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振东陪着郑母说了一会儿话,快到中午的时候,尿急要去上厕所。
刚走到前院,就见傻柱一脸阴沉的走了回来。
看到郑振东后,冲他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便往中院去了。
郑振东一看这情况,便知道傻猪肯定是查着了。
要不然也不会脸色如此难看,怕他出什么事儿,郑振东连厕所都顾不得去,紧随其后向中院走去。
只见此时的傻柱,脸色铁青的站在易中海家门口,对着他家的门使劲敲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房门打开了,易中海走出来,看到傻柱后便问道。
“柱子你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使劲儿敲门呀?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如果有用到你一大爷的地方,尽管开口!”
此时傻柱看他的眼神,早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崇拜。
“一大爷,我问你点儿事!伱最好是说真话,不然你也知道我的脾气!”
看傻柱这个样子,易中很心中一突,赶紧满面堆笑的对他说。
“柱子啊,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就是了!
只要你一大爷,我知道的,我指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傻柱冲着他点了点头,脸上的阴郁少减。
“一大爷,你也知道我是个急脾气,我有话就直接说了啊!
我想问问你,明明我爸每月按时寄钱回来,这钱,还是你领!
你怎么就不跟我们说一声呢!
还有就是这么多钱,你弄到哪里去了,别告诉我都花光了!”
易中海听了脸色立马一变,心说这傻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邮局问这个事情呢!
肯定是大院里有多嘴多舌人,和他说了什么,不然就凭傻柱绝对不会想到,去邮局调查。
易中海心中虽然愤怒异常,可还是对傻柱解释道。
“柱子啊,你听我说,这事儿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钱我确实没有告诉你,主要原因是怕你不肯接受!
毕竟上次你跟雨水,从保城回来以后,就说过不在认大清了
这要是告诉你,他给你们寄钱了,我还真怕你不会接受呢!
不过既然你查着了,现在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一会儿我把他寄来的钱给你,放心吧,你一大爷我一分钱也没动!”
傻柱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既有对何大清往回寄钱开心,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寄钱回来,就说明他还挂念着自己跟雨水,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一点都不管了。
还有就是对易中海的愤慨,要不是他从中做梗,自己也不会对何大清误会这么深。
一想到这,傻柱恨不能上前邦邦给他两拳,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此时易中海见傻柱看自己的眼神不善,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突。
“柱子你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拿钱!”
易中海说完这话,转头就回了家里。
先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这才去把钱拿出来。
拿完钱以后,易中海这才又初了门,来到傻柱面前把钱递给他。
傻柱接过钱以后,仔细的清点了一遍,发现跟自己查的一样,这才开口说。
“行一大爷,咱们的事儿算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您多担待吧!”
本来就担心的易中海,听完傻柱的话,彻底慌了神。
“柱子,柱子,你别这么说呀!
咱们爷俩以后还得继续处呢,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呀?”
傻柱看着易中海森然一笑,心说这个人的脸皮可真厚,事情都闹成这样了,还不放弃,真是有够执着的,不禁嘲讽道。
“得了吧一大爷,我可不敢您继续处下去了!
您这么多心眼子,我怕再给给您处下去,我连毛都不剩下一根!
您呀,还是哪凉快上哪待着去吧,小爷我可不伺候了!”
看傻柱把话挑明了,易中海彻底急了,赶忙补救道。
“柱子,柱子,你放心,一大爷保证以后绝不算计你,你就别这么说了!”
傻柱看他还不放弃,心中变得不耐烦起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一大爷,您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养老吗!
行啊,反正我比你年轻,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你可别怪我!
到时候,你在床上动弹不动了,我让你吃粑粑,拉粑粑!”
本来还想再说点儿什么的易中海,一听傻柱这话,便知道彻底没戏了,只好满是伤感的回家去了。
傻柱见他回家,也就不做停留,紧跟着也回自己家去了。
……
在一边看热闹郑振东,此时心情异常复杂。
既有对傻柱觉醒的欣慰,还有对易中海的同情。
毕竟要是没有自己,这人的算计可是非常成功的。
傻柱在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活的那叫一个累,无私点燃了自己,照亮了别人。
一辈子为贾家当牛做马,临了临了,却被棒梗赶了出去,冻死带桥洞底下,连尸体都没能保存完整。
……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郑振东他们这批学生,已经来到轧钢厂四个月了。
这天正在干活儿的郑振东,听到带队老师周立成喊他过去。
郑振东停下手中的工作,然后就走了过去。
“周老师您找我有事呀?”
