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见事情没办成,神情有点沮丧,虽然也知道郑振东是敷衍自己,可偏偏又不好翻脸,只能坐立不安的待了一会儿,就提出了告辞。
“老三,你是不是不想帮这个忙?”
等郑振东送秦淮茹回来后,王翠芬直接问道。
“妈,您是怎么知道的?”郑振东吃了一惊,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见郑振东并没有否认,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看来自己猜的没错。
“切,你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王翠芬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倒不是我不肯帮忙,可秦家大哥两口子是什么人,想必您也清楚,这要是帮了这次,我看咱家往后就没有肃静日子了!”
郑振东说着摇了摇头,还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显然想到脑海中的画面头皮就跟着发麻。
“哎,不帮就不帮吧,这事确实让人为难!”王翠芬摇头叹息道:“不过,伱嫂子该对你有意见了!”
“我嫂子看出来了?”郑振东有些惊讶。
“你以为呢?”王翠芬翻了个白眼。
“我还以为我骗过她了呢!”郑振东尴尬的挠挠头。
“想什么呢?”王翠芬无语的看了郑振东一眼,随后没好气的说道:“你嫂子她又不傻,就你这点鬼心眼,还想骗过她?”
“额……”听完郑振东有点傻眼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好楞在那里。
见平时挺聪明的郑振东,现在也有搞不定的事情,王翠芬不免觉得好笑。
笑完,直接说道:“行了,你也不用担心,你嫂子虽然明白了你的意思,可这事她也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我看这事就这么过去吧,下次要是有招工的机会,你想着给她一个名额,她肯定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
听老妈这么说,郑振东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打算看情况再说。
“我先去躺一会儿!”
或许是真的累了吧,王翠芬打了个哈哈,起身站起来往卧室走去,到了门口停了下来,特意嘱咐道:
“对了,晚上别忘了把柱子兄妹请过来吃饭,今天的午饭多亏了人家,不然我可弄不了这么精致。”
“知道了,妈!”郑振东点点头。
听郑振东答应下来,王翠芬欣慰的点点头,然后往卧室走去,还把门随手带上了。
看老妈进了卧室,郑振东也不打算在屋里继续待着,直接从家里出来后往前院走去。
回到自己屋里,郑振东拿出工作资料看了起来,毕竟马上就要安装设备了,自己资料还没掌握呢,万一要是领导心血来潮,突然问起来,自己再答不上来,那可真热闹了。
随着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下午六点钟,郑振东一看时间不早了,赶紧放下里的资料,扭扭脖子,活动一下身体,就从家里往傻柱家走去。
…………
“东子兄弟,不就是帮忙做了顿饭嘛,你说你这么客气干嘛?”
傻柱跟着郑振东从家里出来,扭头看着郑振东,脸上露出满脸的不好意思。
“应该的,柱子哥,你中午忙活了这么久,只是随便对付了一口,今晚你怎么也得给我面子!”郑振东笑着回道。
院子里有这么多邻居,要是自己家没点表示的话,傻柱有可能不会说什么,可其他人就备不住了。
光为了堵住大伙的嘴,这顿饭也必须请傻柱兄妹过来才是。
再说,现在天气太热了,很多菜根本就放不住,这时候家里又没有冰箱,要是不赶紧吃完的话,很快就会腐烂变质。
与其浪费,还不如直接让傻柱兄妹过来吃掉,这不光把食物解决了,还能还傻柱人情,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中午郑家吃饭的毕竟是女眷,闫埠贵就算是再馋,他也知道避讳,所以根本没去郑家入座。
可作为一个大粪车从门前过去,都要尝尝咸淡的主,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这不见到郑振东请傻柱兄妹去吃饭,立马腆着脸围了上来。
“东子,你们家要请傻柱吃饭啊?”
对于闫埠贵的小九九,郑振东可谓是心知肚明。
可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既然开口问询问。
郑振东只好停下脚步,笑着问道:“三大爷,您有事?”
闫埠贵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他总不能直眉楞眼的说,想去郑家吃饭吧?
真要是这么说,不光院里的人看不起他,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寒碜。
虽然不能开口明说,不过他也有办法,只见他眼珠子一转,开口笑着说道:“东子,你可真成啊,你那对象我可是见着了,不论是样貌,还是条个,都算一等一的,也就是是你,换个其他人来,根本就配不上人家。”
说着,还不忘伸出大拇指比了个赞,显然是想通过这种拍马屁的方式,好让郑振东高兴高兴。
花花轿子人抬人,见闫埠贵这么奉承自己,郑振东也不好冷脸以对,只能笑着说道:“三大爷,您过奖了,解成这也就是年纪还小,不然绝对能给你领回来一个不要彩礼钱的儿媳妇,不信咱们走着瞧!”
对闫埠贵来说,儿子将来娶的媳妇儿,不管漂不漂亮,不花钱那就最合算了,郑振东这话,虽然有打趣的意思,可备不住他真有这方面的考虑。
“东子,承你吉言,要是真有这种好事,三大爷到时候肯定好好请你喝顿酒。”
闫埠贵见铺垫的差不多了,直接给郑振东暗示,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好赶紧请自己去家里坐坐。
“行了行了,三大爷,东子兄弟只不过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本来就不待见闫埠贵,现在见他叽叽歪歪说个没完没了,傻柱直接不乐意了,开口就嘲讽道:“就闫解成那样的,将来能娶上媳妇就不错了,你还想不花钱?赶紧回家做梦去吧!”
傻柱这话说的可太损了,就算心里再有不满,也不能这么说啊!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这脾气就这样,再加上从小缺乏大人的教导,说起话来肯定没轻没重。
“傻柱,你会不会说话,我家解成就算再不济,那也比你强!”
