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莹衫在励飒那里住了半个月,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却还是很依恋这里,不想回家。
她像是一个小孩子般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抱怨:“哎,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一辈子都住在这儿。”
一旁正替她收拾东西的励飒闻言不禁失笑:“那也得看你家那位同不同意啊。”
傅洌在美国本来是只待半个星期的,后来打过来电话说是有一项生意出现了问题,所以得晚一点回来。励飒心里巴不得他永远不回来,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正好莹衫出了那档子事,两人在家里落个逍遥自在,每日里都欢声笑语的,很是欢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自从测出没有怀孕,励飒的胃口就好了很多,夜里也睡得踏实了,连脾气都改善不少,当下只以为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并没多想。
前天的时候莹衫家的那位冷面大人就打了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家,理由是一直留在人家家里叨扰也不好,让她赶快回去。
当时祝莹衫就不屑地嗤了一声,随即冷冷的说:“反正励飒的老公还没回来,我再待两天自然就会回去。”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揭过去了,却不成想昨天莹衫的婆婆就径直一个电话甩了过来,明里暗里也都是那个意思。莹衫不好和长辈顶嘴,这才答应今天回家。
祝莹衫在床上打了个滚,四处打量着他们家的客房,感慨的说:“这才有家的样子,哪像林舞意的那栋公寓,别说客房了,连主卧都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气儿。”
励飒家就不一样了,那些家具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奢华中带着暖色调,住进去就能感觉到主人布置的用心,她也见过傅洌好多次,外界也有不少关于他的神秘传言,看着也是个冷情冷性的人,没想到却是这般的用心,看样子也是想要好好喝励飒过下去的,而不是一时的兴趣。
励飒点了点头,望了望房子的四周,倒也很是赞同:“听说他妈妈年轻的时候一直是在国外留学的,作风很是新潮,大概是受了她的影响,家里的设计一直都是欧式风格的,确实比许多家具看着要漂亮。”
有佣人过来敲门,说是林家的人来了,就在楼下。
励飒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和她一起起身,拿着行李将她送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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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洌回来的那一天,京城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覆盖了整片大地,银装素裹的感觉,很是纯净。
屋子里早已烧起了地暖,一踏进去,暖热的气息扑鼻而来,傅洌脱了外罩的大衣交给一旁侍立的吴嫂,径自上了二楼。
二楼的大厅,他的小娇妻正坐在燃着篝火的壁炉旁的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在上网。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背后,想要看看她在看什么,却不妨她突然转过身来,吓了一跳。
励飒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有些埋怨的道:“你怎么不出声啊?吓死我了!”
“想给你个惊喜,”傅洌在她身旁坐下,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看了看电脑的屏幕,漫不经心的问:“怎么想起用这台了,之前你不是一直说不喜欢这种的,不愿意用吗?”
“哦,之前莹衫不是在这儿陪我住了一段时间嘛,我怕她无聊,让她上上网打发打发时间,所以就翻了出来。”励飒仍是眼盯着屏幕,不想错过那电视剧的一丝一毫。
他回来她都没有正经的看他一眼,傅洌不禁对她对他的无视有些生气,伸手将她的小脸扳过来,狠狠地吻上自己想念已久的柔唇,攻城略地。
她呜呜的叫着,手上也不停地打着他的肩,他却还是没有放过她,直到励飒感觉都要喘不过气了,双唇才被他放过,大口的呼吸空气。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励飒仍是有些气息不稳的道:“你干嘛呀,那电视剧正好到了高潮呢,你怎么给我关了啊?!”
傅洌只瞟了一眼那所谓的婆媳剧,抱着她起身,边走边道:“那什么没营养的电视剧啊,整天婆媳大战什么的,我妈又不是那等极品人物,你不用操心婆媳关系。”
励飒正踢蹬着两条腿反抗,听到这话生气的看了他一眼:“那电视剧我追了半个月了,很好看的,你这种粗线条的大男人是不会懂的,那儿正是爆发的高潮呢,你就给我关了……”
一路上她都还在喋喋不休,傅洌挑眉看向怀里的她:“想要高潮还不简单,一会儿老公就给你!”
