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水月呢,也从周围人的反应之中知道这玻璃围屏是十分罕见的东西,是很昂贵的东西,就这么一套围屏,不算四周镶嵌围屏的名贵花梨木,也得值好几万两银子,而且是有价无市,十分珍惜,德妃敬献给太后的这个,算是宫中头一件。
看着被人抬下去的玻璃围屏,靳水月的眼中直冒星星,激动得都想跳起来了。
她知道,大清朝的玻璃只能依靠进口,也就是从丝绸之路从遥远的西方运送过来,而这玩意儿易碎,往往废了很大的功夫,才能弄那么一点点过来,所以这些东西都是超级贵族才能享受的。
而他们的享受方法,当然不是奢侈的将玻璃做窗户,而是做成围屏,当做艺术品一样欣赏。
而自己现在有那个洋人李德的技术,不久以后,各种玻璃制品都可以量产。
靳水月原本打算将玻璃生产出来做窗子的,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做窗子能值多少钱啊,还不如先做这围屏,等自己赚钱赚够了再说。
当然,制造玻璃的成本也很高,普通人家也用不起,既然如此,就狠狠的敲诈这些大贵族吧,他们的钱不赚白不赚。
不过……对于自家人,对于自己关心的人,早日让他们用上玻璃窗户,那是肯定的。
“嘿嘿……。”由于太高兴了,靳水月忍不住笑了两声,就好像无数的银子已经向她飞来了。
有了这玩意在手,还怕没钱赚吗?
不过,她才笑了两声就有些尴尬的闭嘴了。
因为殿内现在没有一点儿响动,她却在这儿傻笑,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郡主想到了什么好事儿,笑得如此开心,不如说出来让大伙也听听。”德妃看着靳水月笑着说道,不过笑意未达眼底,她对靳水月是极为厌恶的,而此刻,她正享受着众人投来的羡慕眼光,正因为太后的喜爱而暗自高兴时,水月突然打破了殿内的宁静,还笑得那样……肆无忌惮,怎么不让德妃心里不爽。
“没什么。”靳水月轻咳一声,脸色微微泛红道。
“郡主是哄骗本宫吧,若不是遇到了高兴至极的事儿,谁能笑得如此开心?”德妃却有些不依不饶了,亦或者说……她每次遇到靳水月,都有些冷静不下来。
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想对付一个小丫头都不能如愿,还每每在其手上吃瘪,她这心里能舒坦吗?
靳水月觉得德妃真的很烦,这么大的人了,干嘛每次和自己过不去,怎么说自己在旁人眼里,也算一个半大孩子吧,她至于这样不依不饶吗?
“启禀娘娘,水月在想……既然是玻璃做的围屏,那么上面的画应该是可以擦拭干净的,除非……是西洋人的油画,那得费点功夫才能洗净了,不过没关系,水月可以配置特殊的药水,连油画也能洗干净的。”靳水月看着德妃,笑眯眯说道,语中还带着浓浓的喜悦。
“洗干净?你洗干净做什么?”德妃顿时有些生气了,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得到的玻璃围屏,上面的画更是大家之作,这死丫头竟然说要洗了,不是给她找堵吗?
