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来瞧瞧,这些可都是今天早上刚刚从河里捕捞上来的鲜货!绝对新鲜着呢!”
大爷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那双饱经风霜、粗糙厚实的大手伸进鱼篓里面,熟练而又自如地拨弄着。
很快,他便将个头较大的鱼儿和较小的鱼儿分别整理到了不同的位置,如此一来,方便两个年轻小伙子能够看得清清楚楚,让他们好好挑选。
刘光天和刘光福如同两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蹲在篓子旁边。
他们的双眼睁得浑圆,好似两颗铜铃,目光如炬,直直地锁定在那些活蹦乱跳的鱼儿身上,眨也不眨一下。
此刻,两人的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丝丝口水,喉咙处也不停地上下滚动着,仿佛已经看到一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红烧鱼正在锅中欢快地翻滚冒泡。
尤其是当那诱人的香味顺着想象钻入鼻中时,肚子里的馋虫瞬间被唤醒,开始肆无忌惮地闹腾起来,发出一阵又一阵咕咕的叫声。
就在这时,兄弟俩同时将目光聚焦到了一条体型硕大的鲤鱼身上。
这条鲤鱼简直就是鱼中的霸主!
它那一身细密的鳞片在微弱的光线照耀下,闪烁着青金色的光芒,宛如穿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战甲,显得威风凛凛。
粗壮有力的鱼尾不时地用力甩动着,每一次摆动都会激起一片晶莹剔透的水花四处飞溅,仿佛在向周围展示自己强大的力量与威严。
这般英姿飒爽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生喜爱,甚至有些舍不得将其烹饪成盘中佳肴。
“大爷,我们就要这条!哥你看,这要是做成红烧鱼,那味道肯定香得能把人的魂魄都给勾走咯!”
刘光福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之情,扯着嗓子高声叫嚷起来。他的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尖锐高亢,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一旁的刘光天也是连连点头附和,表示对弟弟所选之鱼极为满意。
听到这话,大爷脸上立刻绽放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一边应承着,一边手脚利落地从篓子里取出一杆秤来。
只见他熟练地用钩子轻轻勾住鲤鱼的鱼鳃,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秤杆。
随着秤砣在绳子上来回晃动,最终稳稳地停在了一个位置上。
“嘿哟,足足有三斤六两还多!不过咱们做生意嘛,向来童叟无欺,就算多出来一点,咱也只按照三斤六两来算钱哈,小伙子们放心好啦!”
大爷眯缝着双眼,满脸真诚地说道。他那朴实憨厚的样子,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心中倍感踏实,对这位大爷不由得生出几分信任与好感来。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价钱,刘光天仔细地在心中计算起来。他嘴里念念有词,手指也跟着快速跳动,就像是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曲一般。经过一番噼里啪啦的运算之后,终于得出了结果——菜市场回收鲤鱼的价格是每斤四毛五,这条三斤六两重的鲤鱼总共可以卖一块六毛二。不过,刘光天心想,如果再多给两毛钱,凑成一块八毛二,应该会更合适一些吧?于是,他咬咬牙,决定就这样做。
刘光天深吸一口气,缓缓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摸索着。
好不容易,他才从那皱巴巴的钱包中数出了一块八毛二。
当他把这些钱捏在手中的时候,感觉它们仿佛有着千斤之重。
那表情,就好像要割舍掉自己心头最珍贵的那块肉一样,充满了不舍和犹豫。
但最终,他还是一狠心、一闭眼,将这一块八毛二递到了老大爷面前。
老大爷微笑着接过钱,认真地点了点数。
随后,他又从里面挑出了两枚一分硬币,重新塞回到刘光天的手里,并依然保持着那爽朗的笑容说道:“小伙子啊,这点零头我就不要啦!收你们一块八就行,这样咱们双方都能痛快点儿嘛!”
听到这话,刘光天先是一愣,紧接着心中原本的那一丝不快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真诚,甚至能够感染周围的空气,让人不由得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
只见刘光天连忙点头致谢道:“哎呀,大爷,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呐!太谢谢您了!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好事儿,我们肯定还来找您!”
