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看着李家房门,都快羡慕死了。
可惜想吃肉,门都没有,就手里的鸡毛,他费尽口舌才得来。
站在门外面,阎埠贵使劲闻了闻,好香的鸡肉,夹杂着药香味,简直不要太诱人。
阎埠贵舍不得走,多闻一会香味,够他想好久了。
呆了一分钟,他冷哼道:“铁公鸡,一毛不拔,那么大的鸡,给我三大爷吃点怎么了,小气死了!”
“三大爷,那鸡毛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给我。”
二大妈站在门口,她已经盯阎埠贵一会了,就是不见阎老西走。
鸡肉香味,她也闻到了,的确很香,老吸引人了。
三大爷肯定想进去吃肉,但李寒衣不是关门,就是锁门,怎么可能请邻居吃饭。
有人惦记鸡毛,阎埠贵才不干,得意地笑了笑。
“哎,咋可能不要,我正准备拿回去清洗,然后晒干了,做鸡毛掸子。”
“走了,二大妈......”
阎埠贵打完招呼,喜滋滋地往家里走。
别看鸡毛现在脏兮兮的,拿去水龙头下洗洗,晾干了,就是上好的羽毛。
邻居们洗菜做饭,见他端着盆子,里面放着鸡毛,都围上来看。
“老阎,咋全是毛,就没有点肉?”
“哪来肉,这东西差点没了!”
“啥,还有人跟你争?”
“可不是嘛,二大妈也想做鸡毛掸子。”
“......”
众人听了,也觉得可惜,怎么就让阎老西拔得了头筹,也难怪人家会算计。
还好是鸡毛,不是肉,不然他们要羡慕死了。
贾张氏躲在窗子后偷看,刚开始的时候,她猜测阎老抠搞到鸡肉,心里嫉妒不已。
听说是鸡毛,内心平衡了。
老娘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休想得到!
陆续有工人下班,秦淮茹见贾张氏没做饭,叹了口气,带上袖套,张罗起晚饭。
洗菜的时候,她也听说了,李家杀了只大公鸡,三大爷去一趟,只捞到点鸡毛。
三大爷真是算盘精,连鸡毛都要。
秦淮茹心中高兴,晚上要有口福了,按邻居说的,鸡老大了,李寒衣和冉秋叶肯定吃不完。
她过去虽然会辛苦点,但能喝口汤也不错。
鸡汤可是很滋补的,她生孩子的时候,想喝来着,可惜鸡蛋汤都喝不上。
秦家村亲戚过来看望,捎带的几个鸡蛋,都进了贾张氏嘴里,她就吃了一个水煮鸡蛋,然后就没了。
秦淮茹心情激荡,今晚应该能吃鸡吧。
她想着吃肉的事,做饭心不在焉,好几次都烫到了手。
冉秋叶下班回家,还没进屋,就闻到了鸡肉香味。
今天的这鸡不一般,有药味,但她闻不出是啥中草药。
“寒衣,咱们今天吃鸡啊!”
“是啊,快洗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冉秋叶洗完手,坐到桌边,看到肉汤里的根须,猜测那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就是从这来的。
喝了一口李寒衣盛的鸡汤,清爽鲜美,她好奇地问道:“这是啥药,真好喝。”
“人参,药店买的,刚好给你补补身子,厨房里还有几根,过两天再炖了吃。”
李寒衣微微一笑,他也不知道,西山和门头沟那边有没有种植人参,随便找了个借口,只要不说是从小世界拿的,那就没事。
也不是不放心自己女人,而是这种事情,说了她不信,还容易惹来麻烦。
人参炖鸡,具有良好的补气、养颜、安神、抗癌、延寿之功效,清淡鲜美、营养价值极高,四季食用皆宜。
冉秋叶眼眸微亮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笑着把汤都喝了。
“别光喝汤,多吃点肉,以后我再弄点回来,然后给爸妈也送去。”
“嗯,给他们调理身体,参汤比什么都滋补。”
“......”
朱惠芬端着饭菜,给聋老太送去,最近老易送饭的次数少了,没有以前积极。
可能工作太累,照顾老人这种事情,哪有她们女人细心。
她进了屋里,风顺着门灌进来。
聋老太盯着盘子,嘿嘿笑道:“今天有肉,而且是鸡肉,还有人参的味道,我在东北那会啊,也吃过,老补身子,你和易中海有心了。”
她坐在沙发上,个子本来就矮,没有看到菜,开始大胆猜测。
然而她猜错了,人参炖鸡的味道,从李寒衣家那边吹来,不是易中海孝顺,给她准备好饭。
朱惠芬脸上笑容僵住,哪来的肉,她家都快十天半个月没吃肉,老易也真是,自己舍不得吃,非要给人家买肉,现在把嘴都养刁了。
她怀疑老太太故意让自己难堪,难怪老易不来送饭。
还鸡肉香味,她也想吃,但易中海不干。
李寒衣还没来的时候,他们家是大院最有钱的家庭,可易中海过年也舍不得买一块钱的老母鸡。
今天肉肯定没有,朱惠芬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老太太,今晚吃面疙瘩和炒白菜,你放心,菜煮了过才炒,软着呢!”
“没肉?那这哪来的人参炖鸡的味道?”
聋老太不高兴地问道。
“还能有谁,李家杀了大公鸡,老太太,你咋知道有人参?”
朱惠芬问出心中疑惑,死老太太,嘴果然被养刁了。
她都没吃过人参,人家都能闻出人参味来。
老太太没多少活头了,肯定是多享受一天是一天,可不要喊着吃人参才好,不然上哪弄去。
人参这玩意,朱惠芬也只是听说过,是大补药,没想到还能炖鸡吃,真是绝了,也不知味道如何。
聋老太视线飘向外面,兴致缺缺地说了一句。
“朱丫头,啥时候也给我弄只鸡,不用太大,我老婆子胃口小,一只童子鸡就行,几毛钱对易中海来说,不是啥难事。”
“老太太,这鸡不好买,要不明天吃肉,你看行吗?”
朱惠芬嘴角抽了抽,吃鸡咋不吃死你,她就想着明天买一二两肉,随便忽悠一下得了。
反正买不买鸡,选择权在他们手中,有肉吃就不错了,还想吃肉。
她突然有点明白,易中海为啥要存钱,这养老人有点不靠谱啊,想吃啥还得看人脸色。
若是傻柱以后不给他们吃肉,不得自己掏钱买。
聋老太太沉默了下,站起来坐到桌边,看了眼面疙瘩和炒白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朱惠芬。
“不吃鸡也行,我要吃牛肉,你看老婆子多为你们着想,牛肉比猪肉便宜。”
“牛肉不好买......”
朱惠芬被看得心里发毛,只好改口说道:“行吧,如果菜市场能买到,我就做炒牛肉干巴!”
“对,就这样,切碎点,我牙口不好。”
“......”
朱惠芬心里那个气啊,你以为人人都是李寒衣,说买牛肉就买牛肉。
买不到也别怪我,总不能上人家里去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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