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要出去解闷儿,还是亲自带人去选马。乐双公主带来的马和平王府的马如今都养在一处,由平王府和乐双公主带来的马夫一同养着。
结果驸马看来看去就相中了一匹银白色的马,觉得这匹银白大马正配他芝兰玉树般的身姿,点名就要这匹马。
只是这匹马却是平王府的,还是平王最喜爱的一匹马,平时就是平王都舍不得骑,三喜便将情况与驸马说了,让驸马再选一匹别的马。
可驸马不知是因昨晚与杨公子住在一个院子里憋屈着了,又觉得平王府的下人也看不起他,还是原本就是这刁蛮的性子,非要这匹银白马不可,偏三喜就拦着不让骑,驸马便与他面对面对峙着。
正在此时杨公子也带着个随从过来选马,他也要出去转一转,见驸马与三喜在为一匹马有争执,便说道:“这匹马怕真是平王的心头好,驸马又何苦与个奴才为难?既然随公主前来做客,莫要失了公主的脸面。”
若杨公子不说话,驸马已经想要放弃这匹马,结果听了杨公子这句话,驸马这些日子在乐双公主身边受的气就都发作出来。
因杨公子正受乐双公主的喜爱,驸马不敢把他如何,便把怒气撒到三喜身上,指着三喜的鼻子骂道:“狗奴才,你让不让开?再不让开别怪本驸马打你!”
三喜刚道了声:“不让!”
驸马的一拳就砸了下来,当时就把没想到驸马真会打人的三喜砸懵了,直到驸马又打了一拳,三喜才想到要跑,边跑边喊:“救命啊,驸马打人了!”
驸马见三喜跑了也没想把他怎样,就想去牵那匹银白马,杨公子却在此时惊呼道:“啊,驸马,那马夫若跑到前面去,让人知道驸马为了抢一匹打人,是否会影响到公主的声誉?我去帮驸马把人拦下!”
说完就带人朝着三喜跑的方向追去,这一路上驸马也领教过杨公子颠倒黑白的本事,也不放心他独自去追三喜,只能随后也跟着。
结果到了前面就见杨公子拦着三喜说什么,三喜一脸惊恐,见到驸马追上来,人便往地上一躺……之后就是田喜乐看到的一幕。
田喜乐觉得驸马八成是中了杨公子的计,只是不知杨公子最后跟三喜说了什么,看来还得等问过三喜才能知道。
不过,这件事乐双公主和平王妃都不管,田喜乐也不想管了,免得再被人嫌弃乡下村妇。
安宜阳晚上回府的时候就听说了白天这场闹剧,怕田喜乐因被驸马奚落了心情低落,一得了信就赶回田喜乐的小院,见田喜乐正在灯下哄着孩子。
安宜阳道:“喜乐,驸马白天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田喜乐‘噗’的笑出声,“我有什么好往心里去的,只要他与杨公子能和平相处,不再闹出事儿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见田喜乐虽然嘴上说着不介意,但说出的话却是在揶揄驸马,安宜阳也忍不住笑了,他的媳妇儿哪是那么容易吃亏的?虽说这次是表面上看是在驸马那里吃了亏,实际是懒得与驸马那种人计较吧。
不过,虽然田喜乐不计较,他却不能任媳妇被人奚落,回头找个机会得给驸马吃点苦头才行。
翌日早起,田喜乐带着两个娃去给老王妃请安,平王妃也在这里了。听平王妃说,乐双公主今儿一早就带着杨公子出去,说是安宜泽给找了处宅子,他们看过如果满意就可以搬过去暂住。
原本田喜乐还以为乐双公主他们会在府里住些日子再找宅子,却不想速度竟然这么快,显然乐双公主是打算在余奚住很长一段时间了。而让她想要这么快找宅子,大概也跟昨日驸马与三喜一事有关。
安宜泽在余奚等地建了不少的房子,其中有民房,也有大宅,民房卖了不少,但大宅却一个都没往外卖。毕竟虽说这几处如今人口比以前多了不少,但有钱人还是少,他此时卖大宅也卖不上价,只等着什么时候人口再多一些,他就可以把这些大宅子卖个好价钱了。
所以,乐双公主一行人住的地方还真挺好解决的,宅子建好后,安宜泽也让人都修整过,虽说只是个空宅子,但只要把一应物件买来摆放好很快就能住进去。
昨日安宜泽也带灵香郡主看过了,今日乐双公主看过之后也很满意,只等着派人将床和家什准备好就能搬过去了。
驸马被留在府里,公主却带着个面首出去看房子,田喜乐打心眼里同情这位驸马,只是不作不会死,谁让他从前不懂得珍惜乐双公主的深情,如今人家公主想开了,他再可怜又可怜给谁看?
