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大门口。
“东子,是你呀,我还以为谁开车回来了呢!”闫埠贵拿着蒲扇扇着风,看着停在胡同里的吉普车,抻着头猛瞅,当他看到下车是郑振东后,立刻眯着眼睛,心里连忙盘算起来。
“三大爷,还没睡啊,您这是乘凉呢,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等有时间我再跟您好好聊聊,今天太晚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郑振东对闫埠贵,实在是提不起说话的兴趣来,这老小子就是个占便宜没够的人,看自己开车回来,不知又盘算什么呢。
傻柱跟郑振东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接着转过脸来,对着闫埠贵嘲讽道:“三大爷,您又琢磨什么呢?琢磨也是瞎琢磨,这车您可不够档次,您还是老老实实教您的书吧,不然哪天我心情不好,就去学校把你顶替了!”
“切,傻柱,你小子知道学校大门朝哪开不知道,还去我们学校教书,就伱那点文化水平,能看得懂课文吗?”闫富贵一脸不屑,他向来都瞧不上傻主这个仅仅小学毕业,初中没上几天的粗鲁人。
见二人就要吵吵起来,郑振东赶忙上前劝解道:“三大爷,柱子哥,你们俩都少说两句。来来来,柱子哥,我找你有事,咱们过去说。”
傻柱虽说不怎么情愿,可还是提着马扎,跟郑振东往院子里面走去。
闫埠贵本来还打算,让郑振东开上车拉着他出去转一圈,好感受一下坐车是什么感觉。
可还没等到他开口,郑振东就和傻柱往院里走去了,只好闷闷不乐的坐了回去。
因为心情不好,手里的蒲扇摇的飞起,心里暗自盘算,非得要给傻柱点颜色瞧瞧,谁让这小子不尊重自己这个三大爷呢。
这边,郑振东、傻柱两人走了几步,来到院子里面后,这才停了下来。
傻柱看着满是酒气的郑振东,不禁皱了皱眉头,最后强忍着不适,满脸疑惑的问道:“东子兄弟,说吧,找哥哥到底啥事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不想看你跟三大爷拌嘴,不论怎么说,他也是咱们院子里的长辈,你跟他吵嘴,赢了也好,输了也罢,那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你说呢?柱子哥。”此时郑振东酒意上涌,不自觉的就对傻柱教育了一番。
傻柱有些不忿,语气也跟着不耐烦起来:“这老蹬,没事就爱刺挠我几句,不就没给他剩菜么,他至于这样吗?我看不惯他,不找他点别扭,我这心里不得劲。”
郑振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深沉的说道:“柱子哥,你要记住一句话,看一个人,不能光看他说什么,最重要的是看他在做什么,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他做什么却是有痕迹的,是会造成影响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你看他做的事儿,分析其中的利益往来就能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是个什么样的人。
天下攘攘皆为离往,万事都逃不过一个利字,你要多学,多看,少说,遇事不要慌,多想想其中的利益关系再下决定,这样你以后的路子就稳当了。
三大爷家里啥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全家人都指着他过日子,每月挣个仨瓜俩枣的,还不够嚼咕的,你说他能怎么办啊?”
傻柱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突然感觉的郑振东这话说的很有范,就连对闫埠贵的印象中的那么不堪了。
其实他之前没有深思过,现在仔细一想,发现院子里面的人,各有各的特点。
院子里精明人不少,别的人就不说了,单说闫埠贵这个人,三大爷闫埠贵虽然抠门,但是这老小子喜欢逛街。
街面上所有东西的价格这老东西早就打听的一清二楚,谁家要是买回来一个新物件儿,他一口就能说出准确的价格。
他整天堵在院子门口,通过观察院子里邻居们每天进出带的东西,再加上她媳妇儿每天八卦的消息,很容易就能算出哪家挣了多少钱,花了多少钱,家里还剩下多少钱。
可以说闫埠贵这个人生错了年代,也生错了性别,他最适合当四处八卦打听的中年妇女了。
两人说了阵子话,看时间不早了,郑振东便回家去了。
回到家,跟郑母聊了几句,郑振东看天色不早了,就回前院休息去了。
…………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里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贾张氏要回来了。
贾张氏的回归让整个四合院都紧张了起来,大家纷纷开始议论,诉说着没有贾张氏的日子有多好。
上午9点多,郑振东正在院子里跟傻柱说话,两人聊着正起劲的时候。
忽然前院传来一阵喧哗声,郑振东、傻柱赶紧出去看热闹。
这一看,把郑振东他们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身上挂着一堆破布条,光着脚的疯子正在院子里骂街呢。
郑振东仔细一看原来是贾张氏回来了,只是她这副模样,倒真有点丐帮的风格。
好家伙,厉害了!玩起考死扑类来了?