周立成点了点头说。
“嗯,是的,郑振东同学!
我今天找你,主要是跟你说件事儿!
这不是咱们马上要回学校了嘛,人家轧钢厂明天上午要给咱开个欢送会!
你是咱们这批学生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个,到时候还请你上台发言!”
听周老师说完,郑振东赶紧推辞道。
“周老师我不行,我没在这种场合中发过言,您还是饶了我吧!”
周立成看郑振东不肯答应,就继续说道。
“郑振东同学,你不用害怕,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就像平常聊天一样就行,想到哪儿说哪儿!”
郑振东推辞了半天,可周立成老师就是不答应,无奈之下只好应了下来。
周立成看郑振东答应了,别跟他打了个招呼,急匆匆的走了。
郑振东看着他走走远,就又回到工作台上去干活。
时间不经意的流逝,很快就到中午吃饭的时候。
郑振东停下手中的工作,拿起饭盒朝食堂走去。
来到食堂排着队等着打饭,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轮到他。
郑振东递给食堂打菜的阿姨饭票说。
“麻烦你给我来个土豆丝,再来两个馒头,谢谢!”
只见食堂阿姨用力挖了一大勺,然后就像患了帕金斯一样,抖啊抖啊抖啊抖,不一会儿就成了半勺了,这才装到郑振东德饭盒里。
郑振东也不生气,因为习惯了,之前也不是没见别人闹过。
可每次都会被搪塞过去,郑振东便知道这是他们的陋习,就连上面领导都默许了。
郑振东拿着自己的饭盒和馒头,来到了几个同学占下的位置。
和几个人打过了招呼,郑振东便开始吃饭。
正吃的起劲儿的时候,就听一个叫孙续财的同学说。
“你们听说了吗,明天轧钢厂给咱们开欢送会,还挺讲究的呢!
上次咱们去农机厂干活,什么都没有,就把我们打发了!”
郑振东咽下最后一口馒头,对他说。
“老孙,你也不看看什么情况,他们农机厂才多少人呀?
总共加在一起还没100人,那里有功夫跟我们开欢送会呀!
再说是扎钢厂少说也有一千人,人家对咱们来帮忙,肯定高兴呀,开个欢送会不是挺正常的事吗?”
“就是就是,东哥说的对,你们说是不是呀?”
“嗯,我也觉得郑振东同学说的有道理!”
……
跟跟郑振东一个车间的孟庆宇接过话,直接就说道。
“那还用你们说,东哥肯定比我们知道的多呀!
你们没见今天周老师来我们车间,跟东哥不知道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就兴高采烈的走了,哎,对了东哥,周老师找你啥事呀,方便透露一下吗?”
郑振东听他说完后,便开口说的道。
“也没别的事儿,今天周老师找我,也是为了明天欢送会的事!
他让我明天上台发个言,我推辞了半天没推过,只好应了下来!”
其他几人,听郑振东明天上台做发言,纷纷开口向他祝贺。
郑振东谦虚的说了几句,等大家停下了起哄,便拿着饭盒走到水池子旁洗刷起来。
孟庆宇此时也吃完饭,也拿着饭盒走了过来,一边洗涮一边跟郑振东说。
“东哥这马上要放寒假了,你对寒假里有什么打算吗?”
郑振东拿着洗涮好的饭盒甩了甩水,然后才说道。
“我暂时还没想好呢,到时候再说呗!
反正离放假还有一段时间呢,怎么你有事儿啊?”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这不是想领着你去我们村转转,上山打个猎伍的,你看你有时间吗?”
郑振东不知道,自己寒假里会不会有时间,便对他说。
“这事儿吧,我还暂时不能答应你,小孟!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家里不确定有没有事儿,所以你再等等看吧!
要不这样吧,你给我个具体地址,如果有空的时候我就自己去你们村玩!”
孟庆宇听郑振东这么说,就把地址报给了他。
郑振东听完了后,重复了几遍,便把地址记住了。
然后郑振东二人,拿着洗刷好的饭盒,就去车间里面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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