安宜泽整日陪着灵香郡主在外散心,顺便培养感情,田喜乐想找人都找不着,有些话还不能让人传,就是找安宜泽说也得装着无意中想到,还真不能起早去堵人。
田喜乐就想着,若是实在不行,她就到府门前,假借找灵香郡主有事去堵安宜泽算了。
结果还没等田喜乐行动,就有婆子来报,说二姨娘派人来送信,说她在院子里摔了一跤,把腿给摔坏了,让大小姐回去看看。
田喜乐觉得二姨娘真摔坏腿的可能不大,可做为子女,安宜蝶也不能不回去瞧瞧,但田喜乐怎么也不放心安宜蝶就这样回去,便让人去寻安宜泽回来,并把二姨娘摔坏腿的事情与他说了。
安宜泽不疑有它,接了安宜蝶就要走,田喜乐见安宜蝶望着自己时眼神悲凄,显然在担忧此次回去后会遇到什么。
田喜乐将安宜泽喊住:“二弟,你急着赶回去,定会快马加鞭,可你也看到这路了,你骑马还好一些,蝶儿坐着马车难免颠簸的厉害,若是赶得快了再把蝶儿颠着,依大嫂看,不如你先回去瞧瞧二姨娘的腿如何,让我派人慢慢把蝶儿送回去可好?”
安宜泽疑惑地望了田喜乐一眼,又看了下眼神里都透着期盼的安宜蝶,哪里还会不明白这里面有事儿,但事情关系到二姨娘,田喜乐没有明说,他也不好深问。
跟田喜乐道别后,骑上马就回了仁河县。
安宜泽走后,田喜乐亲自把安宜蝶和安宜秀送回她们住的小院,至于说送安宜蝶回仁河县?田喜乐压根就没这个打算。
见四下无人,安宜蝶再也忍不住,伏在田喜乐的肩头哭了起来。田喜乐拍着安宜蝶的肩头,无声地安慰着。有些话安宜蝶想跟她说,她就听着,安宜蝶若不想说,她也不会多问。
安宜蝶哭累了,田喜乐就扶着她躺在床上,见安宜蝶虽然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田喜乐道:“蝶儿,你且放心,有大哥大嫂和你二哥在,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安宜蝶闭着眼睛无声地点了点头,眼泪却从眼角滑出,看的田喜乐一阵心疼。真不知道二姨娘是怎么把从前那么骄傲的安家大小姐竟然被逼到如此地步。
不过,对二姨娘的不喜也更强了,从前田喜乐只当二姨娘只是有点势利,内心还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从她逼着安宜蝶嫁给刑向明这件事,田喜乐就看透了,其实二姨娘的心里只有她自己。
但到底为了什么一个做娘的会逼着自己亲生的女儿嫁给那样一个人?真像之前想的那样,二姨娘有什么把柄落在刑向明的手上?
之前田喜乐还想着不把真相告诉安宜阳,但事到如今她不想说也不可能,不然安宜蝶真被算计了去,她后悔都晚了。
回到房里时,安宜阳已经回来了,见田喜乐回来先是疑惑了下,问道:“我听下人说二姨娘派人来报信,说是摔坏了腿。”
田喜乐‘嗯’了声,坐到桌边想着怎么跟安宜阳开口,安宜阳又道:“你没有让蝶儿跟着二弟回去?”
田喜乐道:“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跟你说,但此事关系到蝶儿的终身幸福,我琢磨着还是跟你说一下的好。”
安宜阳也难得在田喜乐面前正色道:“你且说说。”
田喜乐道:“前日秀儿不是让我留在她那里住了一夜,夜里她就同我说了,似乎是说二姨娘要让蝶儿嫁给刑向明……”
田喜乐话未说完,安宜阳已经竖起眉头:“要大妹嫁给刑向明?这不是乱来吗?”
田喜乐道:“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安宜阳示意她继续,田喜乐道:“我也琢磨着以刑向明的名声,配不上大妹。但听秀儿的意思好似二姨娘有什么把柄落在刑向明的手上,他才会逼着二姨娘把大妹嫁他。而秀儿也没听到是怎么回事,只是见大妹这些日子一直闷闷不乐,又不肯将此事与别人商议,才会想到跟我说起,让我替大妹想个办法。我就想着,或许二姨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事握在刑向明的手里。若二弟已经在替大妹物色合适的夫婿人选。又或许你身边可有合适的人选?咱们能将此事平静地解决,二姨娘和大妹那里还是不要闹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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