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申红蕊就回自己的院子了,这些日子忙牛肉面店的事情,她的感触良多,却又一直没有时间整理,刚好趁今日无事,好好地将这些事情都整理一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
与田喜乐接触越深,申红蕊的感触就越多,虽说申家世代经商,在申家女子也能顶半个儿子,申家还出了不少比男子更优秀的奇女子,但这些女子无论在外面做出多大成就,回了家、在男人面前还是贤妻良母,还是要以夫为天,甚至因为她们的优秀被夫家不喜最终只能含泪放弃在外面的事业。
而田喜乐不同,她可以一边可以把家顾得很好,一边还能成为夫君的帮手,她本身的成就也不是一般女子可比。偏偏这样一个女子却总是表现的不争不抢、看似能干却总是云淡风轻,不但能得到夫君的疼爱、婆母的喜爱,连弟弟妹妹们也以她为榜样。就是她这个曾经的对头都能被她的魅力折服,难道说只是巧合吗?
申红蕊觉得,这正是田喜乐的魅力所在,看似不争不抢却有自己的原则,立场鲜明,哪怕是对着最爱的男人也不会爱到失去自我,而正因为她的这种原则,很明确地让人知道与她相处之道,不用猜来猜去浪费心思。
而对外,明明田喜乐可以自己赚的钱,却要带动大家一起赚钱,虽说田喜乐将自己要到手的利分了出去,却得到了大家的敬重,也把人心拧成一根绳。
申红蕊本就聪明,跟田喜乐虽然只是几天好好相处的时间,但申红蕊在田喜乐的身上学到了太多,除了做生意的经验,更有为人处事的经验,以及一些从没见过、也没想过的经商理念,申红蕊觉得这些就够她受用很久,同时自己也从中受到启发,申红蕊决定往后她就跟着田喜乐好好地学,只要田喜乐不赶她走,她就在余奚立足了。
送走申红蕊,田喜乐就陪孩子们玩了起来,眼看孩子们的就要抓周,虽说孩子抓什么就图一个乐呵,可这个时候谁不希望孩子抓的东西能让自己脸上有光?尤其还是要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前,田喜乐虽然不指望孩子们抓个什么印章、宝剑这种让人称赞的物件,但也不能让元洲抓个胭脂什么的吧?
所以,从准备抓周宴开始,田喜乐一有工夫就教两个孩子抓周那天要抓的东西,元洲也不用他抓印章、抓宝剑,又不图他当官做将军,只要平平安安就好,雨萱呢,抓个胭脂水粉爱打扮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田喜乐的心意是好的,两个孩子却不配合,田喜乐拿了本书给元洲,苦口婆心地劝他拿,元洲却看都不看一眼,就是对雨萱手上的胭脂感兴趣,在小小的元洲看来,爹娘最疼姐姐了,娘既然把这个漂亮的小盒子给姐姐,一定是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最好。
虽然一直被爹爹教育着不要跟姐姐抢东西,可小元洲的心里还是渴望被姐姐拿在手里的东西,哪怕只是摸一摸也好。于是,对胭脂盒上心的元洲,眼睛就随着胭脂盒转来转去。
而雨萱呢?一直在为什么娘亲要给弟弟那本书,虽然既不好看,又不好吃,但娘亲一直让弟弟拿,想必是很好的东西吧?雨萱扔下胭脂盒奔着书爬了过去,而被她扔下的胭脂盒,刚好滚到元洲的脚边,被元洲笨拙地拿在手里,闻着香喷喷的就对着姐姐和娘亲傻笑。
再看一个抓着书不松手的女儿和一个拿着胭脂盒傻笑的儿子,田喜乐顿时就觉得头有点大,若是调过来多好啊。
可儿子女儿就是不肯抓她给挑的东西,田喜乐也很无奈,又不忍心对他们发脾气,最后只能放弃了,连抓周那天若是儿子真抓了胭脂,她要怎么解释都想好了,反正平王的大孙子,将来是要做平王的,再不成器还能比他的爷爷更不成器?
田喜乐这样一想,心里也就好受了,有平王这个前车之鉴在,儿子不管挑什么都不算出格。
至于女儿,堂堂郡主挑什么谁敢说三道四?
