口渐渐产生一道气旋缓缓转动。随着青色之鼎逐渐凝实,同时项云自身也产生了一种感觉,仿佛他的身躯成为了世界的中心。
“这、这是成了!凝化出青铜鼎。”项天德看到儿子头顶悬浮起一座青色大鼎的虚影,一时屏住了呼吸。这祖传功法他可是练过的,可是为了凝化虚鼎,他足足练了三个月时间呢!就算在历来的族中天才也没有人这么快达到如此程度。
项云全身心沉浸在那种神妙地境界里,青铜虚鼎再慢慢与身体融合一体,天地间有灵气一丝丝汇集于项云身上,如同雨水在冲刷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刚开始的时候血肉如同被刀刮针刺,痛痒难忍,但只要坚持过后便又如温泉洗礼。
连续苦练两日,项云在修炼过程中承受着撕裂身体般地痛苦,过后又如同身体被锤炼重造。身体力道增强许多,连以前难以拉动的乌黑长弓,如今也能拉如满月。
这一日,项云正勤于练习神战第二式,气吞四海。要以意念纳四方灵气汇于神海进行焠炼神魂,父亲正忙于为儿子准备婚事。
项云如是化身无底深渊,源源不断吸纳四方灵气进入周身气孔。最后凝于气海经过压缩提纯再引导其冲向神海也就是意识神魂所在。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当灵气提纯压缩冲入神海的时候。“啵”地一声脆响在意识海回荡,他凝聚心神一看。顿时心神剧震差点惊叫出声,那发出响声之物不就是那粒妖兽内丹么?只是这家伙如何跑到这里来的,还碎了开来!
此念刚起,异变已生。“啊……!”项云放声长啸,他感到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撕裂接着又疯狂膨胀……
惨叫之声惊动了村中族人,母亲孟静雪冲出厨房看到儿子模样当场晕倒。一时间附近族人均已赶到,只见这时地项云全身血迹累累。那是皮肉撕裂渗出地血,周身散发着犹如实质地青色妖气,双手长出尖锐地指甲缓缓变形如似兽爪疯狂地舞动,长出尖牙地口中厉声嘶吼。露在衣服外地皮肤竟有了生出鳞片地迹象!
族中赶来之人,见到项云此时模样纷纷惊骇退开。项挚暻终于赶到近前,见到孙儿这般异变,顿时心神大变。闪身上前将皮肤上已是生出鳞片地项云拍晕,并命人迅速带走。
在场有两位老族人一时瘫坐在地,口中惊恐万分地叫道,“灾难、灾难又来了!”一时失声痛哭……
为什么会这样?这孩子怎么也会变成这般啊!难道是?……项挚暻看着此时已晕倒,躺在地上的孙儿,心中不断猜测神情焦急变化!片刻后,他终是如是做出决定,抱起项云冲冲出了屋门,直奔后山而去。
此时项云已被带到村后禁地,陷入昏迷被祖父扛在肩上。项挚暻在一个山洞前顿了一下,接着一咬牙步入幽暗石洞深处。
不久一名全身包裹上黑袍之人默默站于前方,项挚暻轻轻放下肩上孙儿,向黑袍人跪拜叩头道。
“老祖,您快救救这孩子!”
黑袍之人这才转过身来,看了地上躺着的项云一眼,那黑布蒙上地口中幽幽一叹开口道“你先去吧!”声音嘶哑苍白无力。
项挚暻眼角微微有点湿,对黑袍之人躬身行了一礼这才退了出去。
黑袍人从黑色长袖里,伸出一只长满青色毛发地手,对项云全身上下进行一阵检查,随后又是一叹!抬起那只不同寻常地手,在石壁上敲了三下。又转过了身子背对洞口,不久项挚暻颤颤巍巍来到近前躬身问道,“老祖,可还、还有希望?”
黑袍人并未开口,微微摇头一步步向石洞深处走去。项挚暻一时老泪纵横,在他心中,早就把全族地希望放到了项云身上。这孩子是他唯一看中地继承人。苍白地双手慢慢抱起项云刚欲转身,却听到洞穴深处传来一道嘶哑地声音。
“把这粒丹药给他服下,或许可以撑上几日!”
