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小哥说起新小炖锅的生意因猪骨涨价而不好时,田喜乐只是笑笑,这也正是她的目的,不然卖肉小哥再把猪骨卖给新小炖锅,他们的生意有了她的配方当然会好,她就真是给人做了嫁衣。
不管是谁,让她不舒服了,她也不会让那人太舒服了,明着斗不过平王府二公子,背里还不许她使使坏?
而如今新小炖锅再想买猪骨只能花高价买,炖锅和酱猪骨的价格就一定要高,大家都习惯了小炖锅的低价,他们这么一提价,大家就会觉得他们的店黑,本来就是不差这几个钱的也都不愿意去被宰。
田喜乐的目的达到了当然高兴,她还真不信平王府的二公子敢强夺他们的炖锅配方,也敢再故伎重演地把整个平安镇的卖肉的也收拾一遍,那时事情闹大了,平王府的对头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京城离着不近,可真正注意平王府一举一动的对头,可不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以平王之子的身份,出京一趟会不被人关注着?尤其是他们这种勋贵之家,若手上没有权势的还好,朝廷就当给他们世世代代养老了。手上有权势的就不同了,皇上巴不得找个错处就削了他们的权,外姓的王终归都会成为皇上心头的大患。
送走卖肉小哥,安宜武已经默默地处理起羊肉,因不急着都处理好,只要把早上的先弄好放到锅里,剩下的就可以慢慢来,田喜乐就让安宜武先收拾好一头羊,剩下的就是等安宜泽他们来了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安宜武闷着头也不吭声,倒是把田喜乐的话听了进去。
田喜乐虽然奇怪,也只当他本来话就少,可能又到了叛逆期,这样的孩子她也不会交流,回头还是把这事跟安宜泽说说,安宜泽的心眼多,跟人打交道比她强。他们又是兄弟,安宜武有啥心里话跟他说也容易一些,再被他开导开导也就能想开了。
今日的客人来的还很早,田喜乐觉得早上都空着肚子,喝太多果茶酸心,就给煮了一大锅苞米面的粥,一大锅水才下了一小碗的苞米面,可喝着暖和又养胃,当水喝还解渴,别看东西不咋值钱,倒是让外面的客人喝了都说好。
终于等到羊肉锅都炖好了,给客人们都端上来。听安宜武说今早来的这些客人,昨日和前日也都来了,点的还都是辣羊肉锅。
虽然田喜乐的羊肉锅里已经加了去燥的药材,可锅是辣的总这么吃下去也上火,每人再给配了一碗清火茶,有总胜于无。
安宜泽几人是午时之前过来的,来了就忙着做事,田喜乐和安宜武就能歇上一阵子,虽然今日的客人只多不少,田喜乐却觉得不比前两日累,再看安宜泽几人精神百倍,知道自己这么安排是正确的。
忙过午时,客人渐少,田喜乐打个机会把安宜泽拉到外面,把安宜武莫名其妙迟到的叛逆期跟安宜泽一说,安宜泽望着田喜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他是安宜武一同长大的二哥,两人年纪又相近,比别人更了解安宜武,安宜武对田喜乐有不该有的感情他虽然不说,还是能看出一点苗头。听田喜乐把担忧一说,他就明白安宜武哪是到了什么叛逆的时期?这就是心放到不该放的地方了。
同田喜乐说了他会好好劝导安宜武,实则是想跟安宜武好好说说,那是大嫂,他不能有不该有的心思。
下午,安宜泽把安宜武带出去谈心,田喜乐就一直盯着厨房的门,总怕两人谈不好再打起来,结果终于把人盼回来了,看到两人一边黑了一个眼眶,忍不住埋怨道:“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有话就不能好好地说?”
