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动脉的手术不可小看,关系颅脑,手术过程中有可能出现脑出血脑卒中。笔砚阁 www.biyange.com事实上,介入手术和静脉溶栓均有这样的风险了。注定了胡医生这台手术具有有同样的高风险性。
一旦脑卒中,有可能偏瘫,不能说话,变植物人,甚至死亡。届时,想再帮谢同学等其他人,胡医生是不可能了。
胡医生对帮她的事情居然如此执着,谢婉莹有些疑问。
没他人在,胡医生给她讲讲私人动机:“我说过你像死神,你说我像你,我不完全否认。。当年我妈妈我爸爸先后去世的时候我是能预感到的。我和我父母的感情很深。我当医生,全是因为受到我父母的影响。我父母曾经经历过浩劫,被派遣下乡给牛治病。堂堂大医院的医生沦落到去给牛治病关牛棚里,你说这荒唐不荒唐。”
这些事情有听闵阿姨说过,那个年代对不少人来说是个糟糕的时代,难免留下不可泯灭的心理创伤。谢婉莹听着。
“这些不堪回想的往事不提也罢。”胡医生摆摆手,是不太想提旧事的,“好在我父母撑过去那段日子,并且盼到了柳暗花明回到首都继续当医生服务百姓。但是,他们的部分朋友和同事没有他们的运气,最终未撑到阳光出来。我当时并未和父母在一块,分开去了另外的地方,回来后可以看见把我父母老了不少。他们在回首都后为救助那些曾经无辜的受害者做过很多事情,甚至在他们临去世前不忘念着这些事。父母的心愿我是继承下来的。我能做的自然有限,只能说尽可能去做。”
听完这些,或许可以明白胡医生这张嘴充满嘲讽和自嘲说话不好听是如何回事了,人家经历过那些事儿多少会有些看破红尘的性情改变。
“你听明白我说的话没有,谢婉莹?与其说是我帮你,不如说是我和我父母想获得些救赎。”胡医生道。
善良的人,总会想到只有自己一个人逃脱劫难而良心上没法解脱。
谷衳</span> 谢婉莹点点头表示听懂,表示对胡老师的感激,另一方面她会像曹师兄一样坚持原则,道:“胡老师,我相信你的病能治好的,到时候我会再和你说清楚。”
说了一堆,居然这個一根筋的没领情。胡医生不知道该不该气。
叹气间,只听办公室的门砰一下,被外面的人推开。
敢如此打开曹师兄办公室大门的人,绝对不是曹师兄本人,曹师兄是绅士派。
进来的那人顶着头睡到乱糟糟的自然卷头发,直冲到茶水柜边,弯下腰拉开柜门找到那盒进口曲奇饼盒后,一手抱着一手马不停蹄掰开盒盖。
此时谢婉莹认出进来的人是谁了,道:“宋医生,你睡醒了吗?”
宋学霖之前不见人,是真的调休了,不过他没来得及回家去,先窝在值班室睡懒觉养精神。
听到她的声音,宋学霖忽的转过头,他手里拿的那块饼干正好递到牙齿间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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