咻……!项挚暻立即伸出一只手,接住一只洞内飞来的石瓶,这才抱着项云缓缓离去。
族长居处此时围满了族人,项挚暻坐于厅内中央,后方项云被四根粗铁链锁住手脚。铁链另一端连上一面石壁。虽然一回到这里便给顶云服下那粒丹药,可是他知道那只能保孙儿,几日内不再继续异化,若是过了这几日时间,这孩子将会变成一头怪兽。人不人,兽不兽,更加严重地是那时候他会成为灾难地源头,失去心智狂性大发见人就咬就撕。被伤到之人感染妖毒,便会扩散开来。最终沦为凶性大发地凶兽,感染更多的人!
项天德看着儿子这番模样,握紧拳头狂砸地面。他实在难以接受这般变故,双眼充血悲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云儿怎么能变成这样!一时间他感到心中无以为力,心里知道这和当年地灾难一样,一旦异变将不可逆转,自己的孩子也会要变成怪物祸及族人、亲人吗?
所有人,情绪都不能平静。唯一地办法只有趁项云,如今尚未彻底妖化前将其杀死,用烈火焚化。一些老人经历过,三十年前那场灾难心情更是复杂,就因为妖变之人也是项氏族人,不忍下手将其毁灭。以至那人最终彻底妖化,受其妖毒感染者多达八十三人,其中包括一位族中老祖!只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位老祖如今把自己关入禁地,利用自身深厚地修为克制住妖毒使其不再扩散。这些年却还是无法将其根除,族人只知八十三名感染者已被烈火尽数焚化。
而灾难源头之人,最终也被焚为灰烬。那人便是项天磊父亲,当时项天磊还尚未成年,事发之时被族人护住。可是却亲眼目睹了所有至亲遇难,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忆起那些画面。他仍然是难以接受那种痛苦!此时的他仿佛回到了从前,眼中充满了惊恐,浑身哆嗦地趴在地上狂喝道,“你走,你是恶魔!……你不是我的……父亲……你、放开妹妹……!”
这时项天成上来按住了他,将其拍晕带离这里,还在场的族人,一时大多情绪失控抱头大哭。一股浓浓地悲意充满天地间!
“嗷……啊……!”项云猛地睁开双眼仰天发出一声凶兽般地咆哮,双眼瞳孔绿地令人看上去心底发寒!
项挚暻抽出一把长剑,咬牙往项云胸口刺过去,剑尖离已经长满青色鳞片地胸口越来越近,没有人感受得到那种痛苦,这是他唯一地孙儿,为了族人不被感染造成灾祸,可是他如何下得了手啊!
这时,“不要啊!不要杀他,那是我的儿子啊……!”项挚暻闻言停下刺出去,距离孙儿胸口仅有一寸远地长剑,回过头看向自族人后方,踉跄扑入门口地孟静雪。手中长剑微微颤抖几下掉落地上,他闭上眼睛缓缓转过身形背对众人走出几步。而此时项云那妖异地瞳孔微微闭上,有些虚弱地自他口中喊了一声“祖、父…!”
闻声项挚暻猛地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项云。只见被铁链锁住地身子终于平静下来,不再挣动铁链。微微张开长了两颗尖牙地嘴,显得有些疲备地激烈喘息。
“孩子,祖父老了,救不了你!更下不了手伤害你!你吃过丹药可保你在数日之内,不会继续妖化。这几日时间我会想尽办法来救你!”项挚暻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夜风无声,没有人忍得下心将利刃刺入项云地胸口。看着一直闭上眼滴下泪水地妖化项云,族人们带着一丝悲意缓缓散去……
孟静雪再次哭晕了过去,项挚暻再次慢慢走向村后禁地。
项天德一个人不住地往口中灌酒,所有人都知道,不用几日这个刚满十六地少年将会彻底妖化。那时到底会发生什么?一切发生得竟是如此突然,他无法去面对这唯一的老来之子接下来地命运!
这个夜晚竟是如此安静,静得有些夸张好像连空气都不在流淌。又感觉这夜好长,长得让人忘记时间地存在!孟静雪一个人在屋内躺着。她无力地流着泪,虽不在昏迷但她又能如何呢?她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想,更不敢睡着。一开始她以为这是老天开的一个大玩笑,是一场梦一切都会从梦中醒来。可是这场梦让她怎能心安,她不愿再去面对,只想静静地等,等着有人来告诉她。梦醒了一切都是假的!
xiaodangzhut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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