安宜武闷声不响地去剁羊骨,安宜泽捂着乌青的眼眶对田喜乐笑道:“没事的大嫂,自小我们有什么话说不明白就会打一架。”
田喜乐略怀疑地瞅了安宜泽几眼,总觉得他们真这样解决问题,安宜泽能长这么大不容易,就这小身板,捏巴捏巴不够安宜武一拳打的。
不过,看他能给安宜武也打了个黑眼眶,估计他们动手安宜武也不会像平常打别人那样,手底下留着情呢。
翌日,是安宜蝶去平安喜乐的日子,本来同去的应该是安宜泽和安宜新,可起早安宜泽就闹起肚子,安宜新一个人又不顶事,最后还是由安宜武陪着去的。
田喜乐起床时才知道这件事,可看安宜泽坐在桌边又是瓜子又是果干地嚼着,怎么也不觉得他像刚闹过了肚子。
可不管怎么样,闹肚子的人最好还是喝粥,田喜乐早餐就做的小米粥,就着萝卜丝拌的小咸菜,倒也吃的不错。
吃完了饭,又歇了一会儿,田喜乐还犹豫着要不要安宜泽跟去平安喜乐,如今平安喜乐虽忙,倒也不差他一个人,肚子不好就在家里歇着。
安宜泽道:“大嫂,吃了你做的小米粥,我的肚子已经好了,不碍事。”
见安宜泽说的很笃定,田喜乐也没再坚持让他在家里养一日。
匆匆赶到平安喜乐时,里面已经坐满了客人,田喜乐都没想到这还没到午时生意就这么好了,不知安宜蝶和安宜武会忙成什么样了。
伙计们忙进忙出,看到几人有的上前打招呼,有的忙的干脆招呼都没工夫打,几人也脚下不停地冲进厨房。
安宜蝶见到田喜乐几人连声道:“大嫂,你们可算是来了,不晓得今日客人怎么这么多,眼看就要忙不过来了。”
正说着,外面有人喊:“三爷,肉切好了,您出来拿下啊。”
安宜武出去取肉,安宜蝶解释道:“都是来吃羊肉锅的,我和三哥根本就赶不上切,只能让对面厨房的帮忙。”
田喜乐突然就发现她好像忽略了一件事,虽然他们炖羊肉锅的厨房不方便让人进来,可也能让外面的人切了肉送过来啊,他们只管着把肉下锅再做熟,何苦要自己动手?店里生意这么好,也不差再雇两个人切肉。
之前因为是一家人一起忙,倒没觉得有忙不过来的时候,如今分成两拨,人手就明显不足。
田喜乐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是我疏忽了,上午就先这样了,下午不太忙时二弟再去雇几个切肉的回来,咱们也没必要这么累死累活的。”
安宜泽答应一声,也觉得是他的疏忽。
这一忙又忙到了下午,眼看客人渐少,那也还有好多桌的客人,尤其是后面的雅间,更是一个空桌都没有了,让田喜乐觉得他们真是换多大的店都不够用。
安宜泽去外面雇人,回来时脸色有些不好看,本来脸上跟安宜武对衬的眼圈还没下去,脸一沉下来就显得阴森森的。
在他身后跟着四个身强体壮,瞧面相也算和善的男人,此时也都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安宜泽对田喜乐道:“大嫂,这几个人我瞧着还不错,都有把子力气,还都会炒几个菜。你看着好就留下吧!”
田喜乐点头,让他们先去切肉,好看看他们的刀功,虽然没有太出挑的,却胜在力气够大,反正切羊肉也不是多技术的活,只要切的大小差不多就成,只是因安宜泽的脸色,田喜乐先入为主地就觉得他们有问题,不过安宜泽说这些人可留,应该就没问题。让他们明日再来上工,就把人打发出去了。
等人走了,田喜乐问安宜泽:“二弟,我看你脸色不好,是有什么事吗?”
安宜泽只摇头不愿多说,田喜乐也当了深问,只是多关注了一些。
翌日,安宜武和安宜蝶歇息,因为雇了人,田喜乐就想只带着安宜新先过去,让安宜泽再多睡会儿,昨日他的神色就一直不好,田喜乐问不出什么,却隐隐有些担心。
还没等说,安宜泽已经打开门出来,对田喜乐道:“大嫂,我想店里今儿人手应该是够了,我想今日就不过去了。”
田喜乐也正有此意,闻言点头,“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事儿,你昨日就闹了肚子,还是多歇歇,今早就我跟四弟一起过去就行。”
安宜泽点头后,沉着脸回屋。
田喜乐虽然觉得应该再关心他一下,安宜武叛逆期到了,难保安宜泽不是叛逆期,可又真问不出什么,尤其是她与安宜泽的年纪相仿,安宜泽又长成那样的模样,有的时候还真得注意一下距离。
安宜新是兄弟当中最小的,性子也最活泛,平时瞧着也还机灵可爱,只是因为这孩子惰性较大,需要人时刻督促,但凡让他找到可以偷懒的理由就比谁都懒惰。
所以,在看到他出门前瞧着安宜泽的屋子露出羡慕的目光,田喜乐愣是没一点怜惜地催着他出门,这样的孩子不能惯着,越惯着越懒,好好的孩子可不能给惯废了。
想到安家这兄弟三个三种性子,再加上一个虽然看似丢下小姐脾气,实则心底傲气依在的安宜蝶,她突然就觉得,身为大嫂,她肩上的担子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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