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郑镇东伤好利索后便去上学了。
期间娄家人,来看望过郑镇东几次,还带来了不少补品。
就连娄晓娥自己,有事儿没事儿也经常往大院里跑。
看娄晓娥经常过来,院儿里的邻居们还打趣郑镇东。
说他英雄救美,救回了个媳妇儿。
郑镇东多次制止大家的说法,可收效甚微,最后也懒得说了。
听的多了,郑镇东也考虑过将来娶娄晓娥。
......
可让郑镇东就这么放弃,他心里又有些不甘,最后想到自己还年轻,这事儿也不着急,就暂时搁置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郑镇东中学毕业了。
中考成绩出来后,郑镇东觉得将来考大学,和读中专毕业后,待遇差距不是很大。
虽说一个享受7级办事员的待遇,一个5级,可读大学等到毕业后要7年才行。
中专就不一样了,只需要再读三年书就能参加工作了。
在加上
所以郑镇东就没考高中,直接选了附近一所中专学院。
暑假里郑镇东闲着没事干,溜溜达达就出了门,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琉璃厂。
想到之前见过的蓝一贵,上次二人聊的不错,就朝天和轩走去。
来到门口却发现,店门上着板,门上还贴着封条。
郑镇东一看这种情况心说,“得,这蓝老板这是出事了,不然也不会被封门啊!”
既然这门被封了,郑镇东也就准备撤了,刚要离开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先生,我一看你,就发现你不是一般人,这是准备淘换些东西,留着把玩吧!
您又站在蓝一贵门口,这是想买字画吧!
不巧得很,这蓝掌柜出事了,这不被新政府抓起来了。
说是跟洋人打连连,出卖国家文物,所以您啊一时半会见不到他了!
不过您甭担心,这不巧了不是!
来来来,我这有幅画,您请上眼,看您喜不喜欢?”
说罢这男人从腋下,拿出一个用麻皮纸包裹的纸筒,然后打开包裹,又展开里面的画给郑镇东看。
本来兴致不大的郑镇东,只是撇了一眼画,可看到画上画的虾,不由得开口问。
“你这是白石老人画的虾,这画从哪来的啊?”
“先生您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这是齐老画的画,您可真厉害啊!”
听郑镇东道破画的作家,中年男人先是捧了一句,随后又说。
“小人叫殷大发,在齐老府上看门,这画就是怹老人家赏我的,让我拿来卖掉贴补家用!”
郑镇东听他是齐白石府上的门房,开口问殷大发。
“殷大叔是吧,您这画准备卖多少钱啊?”
殷大发听郑镇东问价,一边用手比了个八,一边开口。
“先生您如果想要的话,给我8万块(55年8元)就行了!”
郑镇东也没讨价还价,直接掏出钱付了给他。
殷大发看郑镇东这么痛快,连忙把画裹好。
先双手把画递给郑镇东后,这才接过钱来。
郑镇东接过画后,不禁开口询问。
“殷大叔,齐老现在方不方便啊?我想登门拜访一下!”
殷大发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咬了咬牙说。
“这位先生,您也知道齐老怹老人家年纪大了,不怎么见外客!
如果您想去拜访怹老人家,我只能帮您通传一声,其他的我就不敢保证了!”
听殷大发如此说,郑镇东点了点头说。
“这样也行,对了殷大叔,您也不用一口一个先生的称呼我!
我叫郑镇东,您叫我名字就行,不然您就喊我东子吧,大家都这么叫我!”
殷大发听后摇了摇头,然后对着郑镇东说。
“那不成,这不乱了尊卑吗,这可不成!
我一个看门守夜的,怎么能称贵人的名字呢?
这叫您小名儿,那就更不行了,不行不行,我还是叫您郑先生吧!”
郑镇东看殷大发坚持如此,也就随他而去。
殷大发看郑镇东不在让他改口,这才带着郑镇东往西城而去。
一句路上,郑镇东跟殷大发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劈柴胡同里面的跨车胡同13号。
到了门房里面,殷大发让郑镇东坐下稍等一下,他要去通传一声。
不一会功夫,殷大发便回来了,对郑镇东开口说。
“郑先生,齐老请您进去呢!
您运气还真不错,齐老都多长时间没见陌生人了!
伱这还是第一个,快跟我来吧!”