她在劳改队可是受尽了委屈,刚进去的时候她还没认清楚情况,在里面骂骂咧咧的。
狱警警告了她两次,没给她上手段,她还以为是人家怕了她了。
第三次的时候,狱警没有警告她,而是在女监房门口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今天困了,准备偷个懒,睡到大天亮。
贾张氏刚进来,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监房里的其他女犯人在里面待的时间长了,却是明白狱警的意思。
贾张氏还准备在监房里撒撒泼,骂骂娘,把女监里的那帮老娘们儿给吓住,这她还以为监房里面跟四合院里面一样,样她就能在里面作威作福了。
只要她撒泼,耍赖,别人都会让着她,害怕她。
殊不知女监里面的那些人哪个是好相与的,要不就是建国前的人贩子,要不就是老鸨子,还有的是建国后抓捕的特务外围成员。
贾张氏要是老老实实的伏低做小还好点,再不济狱警也会出面维护一二。
可是她偏偏一进去就把她最大的靠山狱警给得罪了,又在监房里折腾幺蛾子。
劳改队里面吃得也很差,每顿饭一个人一个窝窝头,一块咸菜,一碗清水,一天两顿饭。
就这贾张氏也经常吃不到嘴里,她每天只能保证一顿饭,剩下的都被舍友给拿走了。
大半年下来,贾张氏就肉眼可见的瘦了下来,也苍老了许多,但是身上的那股彪悍气息经过监狱的洗礼,更加浓厚,更加强烈。
此时贾张氏正在前院骂闫埠贵呢,已经骂到了闫阜贵的祖奶奶辈儿。
闫阜贵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三大妈偶尔回骂两句,但是敌不过贾张氏那加特林似的火力输出。
郑振东跟一个邻居一打听,才知道闫埠贵为啥会被骂。
贾张氏被放出来之后,千辛万苦才走到四合院,没想到一进门就被闫埠贵给拦住了。
闫埠贵第一时间没有认出贾张氏,还以为是谁家的穷亲戚,来院子里打秋风呢。
闫埠贵本就知道这种人身上抠不出好处来,但是就是忍不住心中的那股八卦之火。
于是就拦着贾张氏问东问西的,说话的语气稍微有点嘲讽的意思。
闫埠贵这才认出是贾张氏回来了,吓得是撒腿就往家里跑,连头都不敢回。
贾张氏正憋着一肚子火气呢,逮到闫埠贵这个不开眼的,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这不已经从闫埠贵的儿子辈骂到了祖奶奶辈了。
郑振东傻柱二人,听完这个过程都快笑死了,闫埠贵这种人,还就得贾张氏这样的来治治。
傻柱正在呢对着郑振东傻笑呢,没想到转眼就被闫埠贵给阴了。
闫阜贵躲在窗户后面正在想着办法呢,忽然看到了郑振东和傻柱来了,想起昨晚的事情,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赶紧出门对傻柱喊道:“傻柱,你赶紧去中院叫贾东旭出来,让他赶紧把他妈拉回去。”
傻柱一下子傻眼了,眼看着贾张氏转过身向他看来,气得大骂一声:“闫老抠,我操你二大爷,你给老子你等着。”
说完傻柱就赶紧溜了,一回到家就赶紧把门窗都关上,让雨水找点棉花把耳朵堵上。
果不其然,贾张氏的叫骂声紧随而至。
贾张氏估计是在劳改队受了太多委屈,火气大得很,一直骂的嗓子都快哑了还不停止。
中间也就停下来几秒钟,对着院子里的水龙头咕咚咕咚的灌进去几口水润润嗓子。
贾张氏骂傻柱的行为,在易中海从家里出来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不是贾张氏悔改了,而是目标又转移了,这次她骂的是易中海。
易中海脸皮再厚也顶不住这些呀,他的选择和闫阜贵,傻柱一样,都是赶紧躲进家里,关好门窗。
易中海回到家里冷静下来之后那是越想越气。
你贾张氏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恩将仇报,这么骂我。
易中海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赶紧深呼吸两口,稍微缓和一点之后你,就赶紧让一大妈去后院叫林老太太出面解决。
易中海是知道林老太太的本事的,贾张氏这两下子,在林老太太面前,那是班门弄斧。
一大妈也气得不行,赶紧出门去把林老太太给请了出来。
林老太太来了之后,劝了贾张氏两句。
想着往后还要麻烦贾张氏,所以态度很是和蔼可亲。
谁知贾张氏没过脑子,再加上心里不舒服,顺嘴就骂了一句:“死老太婆,你怎么还不死呢,少管老娘的闲事儿。”
这一句一出,那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林老太太瞬间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也不跟贾张氏多比比,拎起拐杖,就朝着贾张氏头上砸了过去。
一棍子下去,贾张氏惨叫一声,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贾张氏看到自己头上流血了,也顾不上别的了,朝着林老太太就扑了过去。
周围的邻居们看到之后赶紧把贾张氏拉住了。