想过之后越来越觉得圆满的田喜乐也不强求孩子们再抓什么,一周岁的孩子已经可以吃很多东西,但他们最爱的还是田喜乐给做的水果粥,田喜乐亲自去小厨房给孩子们煮了一锅水果粥,甜甜的、微微带一点酸,孩子们自己拿着勺子吃的又香又甜。
虽然吃的时候会弄的衣服和桌子到处都是,但自从孩子们会自己拿勺子吃饭后,田喜乐就没让乳娘再喂过他们,衣服脏了洗,桌子脏了擦,她就是想要培养孩子们自己的动手能力。
等孩子们吃好了,不但衣服上、桌子上都是饭粒,连脸上都跟小花猫似的,田喜乐亲自动手帮孩子们把脸和手擦干净了,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带着孩子们去旁边为他们准备的玩具室里玩。
玩具室里的玩具有一些是这个时代孩子们的普遍玩具,像布老虎之类的布娃,还有一些田喜乐亲自动手做的,用棉花和棉布做成三角体、球体、正方体、长方体、拱形的形状,塞的紧紧实实,还有一些中间带着孔洞的,这样就可以把这些当成积木一样拼在一起,因为是用棉布和棉花做的,软软的又不会伤到孩子,孩子们很喜欢玩,田喜乐只要有些时间就会带着孩子们在这间屋子里搭积木,别看只有一周岁的孩子,就能搭出很多像模像样的东西。房子啊,小桥 啊,还很讲究对襟。
田喜乐看着孩子们聪明很高兴,陪孩子们玩也能当成减压,好像陪着孩子们在一起,所有的疲劳就都会消失不见,虽然每次陪他们玩过之后,田喜乐会到了晚上睡觉都累的躺下就着,可这种陪着孩子一起成长的快乐却是只有当母亲的人才能体会到的。
田喜乐自己有孩子,就难免多想一些孩子们需要什么,自己的孩子需要了,别人的孩子也会需要吧?
所以,田喜乐就觉得其实这种用棉花做的积木应该给流传出去,这东西不贵,只要买了棉花和布就能做,而且孩子们爱玩,大人们也能陪着孩子们玩,就像她和安宜阳有时陪着孩子们玩一玩,孩子们都睡了,他们倒玩的有些爱不释手。
不但能培养亲子关系,也能让大人们放松,倒是个一举多得的好东西。
等孩子们睡下之后,田喜乐就拿出纸笔,让素兰帮着画图纸,有时素兰不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田喜乐就拿了笔画一个大概,再由素兰按着田喜乐的意思再画出来。
田喜乐画的东西免费能看出个意思,可经过素兰的巧手一画,立马就变得惟妙惟肖了,田喜乐都忍不住感叹:“你和素雪都是母亲在哪里找来的?这多才多艺的只做丫鬟真是可惜了。”
素兰和素雪是平王妃给田喜乐的丫鬟,开始时田喜乐还担心过她们身在曹营心在汉,后来接触之后发现她们是真心帮她。
这两个丫鬟不但长得好,账算得也好,而且还能读会画,就是前世的田喜乐跟她们比起来都不敢说能比得过,更不要说自己的字还是跟她们‘学’的,虽田喜乐知道自己会认字,但她一个乡下姑娘怎么会认字的?在跟素兰素雪学字之前,田喜乐是不敢让人知道她也能写会算。
而且,就算是这么久了,田喜乐写出的字也是勉强能看,完全不像素兰那一手梅花小篆,清鲜雅致不说,画出的画也带了几分韵味,就是安家才学最出众的安宜泽都承认素兰的字和画自成风骨,安宜阳更是只知其好,却不知其好在哪里。
素兰听了田喜乐的问话先是一愣,之前田喜乐倒也问过她和素雪的身世,当时因为与田喜乐不熟,怕祸从口出,便只道家道中落,迫不得已才卖身为奴,如今听田喜乐这话却是为她觉得可惜了,心里苦笑之后,低声道:“我和素雪都是罪臣之后,若非王妃当年大义相救,恐怕此时早就沦落风尘了。能在平王府做丫鬟,已是我们姐妹的幸运。”
田喜乐还真不知道这些,她也就是随口一问,却不想问出了多年前的秘辛,但事关先皇,田喜乐也不敢妄言,随口安慰了素兰几句后也就不再多言,心里却想着将来若有机会还是尽量给素兰嫁的好一点,罪臣之女曾经也是官家小姐,如今给人做丫鬟已经不容易了,若是再嫁个粗鄙的汉子,这辈子都会郁结于心吧?
好在素雪嫁的小陆子,虽然是小厮出身,但为人机灵,跟在安宜阳身边也有些时日了,安宜阳也大力提拔他,若不出意外将来也能混个官儿来当当,毕竟是在平王府的封地,安宜阳怎么也都得自己的势力,官员也不能都用皇上派来的。
晚上安宜阳回来后,田喜乐跟安宜阳说起素兰和素雪的身世,见安宜阳也是知道的,就道:“你说素兰不肯嫁人,会不会心里还想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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