说罢殷大发便领着郑镇东,朝中院正房走去。
郑镇东跟着殷大发往里走,一路打量着这个院子。
发现这个院儿还真不错,虽说只是一个三合院,可旁边是个跨院,也能住人。
再说这个院儿坐北朝南,大门一间(不是原来的大门),倒座房两间。
院内南、北、东、西各有三间房屋,均为硬山顶合瓦过垄脊屋面,前出廊子。
廊步明间有雀替,尽间上有倒挂楣子,下有坐凳栏杆,房子之间由转角廊相连。
北房带东西耳房各三间,南房西接顺山倒座房三间。
各房墀头处均有精美的砖雕图案,各廊间的走马板处有书法篆刻砖雕,北房明间木隔扇上有木刻楹联。
西耳房南侧西墙上装饰一砖刻“紫气东来”四字。
看到这个院儿,郑镇东不由得感慨,这才是人住得地方。
自家住的地方,只能算是个大杂院而已。
到了正房后,殷大发敲了敲门。
得到里面允许后,殷大发这才推开门,引着郑镇东走了进去。
郑镇东走进门后,就见书桌后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材消瘦,头顶半秃,胡须皆白的老人。
没等郑镇东上前打招呼,齐白石就招呼郑镇东。
“来来来小朋友,快请坐吧!
听小殷说,你买了我给他的画,并且一眼就认出是我画的,之前学过画画吗?”
郑镇东先跟齐白石问了好,这才说。
“不瞒您老,我还真没学过画画,不过之前看过您的画作,因为喜欢所以很有印象!”
听郑镇东这样说,齐白石捋着胡子,先是呵呵一笑,随后开口。
“小朋友,谢谢你喜欢我的画!
齐某我画了半生画,临了还有你这小朋友喜欢,我也算足慰平生了!”
郑镇东听了这话,站起身来连说:“不敢不敢!您老的画,就连老人家都称赞过,我算哪根葱啊!”
齐白石摆了摆手,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说。
“年轻人不要妄自菲薄,老人家喜欢我的画这没错!
你也喜欢我的画,这更没错了!
我今年90多了,说话就要去见阎王爷了,临了能有你这样的年轻人喜欢我的画,我能不高兴吗?
坐坐坐,快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郑镇东走到齐白石身前,扶着他先坐下,然后才坐到他身边。
两人坐在那里聊了半天,最后竟越聊越投机。
不知不觉竟聊到下午五点多,郑镇东一看时间不早了,便要起身告辞。
齐白石拦着他不让走,非要送他件礼物。
郑镇东推辞了一番后,看他坚持只能答应下来。
齐白石看郑镇东同意了,高兴的笑了笑,随后开口说。
“都知道我的画,画的还行,不过事实上我的金石玩的也不错!
这样吧小东子,我送你一个印鉴吧,你把名字写在纸上。”
郑镇东听后,从书桌上拿起毛笔,蘸了些墨水后,就在宣纸上写了“郑镇东”三个字。
齐白石看着纸上写的字,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问郑镇东。
“小东子,你知道过去唐朝有个叫李元霸的人吗?”
郑镇东虽然很纳闷齐白石,怎么好端端的提起李元霸来,不过还是点了点说了一句“知道”。
听郑镇东说知道,齐白石又开口问他。
“既然你知道李元霸这个人,那你知道他原来叫什么吗?”
郑镇东这下被齐白石问蒙了,心说“李元霸就叫李元霸啊,哪里还有别的名字啊!
再说李元霸叫什么名字,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郑镇东还是说“这个真不知道,麻烦您老告诉我一声!”
齐白石这才开口,继续对郑镇东说道。
“这李元霸原来叫李玄霸,后来清朝康熙登基后,为尊者唯,就把他中间的“玄”,改成了“元”。
你这名字也犯忌讳了,老人家叫什么名字,你不是不知道啊,怎么叫这个名字啊?
赶紧改了吧,不然将来有你后悔的一天。”
听齐白石说了这么多,郑镇东!这才发现自己的名字,可真是冒犯老人家了。
一想到这,郑镇东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辛亏今儿个齐白石提醒,不然等那十年的时候,光因为这名字也少不了挨整。
虽说现在没人讲就是这些,可真到架子跟底下,出了事儿可没人同情自己。
要是因为自己的名字,再把家人牵连上,到时候自己怎么哭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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