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旗的突然出现,惹得周边围观的人群里一阵唏嘘。但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眼见这场落魄的“闹剧”即将收场。看热闹的众人亦是一哄而散……
三道形色迥异的背影,此刻早已隐匿于小巷深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一个不是英语教师的“英语教师”
一个不是武术老师的“武术老师”
一个不是白痴学生的“白痴学生”
三个人彼此继续掩盖身份,因为昨夜坟地岭那突如其来的一把火,再一次踏上了疯狂的旅途。
但著名量子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曾经说过——任何一件偶然的事情都有它的必然性。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巧合。
谢雅旗的突然出现不是巧合,而是一个精心策划的局,只为以天書二人为诱饵,引出纵火的幕后真凶,因为相关部门的准确情报显示:这其中牵扯到一系列国际犯罪,关系到国家安全。虽然天書此刻在感激之余仍旧以为这个女人真的只是恰巧路过此地顺便再买点纪念品而已。虽然吴长空老头仍旧以为她真的只是高中教英语的女教师,一个漂亮且单纯的女教师而已……但真像,只有谢雅旗自己心里清楚,而且,每当想到此处,谢雅旗都不免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一路上,天書也曾不下一次的问过谢雅旗,“谢小姐!你笑什么?有什么总是让你感觉这么好笑的?”。但谢雅旗却一直没有回答过天書的问话,而是继续笑而不语。
但!连谢雅旗都不知道的是。其实巷道口那个卖杂货的“垒球脑袋”,他的“奇葩登场”其实也不是巧合!……因为,在看到天書三人离去的背影时,这个“垒球脑袋”居然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即使连一包卫生纸都没有卖出去,但仍旧草草的收了摊…………如果借用一句老话,这应该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不觉间,天書和长空老头已经跟着谢雅旗游游走走到了一家广西特色菜餐厅门口。而此刻的天書一看到“特色菜”的菜字,一股强烈的饥饿感便瞬间反馈到自己的大脑神经,隔着餐厅的玻璃隔窗,看到里面一桌桌正在享用美食的食客,隔空闻到那一阵阵酒菜的飘香,天書不禁再次吞咽了一口口水。这应该是自己近3个月来最无奈也最窘迫的一刻,回想起以前在深山里修行的时候,即使饿了,最不济还能在后山随手抓几把野菜,而在由钢筋和水泥构筑的城市里,身无分文的当下,就连吃野菜也显然成为了一种奢望。
转身看到天書还在餐厅门口继续驻足不前,谢雅旗倾刻便心领神会,蓦然走进餐厅招呼服务员订了一个包间。吴长空老头一直紧紧的跟在谢雅旗的身后,虽然说起来已是63岁的老人,但那表情欢快的就像个孙子。
当然,餐桌上,早已饥肠辘辘的天書自然也不跟谢雅旗客气,更没有丝毫顾虑自己的吃相,仿佛饿死鬼投胎。如果可以,天書真巴不得连盘子都一起吞下去!
相比之下,吴长空老头则显得更有绅士风度得多。他总是喜欢在夹菜和端起酒杯的间隙,透过墨镜的镜片朝谢雅旗的大腿上或是胸前**的瞟几眼,然后露出一个满足的表情,一顿饭,吃的这个老色鬼自觉大饱眼福。
只有谢雅旗,从始至终除了简短的和吴长空老头交流过几句,就一直在看她手中的那本《广西旅游指南》,她似乎是在思考问题。
但天書和吴长空老头却对此全然不觉,天書更关心的是盘子中的菜,而吴长空老头更关心的是坐在自己跟前这个女人性感的身体。似乎这二人,一个七情六欲只剩食欲,一个七情六欲只剩色/欲。
唯一让天書感到有点意外的是,这个叫谢雅旗的女人居然说自己旅游目的地也是玉林市坟地岭。
这不禁让天書有了些许疑惑,但吴长空这个老色鬼却是满心欢喜,巴不得一路美女相随,毕竟不论是自己还是天書,此刻都已是身无分文,于是激动的表示愿意免费为谢雅旗充当导游,以报答谢雅旗的热心帮助。
酒足饭饱之后,谢雅旗刚结过账便向天書二人表示自己要先去一趟洗手间,吴长空老头闻声便将手中还剩的大半瓶五粮液递到了天書的手里,“天書啊,你先在门口等我,我也去趟卫生间啊。”
天書一向对这个色鬼爷爷的话习惯性的言听计从,而且,天書更清楚的明白,一般这种情况下,这个色鬼老头的真正目的都不是为了去上厕所,而是为了去偷窥美女上厕所。
但天書却无暇顾及那么多,因为刚走出餐厅大门,天書便听到了一个老者的叫唤,“小兄弟,有酒吗?能否让老夫也过口酒瘾?”
那声音既浑厚,又颇有气场,天書闻声望去,原来是半卧在餐厅墙角下一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年纪估摸五十有余,虽然身形瘦弱,却显得精气十足。看他那神色,似乎刚刚才睡过一个好觉。
但让天書很奇怪的是,这人虽然看起来像乞丐,却完全没有一丝乞丐应有的寒酸与卑微,反而让人莫名的就感觉到一股庄严与从容。
“请问您是?不知该怎么称呼?”天書只觉此人很不一般,于是在递上酒瓶的同时,疑惑的问道。
“天地一闲人,怎么称呼都无所谓!哈哈”,老乞丐拿起酒瓶掰开瓶盖便立刻痛饮了一口。之后便起身准备离去。
似乎是受到了酒精的刺激,这老乞丐边走还边疯疯癫癫地吟起诗来,“一壶浊酒云霄醉,美人如玉心似魅,一路相随把家回,荒柴铺边遇劫匪,十面埋伏无路退,声东击西人憔悴,虚实颠倒事难为,天罗地网把命追……”
随着这个神秘的老乞丐越走越远,后面的天書已听不清楚到底说的什么,但光听这前面几句,天書蓦然感觉这简直说的就是自己当下的窘迫遭遇,于是想冲上前去一问究竟,但奈何自己跑出老远,却仍旧没有发现刚刚那老乞丐的一丝踪迹,仿佛人间蒸发掉了一般。
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天書一脸茫然的站在过往的人群里,环顾四周,真不知这人究竟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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