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着起身,将面钱放下,向店外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对田喜乐说道:“不过是些宵小之徒,大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官府那边我替你说一声就是了。”
见青年一身气度不凡,想必官府也有些门路,田喜乐便没推辞,福身道了谢。
青年出了铺子,外面已有一辆马车在等候,有仆人将伞撑在青年头顶,将青年送进马车。
田喜乐站在店门前,望着马车咕碌碌地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雨中,却始终猜不到青年的来历,但青年离开时的背影更比之前刚见时更多了些熟悉的感觉。
回到家,田喜乐想了想还是将下午赵大贵到店里捣乱的事与安宜泽单独说了,至于为何没说给安宜武听,也是怕他冲动之下,立即就会去找赵大贵拼命。田喜乐还是不敢太放心安家三爷的脾气。
安宜泽听了也气愤难当,即使知道了田喜乐与赵大贵从前是有婚约的,后来被他们的大哥从中拆散,可田喜乐如今已经是他们的大嫂,赵大贵还来死缠烂打就有些不像话。
而田喜乐说起那个愿意帮着出头的青年后,安宜泽也想不出来会是谁,但显然应该是认得的,不然谁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只是怎么也猜不出是谁,便认定是大哥从前结交的,比起他和老三认识的酒肉朋友,大哥倒是有那么几个有着过命交情的好友。
想不到安家败落之后还有愿意为他们出头的,安宜泽想那定是真心的朋友,哪日见着了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田喜乐问起那日赵大贵从包子铺离开后,安宜泽和安宜武几人有没有再去套他的麻袋,安宜泽发誓,那日他与安宜武一直都在一起,套麻袋的事情绝对没做。
不过,知道赵大贵如此不可理喻,他倒是后悔当时怎么就没去套麻袋。
田喜乐见他不像说假话,便认为是赵大贵说谎,又或者是他在别处得罪了人,这个仇还真记不到安家头上。
安宜泽不放心田喜乐在铺子里,可他一个文弱书生去了也顶不了多少事,商议过后还是让安宜武去铺子里待几日,只是都一致决定不把赵大贵的事跟他说。
反正安宜武坐在铺子里,要去捣乱的人就该琢磨琢磨了。
其实,按安宜泽的意思,包子铺田喜乐就先不去了,反正安宜蝶学了这么久也会熬骨汤做面条,田喜乐的意思却是,她去包子铺,安宜蝶和安宜秀留在家里,哪怕赵大贵再去捣乱,她一个小妇人还能应付得了,安宜蝶一个姑娘家的,再被人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往后还怎么见人?
最后,还是决定下来,安宜蝶和安宜秀留在家里喂猪,由安宜泽、安宜武和安宜新陪着田喜乐去镇上。
对安宜武和安宜新说的理由就是,山上也没什么采的,家里那些活他们这些男人也做不来,还不如让安宜蝶留下来。
大家都没异议,这些日子一切都听田喜乐安排,她说什么大家都无条件的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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