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守卫 第一章建兴十二年

    建兴十二年，五丈原

    主营帐中，诸葛亮正推演着战局。虽然年已老矣，但他却仍然精神奕奕。然而，在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时候，诸葛亮却突然一阵咳嗽。本能之间，诸葛亮以袖遮掩，在看去，竟是一滩血！

    “丞相！”四下没有见到血迹，却意识到不妙，皆惊呼道。

    诸葛亮暗暗拭去嘴上的血迹，利用死角掩住袖袍上的血，正襟道“无妨，只是因为老了，身体不若从前罢了。”

    诸葛亮明白，马谡失守街亭后，军心涣散。虽然斩了马谡，却不能很好的稳定军心。此刻，他的一言一行都关系着全军，他不能暴露这滩血，否则这是对全体将士的深入灵魂的打击！

    六出岐山，五次北伐，诸葛亮虽不想面对，但事实上他清楚地知道这些对于将士们的精神、意识的摧残。

    所以，他绝不能在此倒下！绝不能让他们知道这黑血的存在！

    听到诸葛亮的话，四下沉沉地舒了一口气。这一幕，让诸葛亮看了心痛，看了无奈。却只有强装镇定，“各自顾好自己，莫要失了阵脚！”

    “谨遵丞相号令！”四下庄严道，瞬间整理脸色，继续手中的工作，其中，姜维的眼中有着些许异色。

    见众人不再担心，诸葛亮强压下喉咙处的腥甜，在众人没有察觉下地拭去额头的丝丝汗迹，然后继续推演着。已经与魏军对峙三个月，诸葛亮必须想出破敌之法，才能振作士气。

    ……

    是夜，魏军大营。

    司马懿夜观星象，两军的星象都极为相似，这意味着，这种两军对峙的僵持局面还将继续下去。

    突然之间，司马懿大喜，脸上洋溢着笑容。喜怒与表，这对于他这样的人可是大忌，然而他却还是犯了，可见司马懿心中的兴奋。“将星闪烁，星光不再。诸葛老儿，看来你出事了啊！呵呵呵……”司马懿心中想道。

    “父亲！”这时，一旁走来一个人，恭敬作揖呼唤道。

    司马懿看去，道“发生了何事?”

    那人道，“那几个使者越发不安分了，今日欲查军纪，也被我推塘，却也瞒不过明日。”

    司马懿冷笑一声，“看来这次皇上是要彻底试探我啊！不过老夫有何害怕！”司马懿转头看向那人，“昭儿，附耳过来。”

    “诺！”司马昭俯身附耳过去。

    明日你且去……”司马懿吩咐道，“去吧，莫让人看出什么。”

    “昭儿明白。”司马昭说完，离帐而去。

    “吾皇，我以诚待你，你却猜忌我。真是和魏王一般无二！”司马懿袖袍中的拳头紧握，青筋泛起。“也罢，便消停几日，让诸葛老儿自在一会儿。”……

    明日

    “诸位使者远道而来，还没有将歇过来，便要执行军务，真是劳苦功高啊。”司马昭奉承道。

    “哪里，都是为吾皇分忧罢了。子上兄言重了。”司马昭既然奉承他们，他们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

    “家父念及诸位如此操劳，故在大营中设下宴席。宴席虽小，却还望诸位赏脸，莫要嫌弃军中的粗茶淡饭。”司马昭道。

    “哪里，哪里，大将军有心了。我等自然赴宴，自然赴宴。”使者道。

    “如此甚好。只是军中事务繁多，昭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再叨扰诸位，先行告辞。”

    “自然，军机要紧，军机要紧。”

    “如此，昭便谢过怠慢之罪。”司马昭说完，便离开了。

    “与蜀军久战不下，这司马懿竟然还大摆宴席，真是不知所谓。”一个使者道。

    “且任他逍遥，待查过军纪，再判断也不迟。”另一使者道。

    此时，魏军阵营，正操练起来。见此一幕，那几个使者眼中闪过不屑。

    半日下来，几个使者已将军容尽收眼底。

    虽然军容振奋，执行有素，却给人一种匆忙之感。似是许久未曾操练，突然如此强度，让将士们有些措手不及。虽然极力掩饰，却给人以压抑的感觉。

    “诸位使者，家父已恭候多时。”这时，司马昭来说道。

    几个使者相视，“有劳大将军费心，今日，实在费神。烦请子上兄转告大将军，我等虽欲赴宴，身体却不能答应。实在抱歉。”

    司马昭面露难色，还是咬牙道“也罢，既然如此，昭便不再强求。相信家父也不会强求。”

    “如此便谢过子上兄了。”使者说道。

    “使者既然操劳，便好好休息吧！昭告退。”说完，司马昭离开使者所在营帐。

    “这个司马懿，真是匹夫！与蜀军交战，竟然也敢不操练兵马。更有甚者，竟然还有没睡醒的士卒！可恨至极！”一个使者大骂道。

    “今日拒绝了那司马懿，明日必会再次相邀。明日且在宴上考量他，若当真如此不堪，参他个督军不严之罪！”另一使者道……

    明日

    日近晌午，几个使者正在商论，账外，却传来司马昭的声音“诸位使者可曾睡得安好?”言下之意便是问他们可曾起床。

    “我等安好，子上兄快请入账！”几个使者相视几眼，如是道。

    司马昭进账，道“昨日诸位使者疲累，家父不好打扰。今日家父摆开宴席，以款待诸位，也为昨日怠慢之事抱以歉意。望诸位赏脸。”