贾张氏那边被拉住了,林老太太也喘过气来了,抡起拐杖朝着贾张氏身上又打了下去。
贾张氏也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使出洪荒之力,挣脱了邻居们,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吱哇乱叫。
最后林老太太被一大妈拉进易中海家,贾张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贾张氏骂了这么久,又挨了一顿打,气也出了,心里也顺了,也不骂人了,捂着脑袋就回了家。
此时贾东旭正在家里呆坐着呢。
贾东旭本来打算出去看看情况,可听到贾张氏在那骂人后,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再加上贾张氏不分青红皂白,逮着易中海就开骂,贾东旭脸上更加挂不住了。
于是贾东旭也就不想管贾张氏了,直接进屋,关了门就当作没看见,没听见。
贾张氏一进屋,本来还想着发一通火,教训一下贾东旭,谁让他刚才不出去帮自己,让自己受了欺负呢。
可是一看到贾东旭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这火立马就发不出来了。
贾张氏赶紧走上前去,抓住贾东旭的手,带着哭腔道:“我的儿啊,咱娘俩总算又见面了,你是不知道啊,我这半年多是咋过的,实在太不容易了,呜呜……”
看着哭的厉害的贾张氏,贾东旭却不给她面子,先是沉默不说话,然后猛烈的咳嗦起来。
也可能是贾张氏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吧!
只见他一把推开贾张氏,先是站到一边,试图让味道离自己远点。
可根本就没球卵用,味道还是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贾东旭再也受不了贾张氏身上的味道了,于是就说道:“妈,你还是赶紧洗洗澡吧,再换身衣服,你这味道太难闻了,我闻着只想吐。”
贾张氏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儿子是她的心头宝,只要有利于她儿子的事情她都愿意做。
因为怕花钱,再加上形象不佳,怕澡堂不让进,贾张氏让贾东旭先出去,她自己烧了点热水,就在家里擦了身子。
又在贾东旭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洗了头,包扎了了伤口。
幸好伤口不大,并且在额头上,要不非得把头发剃光才行。
贾张氏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收拾干净,出来倒水的时候,那盆子水已经变得漆黑一片。
估计闫阜贵看到了都要把那水要过来当墨水用。
午饭是贾张氏做的,炒白菜,窝窝头,棒子面粥,这三样就是贾家伙食的标配。
贾张氏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也顾不上什么砬不砬嗓子了,大口吃了起来。
那吃相比猪强不了多少,弄得贾东旭都感觉这老三样,比平时好吃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贾东旭犹豫再三对贾张氏说道:“妈,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呀,怎么一回来就吵架,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贾张氏白了贾东旭一眼:“你知道个屁,我今天这样做完全就是为了咱们这个家。
要不我傻了,才会费这么大力气,闹这一出子。”
贾张氏喝了一口粥,把嘴一摩挲,这才解释道:“东旭呀,这次咱们娘俩都进了劳改队,这次出来,咱们,咱们院子里的那帮人,肯定瞧不起咱们家。
指定会变着法的欺负咱们家。娘先把他们闹一顿,让他们都知道娘的厉害。
这样以后咱家在院子里的日子就好过了。
闫埠贵是个胆小怕事的软蛋,傻柱家没长辈撑腰,易中海连个后代都没有,咱也不怕他,后面道个歉就没事了。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林老太太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跳出来多管闲事儿。
也怪娘嘴快,今天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不过也好,娘的目的达到了,不信你就看着吧。
从今天开始,咱们院里的这些人,指定没有人敢,拿娘进劳改队这件事,来编排咱家。”
贾东旭听到贾张氏的话,心里十分愧疚,他现在很后悔,恨自己当时没有站出去帮助他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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