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站长面带微笑的看着窗边的二人,小声介绍道:
“那小伙子叫刘光天,是交道口街办分来的临时搬运工,初中学历。”
“资料上政治面貌是群众,三代贫农,父亲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亲大哥响应国家号召去了西部建设。”
“这脸看起来太嫩了,多大年纪?吃得了苦吗?”
一个穿白色制服的大胡子点点头,旁边的年轻人开口问道。
“十七周岁,这小子不知怎么长的,一身蛮力,一百多斤的货扛着就走。”
“有这么邪乎嘛,老王,这小子不会跟你有什么关系吧?”
大胡子咧嘴一笑揶揄道,
“孙科长,你这话一出可就到头了,我跟那小子没一丁点儿关系,就是这小子总来缠着老何学保养维修卡车,我就多问了几句……”
“嗨,老王,这站里大小事还得您多操心,我们保卫科确实是人手短缺,这才在你这打听下,实在没合适的我就去人武部申请人,就是怕流程太慢,也怕人不凑手,这眼瞅着到年了……”
“除过正常值守人员,跟车的保卫员严重不足!唉。”
“这几年转业军人不少啊,怎么人武部还能缺人?”
“你这话问的,公安系统,各大机关、厂矿单位就消化了绝大部分专业军人,咱货运站这边可是要跟车四处跑的,主动来的人少。”
“也对,好么过几天安生日子,谁愿意满道跑呢……”
大胡子孙科长轻咳一声道:
“小胡,去跟那刘光天聊聊,看看他的意愿如何。”
“得嘞,我也想看看这扛大个儿的有几分本事。”
“你可悠着点,年轻人要注意分寸。”
王站长无所谓的摆摆手,他是副处级站长没错,站里也有他难插手的部门,眼前就是人武部负责的货运站保卫科科长,孙年丰。
这俩人虽属上下级关系,可平时工作中就像两条平行线,都顾着属于自己职能那一头。
站里事王站长一把抓,保卫科和随车押运这些工作,一直都掌握在孙科长手里。
小胡刚复员一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本来正常的问询让王站长一激,他说话就带上三分挑衅,
“嘿,圆奔头!”
刘光天听到有人喊叫,好奇的回头看了眼,发现是个穿上白下蓝的保卫员。
不认识,八成是找人。
刘光天继续回头拧螺丝,旁边老何倒是好奇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大车库这附近就他俩人忙活,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嗯,方的,目光投向刘光天那接近球形的脑袋,有些不确定的说:
“刘光天,这不会是叫你吧?”
“何叔开玩笑了,我又不叫圆奔头!”,说到这,刘光天的动作一顿,摘下手套轻抚自己的头,嘿,真鸡儿圆。
“圆奔头,还有闲功夫摸头玩!我叫的就是你!”
小胡走到地沟前五米处站定,身子微微前倾,眼睛锁定刘光天。
性格大大咧咧,为人倒是挺谨慎。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刘光天把扳子轻轻放在地上,琢磨着这人是不是宋文和叫来找后账的,眼瞅这人精神饱满,一副练家子的模样。
“那个,谁允许你接近大车库的?说说吧。”
“没人喊我,我工作干完了来这帮着打打下手。”
“哟,还是个热心肠?”
“我心热不热跟你有什么关系?”
“嘿你小子……”
何志凯看两人起腻子,着急打圆场,
“你是保卫科小胡吧?我见过你,我是咱们车队的驾驶员何志凯,你们科长老孙认识我,这刘光天也是咱们站的临时工,看我年纪大,好心帮我做点体力活。”
“何师傅,这事跟您没关系,这大车库来了生面孔,照例我得来问问的。”
“问完了,还有事吗?我这还有活呢。”
“行,谱够大,哪来的底气跟我这样式说话?合着你就一张好嘴?那可不能够。”
“没事麻溜走人,我个人资料站里有,想查自己去!”
“我要是说不想呢?”
小胡向前一步,摇晃着右手,两条腿有节奏的摆动着。
腿上的功夫!一寸长一寸强,刘光天收起轻视,这样的对手需要认真点面对。
对,认真点。
“合着就是想动手呗,真够矫情的,我先说明,这可是你先挑事儿,我把你伤着了甭回家哭鼻子……”
刘光天活动下手腕关节,小胡看到他短平的五指,瞳孔微缩,也收起笑脸,开始调整呼吸,严阵以待。
这年代身上带功夫的可没有表演型的花架子,都是招招不离要害的狠招。
就算切磋,也很容易受伤。
何志凯年老体衰,知道自己拉不住,连连叹息,
“这都什么事儿,唉,你俩边儿去打,别碰到车!我这去找站长,我就不信这站里没人管得了你们!”
老何脚步匆匆的离开,站长办公室两张猥琐的脸对视一眼,好戏要开场了。
“王站长,小胡还是太浮躁,缺乏历练,这万一下手重了怎么办?”
“孙科长,我瞅两人都是有分寸的,切磋也方便快速拉近关系,保准没事儿!”
“那是那是……”
“没错没错……”
两人心里暗骂对方一句,老狐狸!
“来吧,还等什么?我知道你们保卫员是配枪的,万一我先手,你搂头给我一枪子儿,不划算。”
“看不起谁呢,看好喽。”
小胡轻笑着卸下武装带,放在脚边,刘光天视线随着他动作向下,噗……武装带着实有点分量,这瞬间!
小胡动了,他脑袋微微一晃,肩膀未动的情况下,一个又快又重的低鞭腿就抽了过来。
“来的好!”
刘光天左脚一抬避开,小胡得势不饶人,趁他立足未稳,身子顺势旋转扫出一记地堂腿!
刘光天无奈只能往侧方后退,小胡双手撑地,双腿一提,刘光天退无可退只能屈身用双臂阻挡。
“啪啪!”
“玛德……”
刘光天硬扛了两下重的,左臂伤口崩开,殷红的血顺着手往下滴。
“嗯?”
小胡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道:
“伤了?”
刘光天叹口气撇嘴道:
“本来陪你玩玩也无所谓,可这见血了我可就得认真点!免得让你小瞧了。”
站长办公室内,孙年丰倍感无聊的摊开手揶揄道:
“得,就这两下,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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