闫埠贵忍了再忍,可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小眼一眯缝,斜着脑袋,抬手指着傻柱就是一顿输出:“你看看你,咱们院这么多男男女女,哪个像你似的,相了这么多对象,就没有成功一次,你也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这人有问题,要是还想不明白,我看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娶上媳妇。”
闫埠贵这会儿也有些头疼,都有点后悔为了一顿饭跟傻柱吵了起来。
你说这是弄得什么事?
院子里怎么会有傻柱这个混不吝?
还有易中海也是,就站在自家门口看热闹,院子里大爷的权威还要不要了?
郑振东都无语了,这两人好端端的怎么还掐起来了?赶紧开口和稀泥道:
“我说,三大爷、柱子哥,你们这是干嘛呢,有话就不能好好说?院子里的邻居可都看着呢,你们真不怕丢人?”
说完,还不忘跟傻柱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给闫埠贵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两人也全是话赶话弄成这样,见郑振东开口相劝,也知道此事还是赶紧结束的好,不然光院子里这些邻居,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傻柱虽然外号有个傻字,可又不是真傻,相反他还特别聪明,知道这事是自己不对在先,谁让自己闲着没事干,胡乱插言来呢!
可要直接道歉的话,又觉得丢了面子,只好半开玩笑似的说道:“东子兄弟,你说的对,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三大爷当真了,这事算我不对,我给三大爷说声对不起!”
有了台阶下的闫埠贵,也不想揪着不放,毕竟傻柱在院里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能听他说声对不起,这事也只能这样了。
总不能不依不饶的跟他打一架吧?
再说,就算真要动手,就凭自己这小身板,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就算全家人一起上阵,估计都不够傻柱打的,这明显吃亏的买卖,傻子才乐意干呢!
自己可不是傻子,当然不会这么头铁!
“行了,柱子,三大爷还能真跟你计较啊?”闫埠贵摆摆手,接着又嘱咐道:“不过,你今后说话可得注意点,这也就是在咱们院里,要是你在外面说这话,你看别人让不让你?”
“您说的对,三大爷!”场面过得去就行了,见闫埠贵有些蹬鼻子上脸,傻柱可不想听他叨叨个没完,随口应付了一句,接着拉着郑振东的胳膊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等哪天有时间了,我再来听您的金玉良言!”
说完这句话,傻柱就要往郑家去。
见自己的计划就要落空,闫埠贵可有点急了,他可不想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连忙也拉住郑振东胳膊。
“东子,你先别走,三大爷还有话要问你呢!”
“三大爷,您说!”
郑振东也不知道闫埠贵要说什么,可总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吧,只能让傻柱稍安勿躁,看看究竟有什么事。
“你这对象也上门了,三大爷就想问问你,你准备什么时候订婚?还需不需要媒人呀?”
“媒人?”
郑振东面色古怪!
“我都把对象谈好了,干嘛还要找媒人?”
“哪能不找媒人啊?”闫埠贵瞬间来了精神。
“东子,我跟你说,这自古以来就讲究,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不管你是自己谈的也好,还是经人介绍的也罢,你要不找媒人从中撮合,这绝对让人家笑话!”
“不对吧?三大爷!”郑振东虽然听过这种说法,可并不打算听他的,还特意解释道:“我大哥大嫂他们就没找媒人,你说的这些,这都是旧时代的糟粕,现在早就不讲究这个了!”
“这怎么能是糟粕呢?自古就讲究明媒正娶,你可千万别办傻事啊,传出去真让人笑话你不懂规矩!”闫埠贵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这要让不了解他的为人看到了,还真以为他是那种一心为别人考虑的热心大爷呢!
可郑振东对他太了解了,知道这家伙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他能这么热心为自己谋划,肯定是背后算计着什么呢!
自己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可不能中了他的奸计。
“三大爷,谢谢您能为我考虑这么多,不过这事民容我考虑一下,突然听您这么说,我还真得好好想想!”郑振东敷衍道。
看郑振东不上套,闫埠贵郁闷的要死,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借口,这事要是弄成了,将来郑家人肯定会感激自己。
“东子,我可全是为你好,你自己多想想吧,就算你家不在乎,你对象那边呢?你总得征询一下她们家的意见吧?”
也难为闫埠贵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么好的主意。
甭说,他要不说的话,郑振东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毕竟这事也不是特别着急。
距离自己结婚还早呢,这事根本就不用着急。
不过,自己就算真要找媒人,也不能找这家伙。
他对闫埠贵可是太了解了,这事要是真落到他头上,往后他还不得天天拿这事跟自己邀功啊!
“三大爷,这事我说了可不算,我先回去问问我妈,她老人家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郑振东满脸歉意的说道。
就在这时,王翠芬突然从家里出来,站在门口喊道:“老三,你磨叽什么呢?菜我都热好了,还不赶紧让柱子兄妹进家啊!”
“哦,知道了,妈,这就回去!”郑振东大声回了一句,接着满脸谦意的看着闫埠贵:“三大爷,我妈喊我呢,咱们抽空再聊,我先回去了!”
说罢,也不等闫埠贵再开口,直接就往家里走去。
“东子……”
看着郑振东三人走进郑家,闫埠贵有心跟着进去,可刚才跟傻柱吵架的时候,院子里的邻居肯定都注意着这边。
这要是真跟着进去,大家肯定会编排自己,要真是这样,那自己可丢人丢大了。
一想到这些,闫埠贵就有点不寒而栗,可就让他这么回家的话,他又有点不甘心,一时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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