说完,他便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大爷乐呵着把鱼交给他们,俩小伙像捧着宝贝似的,一手拎着肉,一手捧着鱼,兄弟俩如获至宝,欢天喜地地往家赶。
想着家里饭桌因这鱼这肉得增色多少,脚步愈发轻快,连胡同口的寒风都觉着没那么刺骨了,仿佛那风也被他们的喜悦感染,变得温柔起来。
夕阳宛如一颗熟透的橙子,沉甸甸地悬在天边,余晖似细密的金纱,温柔地洒落在胡同里,将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路上,兄弟俩兴致勃勃,嘴巴就没个停歇的时候,脑袋凑一块儿,小声嘀咕着待会儿回家怎么在爹妈跟前好好显摆这一趟采购的丰硕成果。
“我说哥,咱这鱼又大又鲜活,肉买得也是油汪汪、顶新鲜的,爹妈指定得乐坏咯,说不定还能多夸咱几句,往后有啥好事都能想着咱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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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福眉飞色舞地说着,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模样像极了讨赏的小机灵鬼。
刘光天笑着点头应和:“那可不,咱跑前跑后忙活这半天,可费了不少心思,得让他们知道咱办事儿靠谱,也盼着大哥这亲事能借着今儿这顿热乎饭,稳稳当当地成喽,往后家里多些喜气,咱也跟着沾光。”
说着,他俩满心欢喜,脚步愈发轻快,像是被这美好的憧憬裹挟着,迫不及待要奔赴那温暖的家。
当然,兄弟俩心里还惦记着兜里剩下的钱咋分配,这事儿虽说不大,可在他们心里头也挺要紧的,一路上时不时就琢磨一下,各自打着小算盘。
等一路小跑回到家门前的胡同口,寒风吹得脸蛋红扑扑的,恰似熟透的红苹果,透着股子健康的憨态。
他俩才停下脚步,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缓了好一阵子。
刘光福抬手用袖子一抹额头上沁出的汗珠,那汗珠滚落,在袖口洇出一小片湿痕,他咧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嚷嚷道:“好家伙,可算是把这事儿办妥了,可把我累得够呛,不过值了!咱快瞅瞅还剩多少钱,心里也好有个底。”
说着,便火急火燎地伸手往兜里掏,那手在兜里一阵摸索,把几张皱巴巴、带着体温的票子和零散硬币一股脑儿全掏了出来,蹲在地上就开始数,手指头点着钱,嘴里念念有词,神情专注得像个账房先生。
刘光天也跟着蹲下,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刘光福的手,嘴里配合着念叨:“买肉花了多少来着?哦,对,一块零五分,鱼呢,是一块八,咱爹给了五块,这得好好算算,可别算错喽。”
刘光福手指头灵活地拨弄着钱,嘴里嘟囔着算数口诀,片刻后,眼睛骤亮,猛地抬起头,兴奋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喊道:“嘿,还剩两块一毛五嘞!”
刘光天挠挠头,头皮上的发丝被挠得乱蓬蓬的,搓了搓手,那双手因为天冷和紧张微微泛红,试探着说:“这剩下的钱,咱咋分呐?可得商量好了。”
刘光福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腰杆挺得笔直,像根小旗杆,理直气壮地说:“那肯定得平分呀,咱出力都一样,风里来雨里去的,在菜市场又是挑又是讲价,理应拿一样多,这才公平嘛。”
刘光天皱皱眉,眉心拧成个小疙瘩,撇了撇嘴,不乐意地说:“话是这么说,可我是家里老二,比你大那么点儿,长幼有序嘛,多拿一分也是应该的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刘光福一听这话,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满脸不服气,像只被激怒的小兽,跳起来嚷嚷道:“凭啥呀!就因为你大那么一点儿,这一分钱还得分出个高低来?咱一路忙活,我也没少出力,又是盯着鱼,又是跟人讲价的,咋就不能平分啦?你可别拿这‘长幼有序’压我,我可不认账。”
刘光天见他急了,赶忙陪笑着哄道:“哎呀,兄弟,你消消气,不就一分钱嘛,犯不着生这么大气。可咱家里历来不都讲究个长幼有序,我就多拿这一分,也显显我当哥的那么点儿‘特权’,你别往心里去,以后再有好事,指定先想着你,我发誓,成不?”
刘光福双手抱胸,气鼓鼓地扭过头,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嘟囔着:“哼,每次都拿这‘长幼有序’压我,行,这次就依你,不过下回可得补给我,要是赖账,我可跟你没完。”
刘光天忙不迭点头,脑袋点得像捣蒜,笑嘻嘻地说:“那肯定,下回准让你多拿点儿,我保证!我要是食言,我就是小狗。”
说着,便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把钱分好,将一块七分钱递到刘光福手里,那动作带着点小得意,又有点小愧疚。
自己则把剩下的一块八分钱宝贝似的小心翼翼揣进兜里,还特意把那多出来的一分钱放在最上头,拍了拍兜,咧着嘴笑,那笑容里既有占到小便宜的窃喜,又有安抚好弟弟的安心。
刘光福虽还是一脸不情愿,可也没再纠缠,把钱往兜里一塞,扛起装着肉的袋子,那袋子沉甸甸的,压得他肩膀一沉,闷声闷气地说:“走吧,赶紧回家,别让爹妈等急了,不然又得念叨咱俩,耳根子可就不得清净了。”
刘光天也扛起装鱼的油纸包,应和道:“对对,快走,今儿这饭桌上,可有咱的功劳,一会儿爹妈肯定得夸咱能干,也能好好吃顿肉、尝尝这红烧鱼咯,我都馋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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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四合院:家住许大茂隔壁,我姓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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