“洗干净了再画啊,水月瞧着那凤穿牡丹的图案画的有些粗糙了,而太后娘娘喜欢礼佛,不如画个观音像好。”靳水月笑眯眯说道,既然德妃这位大婶不想让她有好果子吃,她也没必要太客气了。
“你这丫头真是口气大,你知不知道,那画是名家武衷白花了两月的功夫画成的?你一个丫头片子,莫非还能比武先生画得好?”德妃闻言嗤之以鼻,殊不知她一个身份地位颇高的妃子,和一个丫头争长短已经落了下乘。
“到时候水月一试,娘娘便知了。”靳水月倒是不恼,众目睽睽之下,她当然不会无礼了。
“那么贵重的东西,让你试一试?若是试坏了该如何是好?你赔得起吗?”德妃冷笑道
。
“赔不起。”靳水月连忙点头,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德妃闻言正欲说些什么,上头的皇帝却道:“梁九功,传歌舞。”
“是。”梁九功知道自家主子是故意打断德妃和郡主的,连忙高声道:“传歌舞。”
德妃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之色,她每次遇到靳水月那个讨人嫌的丫头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连皇帝都听得不耐烦了,不知道会不会怪她。
靳水月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依旧乖乖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不过心里却想着要怎么靠玻璃赚钱了,她还还决定等回去后招募几个洋人画师来,学会调制油彩,这样她就可以用油彩画出中国风的画来,到时候肯定比德妃敬献给太后那个四不像好多了,必定价值不菲。
这一世,她闲暇时,大多数功夫都用来和苏玉娘学画了,上辈子嘛……由于生活在以“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的时代,从小开始父母就给她上了各种各样的培训班,速成班,所以对于油画,她也懂点皮毛,随便画画是没问题的。
靳水月越想越开心,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开始筹谋这一切,当然……她不可能自己一个人画,得再找一些画师才成。
“郡主,郡主……。”芸娘见自家郡主托着腮一直傻笑,不知道发呆了多久,忍不住轻轻推了推她。
“哦。”靳水月总算醒过神来了,立即正襟危坐开始看歌舞,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实则早就神游天外了,还时不时拿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画着一些东西,心中颇有感触。
宫中宴饮是很无聊的,不过胆敢像靳水月这样开小差,神游天外的,只怕没有。
“四哥,那丫头今儿个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十三阿哥已经往靳水月那个瞧了无数次了,每次都见这丫头傻笑,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笑出声来,可看着真的不正常啊。
四阿哥一直喝着桌上的美酒,看似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际上他心中的担心也没有比十三阿哥少,只因为靳水月今天太反常了。
如果他们知道靳水月全都是为了银子才这样的,只怕要吐血了。
“该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十三阿哥轻轻碰了碰四阿哥的手肘说道,险些将他酒杯里的酒给碰洒了。
四阿哥闻言差点将嘴里的酒给喷了出来,即便他从小到大淡定惯了,可是自家弟弟的话也实在是太那啥了点,亏他想得出来,从小到大的书简直白度了,连皇阿玛都和他们说过了,所谓鬼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这小子若是在皇阿玛面前这么说,早就被赏了无数个爆炒栗子了。
“别胡思乱想了,喝酒。”四阿哥举起杯轻轻碰了碰十三阿哥的杯子,低声说道。
两兄弟在这儿窃窃私语,他们身边的女人虽然听不清楚,但个个脸色都不是特别好看,因为他们的夫君至始至终没有搭理她们,只顾着兄弟两个在那儿喝酒了。
“爷,妾身敬您一杯……。”侧福晋李氏见四阿哥放下了酒杯,便抓住空子立即举起了自己的被子。
“爷,妾身也敬您一杯。”十三阿哥的侧福晋兆佳氏见四阿哥已经转过头去了,自家十三爷倒是得了空闲,她便立即抓住了机会。
十三阿哥只是随意和兆佳氏碰了杯,便将酒一饮而尽了。
而四阿哥并没有喝李氏的酒,他有些不悦的扫了一眼李氏隆起的肚子,放下酒杯道:“你身子不便,就不要饮酒了。”
“是。”李氏闻言笑着颔首,一副十分高兴,十分感激的样子,低声道:“还是爷心疼妾身。”
她早就知道她家四爷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知道他绝对不会让有身孕的自己喝酒的,不过是故意如此罢了。
四阿哥对府里的妻妾的确一向有些冷,不过对孩子们还算不错,有时候甚至会亲自教导一二,也算慈父了。
李氏便是抓住了四阿哥这“唯一的弱点”所以才会屡屡得逞,在嫡福晋乌拉那拉氏面前显摆。
乌拉那拉氏见那李氏竟然往四阿哥身上靠,真想一脚踹过去,偏偏又不敢,只能将心里的不快压下去,反正这么多年来,她受李氏的气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靳水月原本正美美的做着白日梦,哪知道一口水下去后却被呛到了,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刚刚灌下去的是酒。
“公主,您……。”靳水月看着正望着自己调皮的笑着的十公主,有些无奈,又有些想捏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你这丫头,我叫你好久你都不理我,我和你说话,你也一直敷衍我,真坏……。”十公主瞪着眼睛说道。
宫宴很无聊,如果是从前,她早就和姐姐,和靳水月偷偷低语了,可今儿个姐姐总是和额娘说着什么,她不好插话,只能找靳水月了,可这丫头一直傻笑,不在状态,她只好将靳水月被子里的花蜜水换成了酒,还别说,这招真是好使,瞧瞧这丫头,现在就像个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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