血色上涌,就知道不能和这厮说话,不然准会被调戏,励飒不出声了,埋头做鸵鸟。
于是,那天晚上,励飒在某人一整晚的花样百出的引诱下,高潮的小腹都要□。最可恶的是那厮还一边律动一边带着邪笑看着她,问她还要不要高、潮。她若是被折磨的受不过猛摇头,那人就加快速度猛进猛出数下,以此来惩罚她的‘不诚实’;若是她顺了他的意微微点几下汗湿的下巴,那人更如吃了□般激狂,狂顶着朝里挤。因此此题无解死循环,怎样都是她死她玩完,最后索性避口不言,随的他去。
尽管如此,眼前仍是闪了一晚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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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人都清醒的时候,傅洌告诉励飒一个让她无比震惊的消息,他已经找到了励飒的家人。
二十年来,励飒曾无数次的期盼有朝一日她的亲人能够将她领走,告诉她当年抛弃她只是迫不得已的苦衷,他们仍然是爱她的,所以回来带她走……
可惜,她等了这么多年,却从没有等到。
“你的父亲死于癌症,”傅洌言简意赅的说,并未陈述详情,看了看她的脸色,看她还是平静,这才接着道:“至于你的母亲,她后来改嫁了,生了一个孩子,也就是你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却在第二年,和那人双双死于车祸。”
原来她不是没有父母,只不过是母亲受不了贫困的生活,将自己送进了孤儿院,好继续自己的璀璨人生。
“那你所说的我的亲人是?”
“是你弟弟。”他对她过于平静的态度并不感到意外,转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道:“你们同父异母,他是你唯一的亲人。”
“你怎么确定你没有找错人?”励飒皱着眉看他,有些怀疑。
“我找人做了你们俩的dna对比。”傅洌仍是淡淡的,脸上没有表情。
阳光透过红木的光晕里,励飒的微垂了脸坐在床上,看不太分明,可是傅洌却知道,她一定是微抿了抿唇,柔柔的女声低低的,听不分明。
“那他现在人呢?”
“他不愿和你相认,说最好不要打扰彼此的生活。”
即使希望落空了那么多年,乍一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励飒仍是满含了期待的,却在这一刻再次由高空坠落,心里涩的难受。
她低低的恩了一声,想了一会儿,就要掀被下床,却被他从身后一把抱住。
他的胳膊是那样有力,箍的她的骨头都有了痛意,宽阔的胸膛整个包覆住她的身子,火热的贴着她的背,烫的她心都热起来。
好温暖。
他亲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侧低沉的说:“小乖,不要难过,你还有我,我们是夫妻,我会陪你一辈子。以后还会有属于我们俩的孩子,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永远都在一起。”
话有多动听,现实就有多残酷。
曾几何时,也有人这样坚定地跟她说过类似的话,言犹在耳,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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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包间门就遇到熟人,励飒微笑着打招呼:“这么巧。”
高康看看她的身后,随即淡淡的问:“过来玩儿?”
“嗯,”励飒点头,“你和朋友聚吗?”
他应了一声,眼神复杂的看了励飒一眼,最终还是问了出口:“励飒,你知不知道……”
他话说了一半就止了声,励飒疑惑的道:“知道什么?”
“算了,”高康却不再继续这一话题,“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
励飒见他话说的奇怪,正想再问,他刚刚出来的包厢却有人在扯着嗓子叫他,他应了一声就朝她摆摆手走了,徒留她一个人怔愣不解。
等到回到包房,莹衫却是立刻将她拉到了一旁,指指包厢的一侧内室,小声地告诉她:“刚才你老公和傅冰都进去了,还有一个男人,我不认识,看着也是很可怕的样子,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内室是一个很大的茶室,励飒并不想搀和傅洌的私人事务,她没有兴趣,亦没有能力。
却有人拉开了门,是傅冰走了出来。
紧接着里面一声极为清冽的男声响起:“励飒,进来一下!”
磨刀霍霍向高氵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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