    “大将军如此有心，我等岂能做作。便应邀前往。只希望大将军莫嫌我等大吃特吃便是。”使者笑道。

    “使者说笑了。这边请。”司马昭恭敬请道。

    几个使者行近司马懿的营帐，便闻到奇香，那是诸多山珍海味的香味。细细辨来，还有胭脂的香味。

    推开帐帘，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美女舞姬正在翩翩起舞。两旁的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主位上，司马懿正全心投入那几个美女中，全然不知使者的到来。

    见此，使者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消失。

    “父亲，使者已到。”司马昭出声提示，拉回了司马懿的注意力。

    “几位使者真是让仲达好请啊。”司马懿笑道。

    “大将军言重了。”使者回道。

    “几位使者看这舞姬如何？”待使者坐定，司马懿笑问道。

    “当是国色天香！”使者道。

    “既是如此，送与几位使者可好？”司马懿再次笑问道。

    几个使者眼中闪过一丝热烈的火，炙热地，灼烧着灵魂深处。这几个美女可是在帝都洛阳也不可多得。司马懿的话，让几个使者暗暗咽了咽口水。眼中闪过一丝肉痛之色，使者道“谢过大将军美意了，只是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如此只怕……”

    “呵呵呵呵，既然如此，仲达便不强求了。”司马懿道。

    此刻，几个使者多么希望司马懿强求他们收下这几个美女，却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看到这一幕，司马懿只觉得好笑。

    “几位使者既然如此大义，仲达无话可说。但是还请几位使者让她们服侍至宴席结束。”司马懿说着，示意几个舞姬分别来到使者身边服侍。这让几个使者大喜过望。虽然得不到这几个美女，但此举却可让他们占尽这些美女的便宜，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了，那几个使者更加放肆了，明目张胆地玩弄着舞姬，若不是司马懿和司马昭还在，只怕他们会立马提枪上马。

    见此，司马懿眼中微微闪过冷笑的意味。

    “唉，”司马懿叹惋道“虽有美酒、美人，却无助兴之事，当真可惜。”司马懿眼中闪过决心，几个使者虽然已有醉意，却还是看得分明。司马懿道“昭儿，你且去取昔日武帝送我的宝衣。”

    “诺！”司马昭得令，去取了一件华贵的女装。

    取过女装，司马懿一脸回忆“昔日，武帝说我终日待着，而不走动，颇像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所以赐我此宝衣。而今想来，恰似昨日啊！”

    “哈哈哈，”司马懿大笑道，“今日就让老夫为几位助兴吧！”，随即当着众人的面换上了女装。

    “大将军使不得啊！”几个使者见此，放弃了调戏舞姬，阻止司马懿道。

    “谁敢阻我，斩立决！”司马懿大喝道，喝止了使者，“且看我舞。哈哈哈哈。”司马懿大笑着舞了起来，好不滑稽。

    见此，几个使者眼中确然。

    又明日

    几个使者借口复命，带着司马懿送的“慰劳金”离开了。

    “父亲，”

    “不，就这样再过十日。”司马懿道。

    十日后

    魏军附近的暗哨悄然离开，营中，司马懿冷笑了笑。“昭儿，传令，火速查探蜀营中发生何事。”司马懿吩咐道。

    “诺！”司马昭得令退下。

    八日前

    “噗！”诸葛亮一口大血喷出，再也压抑不住！

    “丞相！”众人惊呼，姜维最快，闪身来到诸葛亮身前，半跪着将诸葛亮上身抬起，让其靠在胸前“丞相！丞相！”姜维的呼唤唤醒了诸葛亮。

    “到底还是瞒不住。”诸葛亮的眼中闪过落寞。在姜维的搀扶下，诸葛亮坐定了主位，“散去吧，明日再议。”

    众将却不敢离去，“耳朵聋了吗？丞相有令，还不快滚！”姜维怒喝道，一人给了一拳，然后领着众人离开了。

    见众人离去，诸葛亮只看着手中的羽扇发呆。

    是夜

    “先帝临崩寄我大事，我岂可如此举棋不定！”诸葛亮眼中闪过决然，对账外唤道“去，把伯约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姜维入账，“伯约，你看今日之事如何？”诸葛亮问道。

    “军心涣散！”姜维如实回答。

    “是啊！”诸葛亮长叹一口气，“军心涣散！而你，也让我失望！”

    “这……”姜维不知所错。

    “自建兴六年至今，已有六年了。自六年前我便看中了你，你也没有让我失望，计败三贤！可今天，我却很是失望！”诸葛亮正言道。

    “这……”

    “我已老矣，命本不久矣。我一直希望你接任于我，我也一直这样培养你。可今天，你的所做所为却伤透我心！”诸葛亮道“你太紧张我了，太在意我了！当时你应该稳定军心，而不是冲上前来！”

    “姜维知错。”姜维道。

    “唉！”又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你这般不成熟，我如何能放心将这北伐重任交与你！看来只有我亲自完成北伐了。附耳过来。”诸葛亮道。

    姜维俯身过去。

    “速去准备……”诸葛亮说道。

    “诺！”姜维得令，离开营帐。

    ps:前章作废，重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